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初顿时犯难了,如果做课题就不可避免要与苏瑾接触,但以二人如今水火不容的态度……

&ep;&ep;她按了按太阳穴,蓦地觉得有些头疼。

&ep;&ep;陆初在s大漫无目的走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法后,只能无奈地接受了导师这个安排。

&ep;&ep;额上,忽然有些湿意,天空突然轰隆作响,开始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

&ep;&ep;陆初没带伞,只好就近跑进一栋教学楼躲雨,却猝不及防撞到一个人身上,幸得被对方扶住,才不至于狼狈跌倒。

&ep;&ep;“抱歉。”陆初急忙想要退开,却感觉扶着自己的手紧了紧。

&ep;&ep;她有些奇怪,抬头看清自己所撞之人时,瞳孔微缩。

&ep;&ep;因为,她撞到的人是慕云深。

&ep;&ep;慕云深薄唇微抿,湛黑的双眸淡漠地盯着她。慕云深并不是一个人,几名系领导模样的人围着他身边,她撞上去之前,几人应该在交谈,其中离慕云深最近的那个领导嘴巴还微微张着。

&ep;&ep;慕云深放开扶着陆初的手,神色淡淡地问:“同学,你没事吧?”

&ep;&ep;他称呼陆初同学,意思很明显,是想在系领导面前故作不认识她。

&ep;&ep;陆初求之不得,她身子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后,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

&ep;&ep;说罢,她朝几位系领导低了低头后,快速转身离去。

&ep;&ep;慕云深望着陆初离去的背影,眸间有抹不悦一闪而过。

&ep;&ep;025章致谢,不欠人情

&ep;&ep;陆初拐进长廊,被盯的感觉这才消失。

&ep;&ep;她吁了口气,忽然发现眼前的建筑有些熟悉。

&ep;&ep;片许,陆初想起这里是s大的艺术大楼。她刚复学的时候,慕云深曾带她来这里取过母亲的遗物。

&ep;&ep;想到那个坐着轮椅的男人,陆初眼睛亮了亮,循着记忆找到了那间画室,本只想碰碰运气,不曾想里面真的有人。

&ep;&ep;雅恩听见动静,倏地扭过头,看见陆初时眼底微诧:“是你?”

&ep;&ep;“打扰了。”陆初歉意笑笑,抬手指了指窗外:“刚才突然下雨,我没有带伞,就近跑进这栋楼来躲雨。”

&ep;&ep;雅恩放下画笔,拿起手边的一块毛巾拭着小指上沾附的颜料,不咸不淡地开口:“陆小姐,无论从哪个门进来,离这间画室都有一定距离。”

&ep;&ep;他的语气很冷,不似慕云深那种摄人的冷厉,而是真正的无温,透露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ep;&ep;陆初后脊背微微一凛,她吸了口气后,才再次开口:“听说上次是先生帮我缴了医药费,我想起还没还你医药费……”

&ep;&ep;“不必。”雅恩打断她的话,将毛巾扔到一旁,从桶里随意捞出一把伞递给她:“你走吧,我不喜欢作画的时候,有人打扰。”

&ep;&ep;陆初捏着雅恩递来那把墨绿色长柄伞,垂了垂眸:“抱歉,只是不知先生贵姓,下次我好把伞还回来。”

&ep;&ep;“江。”雅恩说完,视线落在她拿伞的右手时停滞片刻,他掀眸问:“学过画画?”

&ep;&ep;询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

&ep;&ep;陆初左手不留痕迹地覆在右手上,答:“不曾。”

&ep;&ep;雅恩狐疑地盯了盯她后,视线重新落回自己画了一半的画上。

&ep;&ep;画纸上描摹着一大片美得惊心动魄的白翼扶桑,右上角提着半句诗:我心羡此木,愿徙著吾家。

&ep;&ep;如果陆初没记错的话,扶桑花语是:新鲜的恋情。

&ep;&ep;她瞥了眼窗台上的那盆苦桔,忽然明白了点什么,朝雅恩颔了颔首:“江先生,伞用完,我一定还回来。”

&ep;&ep;还有医药费。

&ep;&ep;陆初拿着伞走出画室,她移开左手,垂眸望向自己的右手小拇指外侧几乎已经看不见的薄茧,失神了良久。

&ep;&ep;“陆小姐。”忽然,一道男声叫住她。

&ep;&ep;陆初回过神,抬头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冯清,有些错愕:“冯先生,你怎么会在这?”

&ep;&ep;“慕总说陆小姐忘了带伞,让我给你送过来,我找了一圈,可算找到你了。”冯清看了眼陆初手里的伞,递伞的动作在半空中堪堪停住,神色有些尴尬:“原来陆小姐带了伞。”

&ep;&ep;陆初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伞,拧眉问冯清:“冯先生,你身上有带现金吗?”

&ep;&ep;冯清愣了一霎后才点了点头:“有的。”

&ep;&ep;陆初拿着从冯清那里借来的钱和雨伞回了画室,在雅恩不悦的目光,把伞和钱递给他,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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