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承珏拿起搁在炕上的金疮药:若无它事,白某先行告退。

&ep;&ep;见白承珏的言语冷淡,薛北望也不是不懂察言观色之人,口气诚挚道:白大哥此番前来,我绝不会再在闵王府掀起什么风浪。

&ep;&ep;白承珏脚步一顿,捏着瓷瓶的的力度加重,唇齿间挤出一声轻笑,大步从杂物房离开。

&ep;&ep;独留站在原地,已全然感觉不到屁股疼的薛北望悔不当初!

&ep;&ep;他是有那么一时半刻想要找个捷径混到闵王身边,毕竟这再皮糙肉厚的人也耐不住几次板子,没想到一句失言,把白无名得罪了。

&ep;&ep;想到白无名坐在炕上,温热的手指在他红肿的屁股墩上打转,将金疮药乳化晕开。

&ep;&ep;啧,白大哥对你仁至义尽,你怎可以生出此等龌蹉心思打算利用他接近闵王!小人行径!

&ep;&ep;他自语道,屁股往塌上一坐,手愤愤的往炕上一锤。

&ep;&ep;自责的心绪,全然掩盖住痛觉。

&ep;&ep;屋外,白承珏双唇紧抿成一条线,听着薛北望屋内的自语,本应当畅快的内心,反而觉得堵得慌。

&ep;&ep;这算是小人行径吗?算是龌蹉心思吗?计谋不过是为了完成目的必经之路罢了!

&ep;&ep;比如他轮番在薛北望跟前饰演三个角色获取其信任,只能证明他智勇无双,演技一流

&ep;&ep;怀着这样的心思,白承珏心安理得返回小院与叶归换回了身份。

&ep;&ep;叶归在旁奉上热茶道:主子打算如何处置他?

&ep;&ep;白承珏掀开茶盖,热腾腾的白雾向上飘去,那双眼若有所思的看向一旁:待他养好伤,再找他麻烦逼他离开。

&ep;&ep;主子行事作风从未如此妇人之仁,以属下之间,此时即为良机,乘胜追击,哪怕不能将人赶出去,亦可硬生生把他熬死在府中,若是在府中病死抬出去又有谁敢多话?

&ep;&ep;白承珏放下茶盖抬眸望向叶归,那深邃的双眼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淡漠的与白承珏对视,一字一句听起来都像是深思熟虑的忠仆为主人的大业着想。

&ep;&ep;可二人那么多年的相处,哪怕这双眼毫无波澜,他也依旧能琢磨出叶归心中所想。

&ep;&ep;静默片刻后,他轻叹道:叶归,你想他死?

&ep;&ep;一切都是为了主子思量,主子近些年来身子骨本就大不如前,不该留有危险在旁。

&ep;&ep;不,你想他死。他垂下眼眸,端起茶盏盖子掀起白气发出脆响,他双唇抿着茶碗边小啜一口,往常不管面对什么人,你都不是这样,为何今日杀意如此明显。

&ep;&ep;叶归不住握紧双拳,没有回应。

&ep;&ep;他又轻声唤了句叶归。

&ep;&ep;在。

&ep;&ep;罢了,不想说便不说,可薛北望这条命是我打算留下的,你不会违背我的命令吧?

&ep;&ep;叶归单膝跪地,道:叶归不敢。

&ep;&ep;正在此时,屋外传来脚步声。

&ep;&ep;小厮扣响门扉:王爷。

&ep;&ep;说。

&ep;&ep;燕王在前厅候着。

&ep;&ep;白承珏眉头微蹙,听着这两字,神情中流露出不快,将茶碗往桌上一搁,泼出来的茶汤烫红他的虎口。

&ep;&ep;上好点心茶水,本王一会便道。

&ep;&ep;是。

&ep;&ep;那边传来离开的脚步声,叶归拉过白承珏的手往烫伤处涂抹药膏。

&ep;&ep;白承珏望着手上的伤口,柔声道:无碍,只是小伤。

&ep;&ep;主子,小伤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吗?

&ep;&ep;白承珏故作轻松:这不是好事,用药时难说痛楚也会少些。

&ep;&ep;乐无忧之前便说过,若身体对痛感开始不敏感,不是好的征兆。

&ep;&ep;白承珏笑道:疼的,刚才只顾着气燕王那废物又来找麻烦罢了,哪怕是痛觉也不会立马又反应。

&ep;&ep;恩。

&ep;&ep;见叶归放心,白承珏盯着那起泡的虎口,神情复杂。

&ep;&ep;自这一次服药后,筋肉的改变已然会带来难忍的疼痛,却要比之前大有缓解,如今虎口的烫伤,白承珏竟感觉不到丝毫的痛处。

&ep;&ep;除了体感到热水在皮肤绽开外,再无其他。

&ep;&ep;待叶归涂好伤药,白承珏戴上铁盔往前厅走去。

&ep;&ep;燕王端坐在椅子上,见白承珏出现,搁下手中的茶碗。

&ep;&ep;闵王好大的排场,令为兄在前厅好等。

&ep;&ep;白承珏入座道:若觉久候回去便可,闵王府可未曾拦着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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