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热风阴邪的从山间树木中呼啸,一阵紧过一阵。

&ep;&ep;原本寂静的只能听到蝉鸣的风水宝地,忽的响起一道怪异的鬼哭狼嚎。

&ep;&ep;“妈!铜鼓已敲响三天了,明天你出门,肯定不用去地府,直接通天堂,妈啊,你棺材里睡的可好啊,儿心痛苦的泪水顺腮流……”

&ep;&ep;秦川顶着一头肆意飞扬,快成炸毛鸡窝的头发,看着不远处干打雷不下雨,扯着嗓子干哭丧的墨镜小哥,骂骂咧咧的快步从墓碑间穿梭。

&ep;&ep;“朱大昌,尼玛个卑鄙小人,我不就他么没给你点烟吗,竟派老子来给你爹送纸钱,你就不怕老子送错了,让你地下的爹没钱花。”

&ep;&ep;秦川一边骂一边往最边上的普通墓碑哪走,看照片上和朱大昌一样肥头大耳,小眼睛的中年男人,放下了手里的铁盆。

&ep;&ep;哗的一声。

&ep;&ep;秦川将点燃的火柴棍仍在铁盆里,眼睛看着墓碑上的男人,一顿抱怨告状。

&ep;&ep;“猪大肠的爹,你说我一个刚到湛江两个月不到的小保安,没权没势的,你那个肥猪儿子就算嫉妒我长的比他帅,也不用天天找我的茬吧!”

&ep;&ep;秦川一边念叨,一边用木棍扒拉着盆里呲呲燃烧的黄纸。

&ep;&ep;“不是我刺激你,你说你这儿子也太不是人了,这种事还能让我代替,这钱可就算是我烧给你的了,跟他没关系,你老半夜还得到他梦里,再跟他要一份啊……”

&ep;&ep;磨磨叨叨的待最后一张明黄纸钱化成黑灰,秦川拍拍手掌,告别朱大昌的爹。

&ep;&ep;转身离去时,看不远处的墨镜小哥,还一边看手机里的搞笑视频,一边哭丧呢!

&ep;&ep;“靠,这小子还演哪,看那下到土里的棺材盖,裂了那么大一个缝都没看见,搞笑视频看的挺专注啊!”

&ep;&ep;“不过,这一心二用的哭功倒是挺了得,跟专业演员有的一拼!”

&ep;&ep;秦川撇嘴,暗自佩服的同时,心想,还好他老爹没的早,他那时有能力和时间亲自给他下葬。

&ep;&ep;要是他也花钱雇人给他老爹下葬哭丧,老头估计得从棺材里跳出来,直接把他拽下去。

&ep;&ep;从哭声起到现在有半个小时了,嚎哭声嘎然而停。

&ep;&ep;秦川斜了眼收放自如的墨镜小哥,看他收拾完东西,转身吹着口哨走,走了……

&ep;&ep;那没合严实的棺材就扔那不管了?

&ep;&ep;秦川咒骂,这小子也太不敬业了,只管干嚎别的什么都不管,他要是花钱雇人的那不肖子孙,一定把钱要回来。

&ep;&ep;哎!怎么办,他去给棺材合上,怎么也不能让归天的人暴晒在阳关下吧?

&ep;&ep;再说,这到了晚上,看见一张死……咦,想想就瘆人。

&ep;&ep;秦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抹了把脑门的汗就朝棺材走去。

&ep;&ep;什么忌讳不忌讳的,他不在意,就当为他从前做过的事,渡魂渡己吧!

&ep;&ep;他低头快步跨过台阶,伸出的手掌眼看就要触碰到棺材,一个黑影忽的冲他疾跑而来。

&ep;&ep;砰的一声……

&ep;&ep;“啊……尼玛,哪来的瞎子,不会看路啊。”

&ep;&ep;秦川一屁股坐在坚硬的石板台阶上,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咒骂,对面的人却毫无反应。

&ep;&ep;他纳闷,抬头看向对面倒地的鸭舌帽男人,正要再次张嘴骂一顿时。

&ep;&ep;男人忽的抬头,目光阴鸷的瞪着他,眉间一道半指长的疤痕醒目而狰狞,浑身充满戾气。

&ep;&ep;秦川愕然,眼睛不着痕迹的瞄向他鼓鼓囊赛的腰间,黑眸徒然眯起。

&ep;&ep;是手枪,看来这家伙不是善茬啊!妈的,那他还要不要骂了?

&ep;&ep;虽然他不怕这男人身上的戾气,但他还有一个昏迷的姐姐要照顾,所以……还是拉倒吧。

&ep;&ep;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他们也有没深仇大恨。

&ep;&ep;秦川抱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想法起身,熟料,他想退,那个刀疤男倒一点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ep;&ep;只见刀疤男猛地揪住秦川的衣领把他撂倒,将自己的黑色鸭舌帽和外衫扣在他的头上身上,起身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ep;&ep;秦川一脸懵逼,抬眼看鸭舌帽的帽檐。

&ep;&ep;这,白给他的帽子衣服?不要钱?

&ep;&ep;“死劫匪,以为往墓地跑,老娘就不抓你了,做梦吧”

&ep;&ep;耳边忽的响起一道娇声怒喝,呆愣的秦川下意识转头,还没完全看清人影的容貌,就见一只大长腿朝他脑门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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