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男人迈开被质地上乘的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他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乔默。

&ep;&ep;“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和景煜,究竟隐瞒了我什么?”

&ep;&ep;乔默一听到萧衍熟悉的男声,立刻起身,拔腿就要逃开。

&ep;&ep;却被男人的一只大手,强势的扣住了手腕,顺势拉进怀中,被紧紧桎梏住。

&ep;&ep;“乔默,我要一个真相!”

&ep;&ep;她在他怀里,拼命挣扎着,双手捶打着他的肩头,“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萧先生,哪怕我是苏景煜的前女友,你也不该对我这样,不是吗?!请你自重!”

&ep;&ep;萧衍没有松开半点,反而更加将她紧紧箍在怀里,“自重?就算我是一个已婚之夫也有权力弄清楚关于自己过去的感情!”

&ep;&ep;他的声音,严厉肃冷,带着乔默醉熟悉的一贯强势和霸道。

&ep;&ep;没错,这才是萧衍,除了冷漠和寡淡,还有不容抗拒的强势。

&ep;&ep;这个男人,曾经给了她全世界,却一手将那个幻影琼楼毁灭,他给予了她全世界最好的,也馈赠给她所有生命中最坏的回忆。

&ep;&ep;乔默吞咽着干涩的喉咙口,仿佛在吞咽着玻璃碎片。

&ep;&ep;“你松手!萧衍!你放开我!”

&ep;&ep;萧衍是个同样固执的人,他和乔默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对与错,永远只有乔默先低头。

&ep;&ep;“乔默,今晚你不解释清楚,休想离开!”

&ep;&ep;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那么不在意过去,却在今晚,该死的在意。

&ep;&ep;乔默溃不成军,抽噎的泣不成声,她红着一双水眸,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求他:“萧衍……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求你……放过我……”

&ep;&ep;萧衍更加确定,乔默和他之间的关系了。

&ep;&ep;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那以前,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ep;&ep;乔默将目光,移向别处,在谎言中继续圆谎,“两年前,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ep;&ep;男人修长有力的长腿,逼近她,目光深沉逼仄,锐利如鹰的审视着她:“因为我的病,所以你离开我了?”

&ep;&ep;乔默心里漏了一拍,他的病……?

&ep;&ep;她不知道,她完全不知情。

&ep;&ep;可是,她联想起苏景煜在洗手间对她说的那些话,不难猜出,萧衍得的,一定是很严重的病。

&ep;&ep;否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失去三十二年所有的记忆?

&ep;&ep;难道……是脑癌吗?

&ep;&ep;她怔怔的看着他,萧衍的目光咄咄逼人,他的手指,狠狠收紧,再一次逼问:“回答我!是不是因为我得了脑癌,所以你才离开我?”

&ep;&ep;乔默仰头定定的看着他,这张脸庞,每到夜深人静时,就会在她眼前、脑海里、心里,百转千回。

&ep;&ep;像是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只有他喊停的权利,她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ep;&ep;冰凉眼泪,滑进发鬓,乔默微微翕张着唇,吐出一个坚定的字眼:“是!”

&ep;&ep;就当做,是她辜负了他,或许……他就不会再纠缠。

&ep;&ep;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是无法忘记的。她那么深刻热烈的爱过他,如同最醇厚的白兰地,烈酒穿肠,灼烧的她体无完肤。

&ep;&ep;她宁愿,他对她恨一点,也不愿……因为过去的那些伤害,让他纠缠和愧疚半分。

&ep;&ep;乔默,就是这样爱着一个人,那么炙热,炙热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自焚。

&ep;&ep;在爱上萧衍这件事上,她永远学不会的就是适可而止,两年前的她,对这场独角戏飞蛾扑火,两年后,仍旧如此。

&ep;&ep;“萧衍,我们结束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志向,当初你得了脑癌,我不可能在一个朝不保夕的人身边的。就算……是我对不起你。”

&ep;&ep;萧衍紧紧抓着她手臂的手,落寞的渐渐松开了力道。

&ep;&ep;他削薄的唇角,抿的很深,在乔默转身离开时,他冷声开口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ep;&ep;这么晚,这里根本打不到车。

&ep;&ep;乔默微微仰头,倔强的不想让眼泪落下来,她的唇角,甚至还保持着一抹得体的莞尔笑意,“不用了,我离这里很近,走回去就好。”

&ep;&ep;萧衍将手重新抄进西装裤兜里,目光转瞬平静无澜,他将情绪掩藏的不动声色,“上车吧,我还有些事情想问你。”

&ep;&ep;他的口气很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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