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福点点头,“没时间解释了,快趴到我背上,我们走!”

&ep;&ep;来福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鬼使神差的,安齐顺从的听了他的话,趴在他背上。来福一个轻巧的腾空,从方才炸出的洞口中跳了出去,举着油灯,直奔已关闭的太极门而去。

&ep;&ep;“拿着,抓紧我”,到得太极门下方之时,来福仰头看着那严丝合缝的铁锈门,一伸手将油灯交给了安齐,他则头也不回的伸出双臂,直直撑向上方。

&ep;&ep;“喝——”来福一声怒吼,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上顶去,那扇门依然是铁将军把门,纹丝不动,借着昏黄的灯光,安齐抬头看了看来福,却见他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颈项上青筋暴突,显是已非常吃力。

&ep;&ep;“呼——不行”,来福吐出一口气,摇了摇头,“不是这样打开的。”接着他反手开始将铁门往下扣,铁门依然故我。

&ep;&ep;他回头望向身后,不远处的大洞中,“咕嘟咕嘟……”的声音远远传来,饶是安齐半点内力没有的,也知道再不打开事情会有多不妙。

&ep;&ep;“要不,再用雷震?”安齐怯怯的开口询问着来福的意见。

&ep;&ep;来福满脸严肃的摇了摇头,“我也曾想过,但,不知道这机关内部还套着什么机关,贸贸然用雷震的话,恐怕非但打不开门,还会……”

&ep;&ep;安齐默然了,将头紧紧贴在来福的脖颈处。

&ep;&ep;来福心里也冒出了一丝丝绝望,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ep;&ep;那滚油开始沸腾,“咕嘟”之声越发浓密,听起来,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蛇,准备伺机而动。

&ep;&ep;“那些油,不会喷出来吧?我们这边隔着那边还有十几丈,应该不……”

&ep;&ep;“呲——”一声巨响,打断了安齐的喃喃自语,一泡滚油如弹弓飞射,笔直的飞落在他们身下的最后一层台阶上,烧得那台阶一阵惨叫,原来这台阶竟是铁制的?

&ep;&ep;安齐咽了口唾沫,终于明白来福刚才所言何意。

&ep;&ep;“这可如何是好?”安齐心里很是慌乱,面目上却依然淡定,只是上齿紧紧咬住了下唇,一言不敢发,来福此刻正在想办法,她不能给他扯后腿,何况,这件事,本就是她引出来的。

&ep;&ep;“啪——呲——”又一发滚油弹落在他们身下台阶,而且又上了一层。

&ep;&ep;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炷香怕是已过大半,二人一筹莫展,只能看着台阶之下,滚油如弹飞射而来,避无可避,这机关的设计者端的好计策啊。

&ep;&ep;“啪——兹拉——”一个巨大的滚油弹落在来福脚下的台阶,滚油弹越弹射越快,而且弹体越来越大,下一发,怕是就会瞄准他们二人,将他二人活活烤成两团烟了吧?

&ep;&ep;正当此时,铁门突然“咔嗒”一声轻响,来福大喜,伸出双臂往下一拉,太极门果然松动了,他不再犹豫,再次爆喝一声,使劲将铁门拉开,不远处,一颗比之前十几发都硕大的滚油弹裹挟着风声呼啸而来,来福一回头,一个猛蹿。

&ep;&ep;“啪——兹兹兹——”之声不绝于耳,那台阶仿佛都被滚油腐蚀殆尽了一般,太极门旁,来福背着安齐躺倒在地,将将躲过这发袭击。

&ep;&ep;怪不得那门上的锈迹如此诡异,如麻点密布,却原来是这个原因?劫后余生的安齐看着那太极门再次缓缓关闭,心里浮现的却是这些有的没的。

&ep;&ep;来福大口喘着气,感受着擂鼓一般的心跳,太极门下,那油泼之声渐渐消退,一盏茶后,竟然半点声音都闻不到了。

&ep;&ep;于是他坐起身来,吹熄了油灯,朝着察风殿门口的方向,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ep;&ep;安齐在旁边怔怔的看着,“怎么了?”

&ep;&ep;来福一个噤声的动作,“回去再说。”

&ep;&ep;安齐点点头,爬上来福的背,两人再次鬼鬼祟祟打开了殿门溜了出去,这一夜惊魂,却用了不到两个时辰,此刻,寅时初刻,暗夜如墨。

&ep;&ep;察院门口的竹林簌簌,三个人影如薄雾般突然冒出,目视着落荒而逃的两人,其中一人一身衣袍如麻袋一般,将自己从头到脚都裹在一件黑布中,不是那鬼目宗的打扮又是谁?

&ep;&ep;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的着黑色夜行衣的人,俱是黑纱覆面,左边的黑衣人一抱拳,“宗主,是否需要追击。”

&ep;&ep;“不必”,那黑布套中人简洁的回答,声音瓮声瓮气,“上峰没这么要求,不过”,那声音顿了一顿,“去查查是谁坏我的事”,那声音恨恨的说道。

&ep;&ep;“是!”身后两个黑衣人干脆的回答道,接着如两条黑色闪电般消失无踪,那黑布套中人又慢慢隐入了薄雾中。

&ep;&ep;一切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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