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弟娶了弟妹,心里欢喜,结果就多喝了几杯。”李氏急忙打圆场。

&ep;&ep;金玦焱的眉梢就跳了跳。

&ep;&ep;“咳,咳……”前方,金成举好像嗓子有些不舒服。

&ep;&ep;金玦焱激灵一下,右臂一抬……

&ep;&ep;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把她搂住了!

&ep;&ep;阮玉大惊失色。

&ep;&ep;她挣了挣……挣不动。

&ep;&ep;李氏立即笑了:“瞧这小两口,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哎,我说四弟,咱们可都看着呢,你脸红不脸红?”

&ep;&ep;金成举打着哈哈:“现在年轻人的心思咱们可是猜不透了,老喽,老喽……”

&ep;&ep;众人亦跟着笑,终于调开了视线。

&ep;&ep;☆、013有亲远来

&ep;&ep;阮玉趁人不注意,拿手肘狠狠撞了金玦焱一下。

&ep;&ep;“哎呦……”

&ep;&ep;众人立即看过来。

&ep;&ep;“没事,没事……”金玦焱面色如故,只钳着阮玉肩头的手开始收紧。

&ep;&ep;阮玉也不甘示弱,借着袖子的遮掩,使劲掐他腰上的软肉。

&ep;&ep;俩人不知不觉就落后于众人一步,私下里斗得欢快。

&ep;&ep;金氏夫妇引着来人向前,一番恭敬后,落了座。

&ep;&ep;金成举与大老爷金成事分左右坐在檀木红矶两侧,三老爷金成业则坐在大老爷下首。卢氏挨丈夫坐,孙氏、刘氏顺次排下。

&ep;&ep;几人尚未叙话,宝字辈的孩子们就围上来,扯着来人的衣襟要礼物,尤以金宝娇、金宝婵喊得最为欢快,但见两位太太明明烦不胜烦还不得不笑着夸孩子机灵可爱,姜氏就觉着自己瞧着二房的姐儿们是从未有过的欢喜。

&ep;&ep;金宝锐则含着手指盯着金成事露在海水绿团福暗纹缎衫衣襟外的一小截晃来晃去的金链子发呆:“大爷爷,您这个是怀表吧?爷爷说那可是个稀罕物,皇宫里也不见得有几块。宝锐还从未见过呢……”

&ep;&ep;大太太孙氏就咳了一声……在家就说你别把这玩意带出来显摆,偏不听,这会看你怎么办?

&ep;&ep;金成事就有些尴尬,手在衣襟上摸了摸,到底还是把怀表掏出来。

&ep;&ep;磨砂的外壳,轻轻在开关处一按,就听“嘭”的一声,悦耳清脆,然后玉色的表盘露出,十二个时辰分别由十二颗小米粒大小的蓝宝对应,金色的指针扭得是飞天模样,反弹的琵琶恰好在盘面细微移动,发出静谧动人的声响。

&ep;&ep;别说孩子们,就连阮玉也看呆了,这古代的工艺,果真妙不可言。

&ep;&ep;见金宝锐目不转睛的不撒手,金成事也顾不得孙氏干咳,解了怀表。

&ep;&ep;金宝锐立即捧在掌心:“大爷爷,我去给二哥瞧瞧新鲜!”

&ep;&ep;孩子们哄的散了,只姜氏房里的金宝钥和金宝娥还在。

&ep;&ep;“小心着点,别摔了……”

&ep;&ep;卢氏一声喊,也不知是想说别摔了表还是别摔了人。

&ep;&ep;姜氏冲秦道韫使眼色,秦道韫将目光调向别处,一副不染尘俗的模样。

&ep;&ep;李氏倒上了前,给孙氏倒茶,笑得殷勤:“孩子不懂事,又叫大老爷破费了……”

&ep;&ep;啥意思?不是拿去看看么?这就归你们了?

&ep;&ep;这边孙氏刚端了茶,还未等入口,就听了这么一句,当即呛咳起来,姜氏忙给她抹背,顺冲李氏一笑,二人心有灵犀。

&ep;&ep;好容易孙氏的咳嗽止了,卢氏就热情洋溢的跟她道:“今年的日子好多了吧?”

&ep;&ep;“哪有?”刘氏立即尖着嗓门表示异议:“老太爷留下的田是不少,可是这些年年景不好,我们两房人手少,也无法种那么多地,只得佃出去。可是如今人人都往外跑,说是出去寻活路,结果弄得地多人少,租子收得高了,也没人愿意来。结果一年下来,也得不了多少粮食,偏偏朝堂的税是一年比一年高。唉,我们是从早忙到晚,累得要死要活,也见不得几个钱,哪像二嫂,只在屋里坐着就有白花花的进项……”

&ep;&ep;“话可不能这么说。做生意最是耗心耗力,要选进材,防上当;要重工艺,防次品,防剽窃,还得防外贼捣乱;要卖货……你可不知道,现在那些客人难伺候着呢,搞不好,还得倒贴。还有这家里,人多地方小,且不说每日的花销,单是每年修缮添房的就得一大笔。而且住在京中,要想生意顺畅,哪个衙门口不得打点?哪个大户不得招待?哪个熟头熟脸的不得招呼?这里外里,还真剩不下几个子儿。像咱们这等做生意的,看着是外表光鲜,这内里啊……”

&ep;&ep;“老二媳妇,我和你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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