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门口敲了老半天,希里斯才慢悠悠来开门。
&ep;&ep;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身上却穿得一丝不苟,换了一套藏蓝色的西装。
&ep;&ep;“你在家也穿得这么拘谨吗？”宁昭昭一脸不可思议。
&ep;&ep;希里斯猜到她的来意，把门打开后就转身往里走：“习惯。”
&ep;&ep;习惯在家也穿西装？
&ep;&ep;这是个奇怪的人！
&ep;&ep;抱着一大堆零食，宁昭昭没有手关门,用脚轻轻一点,把门给踢上了。
&ep;&ep;她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桌上，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下,扯开一袋辣条：“你说过,离开游戏后告诉我那件事。”
&ep;&ep;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那略微不一样的形象,让宁昭昭觉得气氛好像也没有想象的凝重。
&ep;&ep;平日里看到的希里斯总是把自己打理得一丝不苟,连来之前,宁昭昭都以为会是一场比较严肃的谈话。
&ep;&ep;可看他现在的样子，那被打湿后的柔软发丝，和未加打理的发型,反而让她感觉到一点亲和感。
&ep;&ep;希里斯知道她一定会来,也没打算瞒着,拿着毛巾去浴室,没一会又人模人样地出来了。
&ep;&ep;宁昭昭坐在椅子上,他坐在床上,两人眼神犀利,默默地等待对方先开口问。
&ep;&ep;最后，希里斯瞪得眼睛都累了，叹了口气败下阵来：“我身上的东西你已经看过了,想必你已经知道小乌是属于我的一部分。”
&ep;&ep;听着他的话,宁昭昭突然想到希里斯的心愿。
&ep;&ep;找回失去的自己。
&ep;&ep;那时候宁昭昭还以为这是一个什么中二愿望，和青春读物上的内容没什么区别。
&ep;&ep;现在想起来，却是一种恍然大悟。
&ep;&ep;小乌是属于他的一部分，找回小乌就是他的心愿。
&ep;&ep;“可是，小乌不是普通人……不对，他好像是一片雾，也不对，反正小乌一点都不普通，”宁昭昭形容了半天，突然不知道怎么描述才能准确表达小乌的属性，干脆直接抹过去，“这是不是意味着，你也根本不是普通人？”
&ep;&ep;宁昭昭曾经看过希里斯的界面。
&ep;&ep;和她的界面不同，她的身份写着“人类？”，至少有个问号来暗示她的特殊。
&ep;&ep;可希里斯的身份是实实在在的“人类”，没有任何特殊的符合标识。
&ep;&ep;“系统无法识别我真正的身份，”希里斯淡定地看着她，翘着腿，双手撑在后面的床铺上，“其实，把我当成人类也没什么不可以。”
&ep;&ep;“那你是什么？妖怪吗？”
&ep;&ep;“不是。”
&ep;&ep;“是鬼么？”
&ep;&ep;“不是。”
&ep;&ep;宁昭昭有点懵。
&ep;&ep;既不是人类，又不是妖怪，也不是鬼，那到底是什么？
&ep;&ep;“你没必要问得太清楚，”希里斯知道她好奇，可好奇是会害死猫的，“也不需要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小乌是我的魂识之一，当年发生了一些事，才让它从我的身上脱离。”
&ep;&ep;天雷吗？
&ep;&ep;宁昭昭下意识想到小乌当年出现的情景。
&ep;&ep;“说起来，我应该谢谢你。”希里斯没头没脑地突然道。
&ep;&ep;“为什么？”
&ep;&ep;他唇角牵扯了下，无声抹平：“不为什么。”
&ep;&ep;“那……那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宁昭昭悄悄打量了下他的屋子，发现东西很少，和她的房间比起来，就像一个临时暂住的地方。
&ep;&ep;好歹她的房间里放着吃的喝的，还有不少充满生活气息的东西，希里斯的房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ep;&ep;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脏突然不安地跳了一下，心里冒出某种猜测。
&ep;&ep;他其实一直知道自己不会久待？所以，什么都没买？
&ep;&ep;“愿望已经实现了，我打算明天就离开。”
&ep;&ep;“离开？离开app吗？”宁昭昭一脸羡慕，“连你都要走了，我还没有个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ep;&ep;她委屈巴巴地坐在椅子上，特别生气地啃了一口辣条，小脸沮丧。
&ep;&ep;“之前我本来试着想直接把小乌从你的手背里拖出来，”希里斯说着，瞟了眼她正在拿薯片的手，“可是，它似乎很抗拒离开，我强行为之，会让你极度痛苦。”
&ep;&ep;想到之前希里斯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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