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风沙的暗涌,日月的更替。”

&ep;&ep;四年前南邑一战后,风云暗涌,政权交替,我(我)生死由天定。

&ep;&ep;“昨夜一壶酒,留不住明朝他的来去。”

&ep;&ep;一壶断肠酒,缠绵于梦。翌日梦醒时分,原来他(她)终究只是幻影。

&ep;&ep;“呼啸的孤寂,黑暗中独行。”

&ep;&ep;我(我)寻你(复仇)之意已决。

&ep;&ep;“哪怕剩一口气,叁分真情,覆了黄沙也要寻你。”

&ep;&ep;哪怕只剩一口气,我(我)的使命,谁人也不能撼动一分。

&ep;&ep;“踏上这一程路,艰难险阻,凡俗岂能领悟”

&ep;&ep;这一路荆棘丛生,就算结果是要付出我的一切,我(我)也在所不惜。

&ep;&ep;“但问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ep;&ep;岁月只有沉默。”

&ep;&ep;若无卿,何谓生?何谓死?何谓欢?何谓苦?

&ep;&ep;……

&ep;&ep;歌曲已至高潮,不留被曲中的词句震撼的无法动弹,恐慌慢慢席卷全身,犹如跌入千年冰潭,寒意渗透四肢百骸。

&ep;&ep;一曲终了。

&ep;&ep;战天烨拍着手,笑道:“好,好!”

&ep;&ep;不留紧紧握住酒樽,气息越发不稳。

&ep;&ep;其实,在顾长欢割了破手时,不留两人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都是在在修罗场打滚的人,要说最敏感的,就是血腥味。

&ep;&ep;而在顾长欢弹到一半时,哪怕是站在不留几步远的华芝也都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ep;&ep;华芝以为不留不喜这味,她提步上前,在不留耳边悄声问道,“主子,可需我把乐师遣走?”

&ep;&ep;不留摆了摆手,华芝退到一边。

&ep;&ep;“这曲弹得不错,乐师是谁?”战天烨问道。

&ep;&ep;“奴家叫白芷。”顾长欢姿态柔弱,颤着声回道。

&ep;&ep;她深知战天烨心高气傲,最讨厌京城里养在深闺里弱不禁风的女子。果不其然,当战天烨听到白芷娇柔的声音时,就顿时没了兴趣。

&ep;&ep;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ep;&ep;在顾长欢抱琴离开时,她特意侧着身子,因此包厢里的人只看到了她的侧脸。

&ep;&ep;战天烨突然喃喃自语道:“这女子的背影倒与我消失已久的皇嫂有几分相似……”

&ep;&ep;不留谷主道,“哦?我怎没听闻,皇室中有一位妃子香消玉殒了?”

&ep;&ep;战天烨给不留的酒樽斟满酒,“谷主刚来东陵,没听过也正常。”

&ep;&ep;“我说的不是皇兄的妃子,而是我那已逝去的叁皇兄的皇妃,她便是马匪顾青的女儿,跟我们东陵城的贵女可不一样……”

&ep;&ep;“身为顾青之女,想必也是——”

&ep;&ep;“诶,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战天烨搭着不留的肩膀,在他耳边兴奋道:“我那嫂子在床上的本事,可把我那已故的叁皇兄迷得七荤八素。据说有一次,他们在马车上行苟合之事,还被一众贵女撞见了……”

&ep;&ep;不留脸上波澜不惊,不经意地挪开身子,语气淡漠,“竟还有这等事?”

&ep;&ep;战天烨还沉迷在他的幻想中,突然喟叹一声。

&ep;&ep;“若让我找到了我那嫂子,肯定将她禁于府中,与她夜夜颠鸾倒凤。好好尝尝我那皇兄心爱女人的滋味,哈哈哈!”

&ep;&ep;不留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内心平静,“四王爷现也可解解渴。”

&ep;&ep;战天烨思考了一番不留刚刚的话,“哈哈哈,是,谷主说的是!”

&ep;&ep;然后,战天烨招手把陈管事唤来,耳语几句。

&ep;&ep;“多谢不留谷主一言惊醒梦中人,本宫刚让人给谷主准备了几道开胃小菜,还望谷主笑纳。”

&ep;&ep;“既然如此,不留就谢过了。”

&ep;&ep;“请。”

&ep;&ep;“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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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此时,白芍房间。

&ep;&ep;“你看看你!乐师最重要的就是一双手,你是真的不想要了?还是你以后都不想弹琴了?”白芍一边给白芷包扎,一边责备道。

&ep;&ep;“我没事呢,你别担心,过几天就好了。”

&ep;&ep;白芍剜了她一眼,“本来欠你的只是一个人情,现在你要我怎么还!”

&ep;&ep;深知白芍是刀子嘴豆腐心,顾长欢道,“这次是我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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