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艾伯赫特:“这是一个很北边的地方,靠近丹麦,距离汉堡室也很近。”

&ep;&ep;林雪涅:“那一定是一个很冷的地方。”

&ep;&ep;艾伯赫特:“是的很冷,但它的确是一个能让人忘却很多东西的,美好的地方。只是在我十五岁的那年,我告诉我的母亲,我依旧还是想回德累斯顿。我想回到这座城堡庄园,回到我小时候曾经待过了很多年的地方。”

&ep;&ep;林雪涅的面前放着一杯在这种季节总是能够带给人好心情以及暖意融融的热巧克力朗姆酒,她的手指轻轻触碰那个蓝色的杯子,眼睛则只是望向坐在她对面和她说着那些的贵族男孩。于是那个有着绿色眼睛的贵族男孩也看向她,对就坐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孩露出笑意。

&ep;&ep;当两人的视线就这样互相触碰的时候,仿佛有一种微弱的,却依旧能被人察觉到的磁性在作用着。贵族男孩看着女孩轻触杯子的手,片刻过后,他不禁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向前伸去,直到自己触碰到对方的,然后握住它。

&ep;&ep;如果此时横在他们之间的桌子没有那么宽的话,或许他真的会拉起女孩的手,然后放到唇边落下轻轻一吻。

&ep;&ep;那让本来就已经喝了一些混在热可可里的朗姆酒,又待在这间很暖和的房间里的林雪涅感到自己的脸烧得更厉害了。

&ep;&ep;可还没等他们说些什么,烤炉里就已经发出了“撕拉”的声音。这让林雪涅吓了一跳,她连忙起身去看,于是坐在她对面的艾伯赫特也起身绕过桌子去查看起烤炉。而后他们才发现,那其实只是已经被烤得很香脆了的猪手在低落了几滴油之后引起的火苗上窜。

&ep;&ep;于是两人都笑了起来,然后用放在外面的长叉子推着猪手再转个身。

&ep;&ep;然后,林雪涅就听到了从紧闭的窗外传来的,女孩子的哭声。在圣诞夜的时候传来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声,这可不常见,于是她不禁疑惑地看向自己身旁的贵族男孩。

&ep;&ep;“这个哭声听起来好像离我们这里很近。”

&ep;&ep;这是一句实话,由于这是一座庄园城堡的缘故,别家的房子都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而这个声音则根本就不像是从那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艾伯赫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起身,去到厨房的窗户那里。

&ep;&ep;可是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这和厨房里的温暖形成了十分强烈的对比,也让窗户上结起了窗花,从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ep;&ep;如果只是平时,贵族男孩或许就不去管那个声音了。可是现在,他却觉得那个在寒风中缥缈着传来的哭声越听越耳熟,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认识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因此他拿起椅背上盖着的一条毛毯,并把毛毯盖到了林雪涅的身上。

&ep;&ep;“我要开窗看一下,你围紧它。”

&ep;&ep;在得到了林雪涅的点头回应后,艾伯赫特打开窗,并向着外面看去。然后他就在寒风猛然涌进这个厨房的时候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ep;&ep;不得不说,即使是在冬季的夜晚,那两排长长的侍者队伍也会显得尤为惹眼。

&ep;&ep;而以艾伯赫特的出色视力和他对于自己有人身形的记忆,他会在努力看清那些的时候认出正在这座庄园城堡的铁门前一左一右地服气了一位女性的人正是他的两位好友,路德维希和克劳斯!

&ep;&ep;事实上,以他对正被两人扶起的那位小姐的熟悉度,他根本没法在这么远的地方就认出对方来。可他却似乎能够凭借正在那位小姐的左右两旁将她扶起的自己好友的身份而猜到对方究竟是谁。

&ep;&ep;“是路德维希和克劳斯。”

&ep;&ep;关上了窗的艾伯赫特这样对林雪涅说道。这让林雪涅感到惊讶极了。如果她没有记错,艾伯赫特的这两位好友一位是巴伐利亚人,一个则是符腾堡人。这两人的家应该都在距离德累斯顿很远的地方。可他们怎么会在圣诞夜的晚上出现在这里?

&ep;&ep;“你能帮我看着一点这些猪手吗?我得下去看一看。”

&ep;&ep;闻言,林雪涅连忙点了点头,而后就在艾伯赫特快步走出去之后研究起了她应该怎么把烤炉里的火弄得小一点。

&ep;&ep;此时此刻,正拿着艾伯赫特曾给到自己的,这间庄园城堡的铁门钥匙来开门的克劳斯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想要给予惊喜的朋友发现了。

&ep;&ep;并且,他们精心准备的“惊喜”很可能已经成为了惊吓。

&ep;&ep;小亲王路德维希正在克劳斯的身后不远处扶着那位在寒风中说哭就哭,并且还哭得打起了嗝,怎么都停不下来的贵族女孩。他此时的表情完完全全地诠释出了“生无可恋”这个词。

&ep;&ep;可被路德维希扶着贵族小姐则依旧还在哭诉着:“我的妆一定已经花了!嗝!不漂亮了!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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