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路还是那条路,山还是那座山。可上山和下山的心境终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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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秦听和姑奶奶靠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秦听用藤条编小框。姑奶奶年近七十,眼睛有点花,但仍旧心灵手巧,编织的小筐在墙根处摞得整整齐齐的。

&ep;&ep;钱大有晃悠悠地走出来,穿着简单的休闲套装,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家财万贯的富商。他从水缸里捞出冰镇好的果子,甩了甩水珠,脆生生地啃着。

&ep;&ep;他摇着扇子,对秦听说道:鹅啊,来修屋顶的人到了,你去接一下。

&ep;&ep;姑奶奶的房子钱大有每到一定日子都派人来整修,山里气候摆在这,必须时刻注意防潮保暖。前几日暴雨,仓库的屋顶漏了一小片。

&ep;&ep;闻言,秦听放下编织筐出门接人,他手里还拿了根藤条,一路抽抽打打,无聊得很。

&ep;&ep;远远的看见停在空地处的豪华越野车,秦听愣了半晌,心中感叹道这城里来的工人都这么阔绰气派的么。

&ep;&ep;藤条不知何时丢了,他漫不经心地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直到他看见靠着车门上,高举着手机的人时,他脑袋一片空白。

&ep;&ep;此刻,秦听的嗓子像是被粘住了,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不到百米的路,腿都在发软,鼻子莫名发酸。

&ep;&ep;江言酌听见踩在枯草上发出的声音,他猛地转头看过去,他的男孩子泪眼汪汪地跑了过来,他扔掉手机迎过去将他揽在怀里。

&ep;&ep;秦听窝在这个熟悉又温暖的怀抱里,声音颤抖:我,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ep;&ep;什么鬼啊,这梦也太美好了吧。

&ep;&ep;江言酌紧紧搂着秦听,细细密密地吻着他的发顶,洗发液的味道清新好闻。

&ep;&ep;抱歉,听听,让你久等了。他本来是不想打扰他们父子的共同时光。可得知他们延迟回来后,他再也坐不住了,匆匆解决好所有事情,迫不及待地想见秦听。

&ep;&ep;秦听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抱着他的腰,太突然了,你真的是我的男朋友吗,不是山上的猴子变得吧。

&ep;&ep;江言酌伸手抬起秦听的下巴:我是真的,听听,我太想你了,我来接你一起回家。

&ep;&ep;说完,江言酌就捏着秦听的下巴亲了过来,朝思暮想的人终于能抱到亲到了。他把秦听按在车门上,疯狂地掠夺着他嘴里的气息,那是独属于秦听的清甜味道。

&ep;&ep;他们紧紧相拥,密不可分,唇舌勾缠也毫无间隙。

&ep;&ep;江言酌不敢再去吸吮秦听优美白皙的脖颈,他沿着流畅的线条,轻轻地抚摸。

&ep;&ep;秦听少有的睁着眼睛看江言酌专注地亲吻自己。距离很近,他能看清江言酌五官的细节,只觉得更是无可挑剔,每一处都长到他的心坎里了。

&ep;&ep;江言酌这种终日寡淡平静的人,一旦动情起来,性感的要命。这种色情的吻法,让秦听心潮澎湃,虽觉羞耻却更加沉迷。

&ep;&ep;他毫无章法地摇动着舌头,忘乎所以的勾引眼前的人更猛烈地追逐。

&ep;&ep;旷野无声,风搅扰林间的平静,揉乱了一地的残叶,发出簌簌地哀鸣。

&ep;&ep;渐渐的,秦听发出细细的求饶声,像是迷路的小猫,呜呜咽咽。

&ep;&ep;秦听的眼眸里浮现濛濛的水汽,他的舌头肿胀到发麻。身后的黑色车门原本吸收太阳的余热而微烫,此时也逐渐冰冷了起来。温度仿佛都被两个人吸收走了,体温高到近乎爆炸。

&ep;&ep;他们不得不就此作罢,秦听低下头重新贴回江言酌的怀抱,江言酌停止揉捏他的软腰,让彼此的呼吸逐渐恢复。

&ep;&ep;秦听轻轻问道:你怎么找来的啊。

&ep;&ep;江言酌摸着他的脑袋:你父亲给我发了地址。

&ep;&ep;秦听歪了一下头,暂时没太理解钱大有的意思,不过马上就会知道了。

&ep;&ep;他愤愤地戳江言酌的胳膊:那上午给你打电话时,你在哪啊。

&ep;&ep;江言酌顿了顿:在高速路上的服务区。

&ep;&ep;秦听皱了皱眉:七点多你就在高速路?那你是昨晚上的飞机。

&ep;&ep;从A市直飞省会城市的飞机航班只有晚上那一趟,还是凌晨两点到达,可七点给他打电话时,他就在高速路上了。

&ep;&ep;江言酌低低地嗯了一声,制止住要从他怀里扑腾出去的男孩子。

&ep;&ep;秦听叹了口气:这么说你半夜一直在高速路上开车,太危险了吧。

&ep;&ep;江言酌捏了捏他的耳朵,轻声道:我都是睡好了才开车的。

&ep;&ep;秦听的声音闷闷的:胡扯,这么快就赶来了,哪能有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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