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萧晚摇摇欲坠,几乎跌倒在地,楚慕青冷冷地道明了全部真相:“萧玉容是个聪明的人,也深受着母皇信任,唯有给她下慢性毒,造成她在审讯时畏罪自杀的假象,才能让母皇深信,萧家通敌卖国,楚诗玉意图谋朝篡位!”

&ep;&ep;萧晚听后,恨不得撕烂了她的嘴。她咬着牙说:“光凭几个文书证据,就判萧家和大皇女之罪?陛下竟如此昏庸,竟然轻信了这些。”

&ep;&ep;“不止物证,还有人证。”见楚慕青看向季舒墨,萧晚心中一个咯噔。然而,楚慕青却笑着道:“除了舒墨作证大皇女曾在你们萧家结党营私外,还有你那好妹妹作证。本宫不过是许了她生机,她立刻把萧家给卖了,在母皇面前亲口承认萧玉容所为皆是楚诗玉吩咐的。于是人赃俱获,萧家满门抄斩,除了你那好妹妹和她爹爹侥幸活了下来。”

&ep;&ep;楚慕青所说的话不停地在萧晚脑海中回荡着,如一把利剑般一字一字地刺进她的心脏,溅出一片鲜血。

&ep;&ep;萧晚身体僵硬,想要开口,却半天都没能发出一个音节来。

&ep;&ep;他们是故意的,故意站在这里,故意告诉她真相,故意让她绝望,故意让她死不瞑目。

&ep;&ep;“现在萧家人人喊打,遗臭万年,萧玉容到死都没想到,她辛辛苦苦守着的萧家被她两个女儿给害惨了!”见萧晚呆滞在原地,泪流满面,楚慕青笑得更为张狂,“萧晚,本宫这辈子最感谢的人就是你。谢谢你,帮本宫铲除了三个绊脚石,还帮本宫达成了心中所愿……现在本宫就送你上刑场,来生可别再这么愚蠢了!”

&ep;&ep;萧晚红着眼,怒瞪着季舒墨:“季舒墨,你是我的夫郎!我萧家满门抄斩,你也别想独活!要死一起死!”

&ep;&ep;那漂亮的少年站在离萧晚三步远的地方,微微一扬头,眸如秋水,顾盼生辉,却在望着萧晚时,带着淡淡的冰冷和疏离:“别以为我是那蠢笨的为你要死要活的谢初辰,为了救你傻傻得跪在刑部门前。别忘了,你可是给我和离书了。你我现在,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鄙夷地瞥了萧晚一眼,冷哼一声,“别想拖着我一起死!”

&ep;&ep;是啊,她傻傻得给了季舒墨和离书……

&ep;&ep;说什么一定救她,不过是想骗取她的信任和她的和离书……

&ep;&ep;胸口倏然一阵绞痛,萧晚喉咙一腥,痛苦得咳出了一口鲜血。她望着手掌心的一缕猩红,嘴角掠过一丝凄凉,浑身不由自主地簌簌发抖。

&ep;&ep;是她引狼入室,是她害死了母亲,害死了萧家!

&ep;&ep;她想到自己为了追求季舒墨,放下身段,放下自尊,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终于打动了他的芳心。

&ep;&ep;她还记得,季家答应她求婚时,她高兴地一晚上都没睡着。她还记得,自己迎娶季舒墨的那天,为了不让季舒墨受委屈,她以十里红妆相迎,宴请达官贵族,将大婚办得热热闹闹。

&ep;&ep;她还记得自己得知他怀有身孕时,高兴地准备起了育儿用品。她还记得,萧家被官兵团团围住时,她紧张得将他护在身后,告诉官兵,他已不是她的夫郎,他是无辜的,求他们放了他。

&ep;&ep;原来这一切,竟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竟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ep;&ep;☆、第2章我才是你唯一的正夫

&ep;&ep;此刻,萧晚的心好痛,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不停地撕咬着她的血肉,仿佛她的心正不停地滴着鲜血。明明是炎炎夏日,她竟全身发冷,止不住地轻颤着身子,想要怒骂出口的声音完全变成了痛苦的呜咽之声。

&ep;&ep;“来人,将萧晚游街示众!午时一刻送上刑场!”得瑟地在萧晚面前道出全部真相后,楚慕青一声令下,两名官差上前将痛不欲生的萧晚双手反绑住。

&ep;&ep;粗重的麻绳深深地勒入了萧晚柔嫩的肌肤里,被扭曲的双臂火辣辣的刺痛着,萧晚仰起头,恶狠狠地骂道:“季舒墨,你以为楚慕青喜欢你吗?你一个被本小姐穿过的破鞋,你以为她会在意你吗?她不过是在利用你!你会后悔的,总有一日,你会为了你今日所为,深深地后悔!”

&ep;&ep;“楚慕青,你这个阴险小人,老娘当初瞎了眼真心把你当朋友,总有一天,你们都会遭到报应的!”萧晚还没骂完,已经被人塞了脏臭的棉条,强行拖走。

&ep;&ep;她最后一道凶狠的目光让季舒墨一阵心虚,他有些担心得拉了拉楚慕青的手臂,以此寻求安全感。

&ep;&ep;萧晚拖着沉重的铁链,被十名官差押解着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在被抄斩前,她这位朝廷钦犯,由于怒骂为她求情的三皇女,被女皇恶令要赤、裸着双脚游街暴晒,以儆效尤。

&ep;&ep;路过一个个街角,面对百姓们种种鄙夷憎恨的目光,心碎淋漓的萧晚已经麻木了。走了整整一个时辰,萧晚的脚腕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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