&ep;&ep;在的只有陈进的兄弟靳川。

&ep;&ep;而那天堵人的结果,是职高的兄弟们半数轻伤,校霸被打断两根肋骨,进了医院,靳川则被闻讯赶来的警.察带进了局子。

&ep;&ep;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鸡哥其实都心有余悸。他甚至怀疑,如果那天不是警察及时赶到,靳川会把那个校霸活活打死。

&ep;&ep;神色冷静,下手狠辣,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置人于死地的残忍,那模样,跟不要命似的,哪里像个才十几岁的学生。当时鸡哥就知道,这人绝不是能轻易招惹的平凡角色。

&ep;&ep;……

&ep;&ep;“动手呗。”

&ep;&ep;“……”鸡哥脸发白,握刀柄的指松了紧紧了松,心里一阵天人交战。话已经放出去了,真捅一刀,他不敢,不捅,他人大面大,当着这么多兄弟又不好下台。

&ep;&ep;过了几秒钟。

&ep;&ep;“今儿老子把话撂这儿。”靳川唇角的弧线平了,眸色残忍狠戾,一字就是一句话,“这把刀一见血,我不死,死的就是你。”

&ep;&ep;朵棉在旁边看着,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ep;&ep;直觉告诉她,靳川不是说说而已。

&ep;&ep;他这样子也太吓人了……

&ep;&ep;双方僵持不下,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猛地从不远处传来。

&ep;&ep;“警察来了!”人堆里不知谁大喊了句。

&ep;&ep;霎时群魔暴.动。鸡哥皱眉,收起刀,带着一伙不良少年朝与警笛声相反的方向飞奔逃离。

&ep;&ep;“谁报的警?”朵棉有点茫然地看向陆易。

&ep;&ep;“应该是附近的居民或者学校保安。”陆易应着,一把拽住她,不由分说地也拔腿就跑,“咱们也快走,被逮住可就完了。”

&ep;&ep;朵棉皱眉挣扎着,急道:“我们就这样跑了?靳川呢?他怎么办?”

&ep;&ep;“你就别瞎操心别人了。又不是傻子,看见警察来了不知道躲?你知不知道进一次局子就会被退学。”陆易说,“欠他的人情我记心里了,改天肯定当面谢谢他。”

&ep;&ep;“……”朵棉无奈,挣不开,只能边跑边回头看身后。

&ep;&ep;距离已经拉开了,夜色太暗,路灯的光线将一切景物描摹得模糊不清。那道高大的身影依然安静地站在原处,孤零零的。是他一贯的站姿,背脊不那么笔直,形成一道轻微而慵懒的弯弧,微侧头,似在目送人潮远去。

&ep;&ep;他在看什么呢?

&ep;&ep;不知为什么,朵棉觉得自己能想象出靳川此刻的表情。

&ep;&ep;必定又是那副常见的淡嘲讽刺。

&ep;&ep;朵棉眉头拧成一个结。

&ep;&ep;怎么有一种“她就这样抛弃了他”的罪恶感……

&ep;&ep;跑出好一段距离后,陆易才总算停下。他撑着膝盖喘气,转头看朵棉,这才想起来跟她算账:“你说你是不是傻?幸好今天有靳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ep;&ep;“你也知道是因为有靳川么?”朵棉着实有点生气,“他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帮了我们,你居然丢下他说跑就跑?”

&ep;&ep;陆易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好笑,“大姐,警察来了还不跑?你是想被退学还是记过处分?”

&ep;&ep;她嗓门儿无意识地更大:“我的意思是,怎么都不能丢下靳川一个人。”

&ep;&ep;“你发什么神经。”陆易莫名,“咱俩是好朋友,你居然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跟我发这么大火?”

&ep;&ep;“……”不相干……么?

&ep;&ep;好像……是这样。

&ep;&ep;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劲,定定神,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没什么。我先回家了。”说完就准备到路边去打车。

&ep;&ep;“朵棉。”陆易在背后喊她。

&ep;&ep;她心里堵着气,不爽地回:“干什么。”

&ep;&ep;陆易顿了下,迟疑问道:“你该不是喜欢那个靳川吧。”

&ep;&ep;“……”起风了,冷空气吹过朵棉的皮肤,她一个激灵,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

&ep;&ep;“你、你不要乱说话。”她心里慌慌的,低着头,声音很小,答完立刻拦下一辆出租车。

&ep;&ep;“还是算了吧。”

&ep;&ep;陆易笑了下,站在好友的角度直白劝说:“虽然我对靳川不了解,但是能看得出,他是个很复杂的人。像你这种小白菜,hold不住。”

&ep;&ep;朵棉拉车门的动作顿了下,语气倔强:“……我说了,你不要乱说话。”

&ep;&ep;陆易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装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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