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今日起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本王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能安分守己,该做的不该做的,希望你好好分清楚。”金越泽的声音拉回了宁月婵的思绪。

&ep;&ep;她抬头,望向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那里幽深不见底,仿佛装着能洞穿人心的东西,深深地照入她的内心深处,窥探着她的一言一行。

&ep;&ep;片刻,宁月婵也一笑,化被动为主动,道:“难道和仙王爷觉得妾身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ep;&ep;“若是安分守己的女人,自是不会亲自上门来讨一门亲事。”金越泽收回自己的手,坐在点着红烛的桌前,他侧目后视,瞥了宁月婵一眼。那双狭长而邪魅的眼眸透出难以叵测的神色,虽好看却也令人心生恐惧。

&ep;&ep;在那短短的片刻,宁月婵的心陡然一颤,却又不知为何。她保持镇定从容,反问道:“那和仙王爷觉得怎样的女人才算是安分守己呢?妾身愿意洗耳恭听。”

&ep;&ep;“倒是很会推卸责任。”和仙王爷风轻云淡地一笑,不知是真是假的咳了几下,也不知道是咳给宁月婵听的,还是咳给和仙王府门外那些下人听的。他起身走向宁月婵,停不在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

&ep;&ep;上次一见并不觉得她姿色非凡,可今日一身红妆却是娇鲜艳丽,像一朵带刺的红花。也难怪金志泽那个好色之徒会盯上她,这天底下的男人怕没几个能躲过她的一颦一笑,只是看谁先捷足先登罢了。

&ep;&ep;宁月婵看着那逐渐靠近的脸,感受着轻轻碾压而来的男人气息,在那短暂的瞬间,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那些曾被人羞辱的画面。她下意识地攥紧拳头,似乎下一刻就会拔下发上的簪子划向面前的男人。

&ep;&ep;她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被金越泽窥视得一清二楚。

&ep;&ep;金越泽在即将吻上她的唇瓣时缓缓停下,淡然一笑,转身离开。

&ep;&ep;“本王今日身体不适,便不与你圆房了,月婵姑娘早些休息,明早还得去给宫里的额娘请安呢。”金越泽说完就离开了婚房,去了别的寝宫就寝。

&ep;&ep;宁月婵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和重新关闭的房门,松了一口气。她低眸凝视着自己的婚袍,以及坐下的龙凤被,陷入长长的沉思中。

&ep;&ep;看样子这个金越泽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而娶她过门的,也许只是故作声势给宫里的那些人看,也许只是为了卖一个人情给宁家……如此一来也好,有皇太后和和仙王爷撑着,皇上势必不敢轻易动宁家,宁家算是暂时保住了。

&ep;&ep;宁月婵深吸一口气长长叹出,她起身走到梳妆镜前,呆呆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这张脸曾经何时布满了淤青和泪水,而现在,她不会再重复那些过去的伤痛。

&ep;&ep;屋内的红烛灭去,一切再次归于沉寂。

&ep;&ep;而在沉寂的另一端,是愤怒的喧嚣。

&ep;&ep;皇宫内,金志泽掀翻殿内的美酒佳肴,将殿内起舞的女子吓得频频后退,乐师也停止了奏乐。殿前,是跪在地上觳觫不已的张尚书。

&ep;&ep;“张尚书啊张尚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明太妃与皇太后那两个老不死的女人要闹这一出,所以才巴不得朕去宁府丢尽颜面?”金志泽拔出一旁侍卫的佩剑,指着跪在殿前的张尚书。

&ep;&ep;“皇上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道和仙王爷忽然要迎娶宁千金,这事前事后没有半点风声,小的也不知情啊,皇上饶命啊。”张尚书不断地磕头求饶,硬是要把头磕破才肯罢休。

&ep;&ep;“若不是你提的狗屁建议,朕今日也不会出如此大的丑!朕看张尚书你是在这个位置上坐太久了,需要换个职位好好清醒清醒!”金志泽微微眯眼,一双带着摄魂夺魄的双眼透着杀意。

&ep;&ep;“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张尚书这会儿磕头磕得更响亮了,他知道自己的官职可能要保不住了,可即便如此,他也不知道再说点什么来拯救,只好不断磕头求饶。

&ep;&ep;“来人,削去张尚书一职,明日起,张尚书的职位由……”金志泽握着剑,扫视了殿内的侍卫一圈,最后随手指了一个御前侍卫,道:“由他来当任,至于你。”

&ep;&ep;金志泽再次看向跪地求饶的张尚书,当初可是张尚书的婆娘与宫里的人关系好才给张尚书讨了个官职,如今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早除掉为好!

&ep;&ep;“皇上,皇上!”张尚书哭天抢地地喊着皇上,而金志泽瞪了他一眼。

&ep;&ep;“还不滚,是想等着朕送你去见阎罗王吗?”金志泽冷冷地看着受到惊吓的张尚书,张尚书只好磕头谢罪,跪着爬出了正殿。

&ep;&ep;“还不谢隆恩?”金志泽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被忽然赏赐了尚书一职的侍卫,侍卫忙下跪行礼,谢主隆恩。

&ep;&ep;“宓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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