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文人骚客都会高歌良辰夜色,这与他过去的每一个夜晚都不同,没有无穷无尽的审问,没有摇晃迸溅的鲜血,没有一张张哭泣的咒骂着的脸,只有一朵在他怀中绽放的蔷薇,所有的美丽都只属于他,每一刻他都不想错过。

&ep;&ep;他便守到了天明。

&ep;&ep;厢房外响起吵闹声的时候,沈蕴玉有机会离开,但他不想起身。

&ep;&ep;他看着小蔷薇在他怀中翻滚醒来,脸上的迷茫混沌散去后,桃花眼怔怔的望着他,猜到是什么场景之后,眉黛蹙起,整张脸都惊恐的扭在了一起,抱着被子,傻在床上不会动了。

&ep;&ep;一朵可爱的小笨花。

&ep;&ep;沈蕴玉看的有趣,揽着她的手臂微微收拢,将她贴的与自己更近了些,在她发愣的时候,在她耳畔说:“石三姑娘若再不开口,江府的三小姐便要闯进来了。”

&ep;&ep;石清莲骤然清醒过来,她赶忙高声喊道:“逾月,嫂嫂还未曾梳洗,你不要进来!”

&ep;&ep;折腾了一整夜,她的声音都是哑的,在厢房内响起时还因为紧张而拔高,让门外的江逾月有些诧异。

&ep;&ep;她说的“我进来了”,并不是要进内间门,只是进外间门而已,她虽为女子,但也不会贸然进入旁人休息的内间门。

&ep;&ep;一般她的那句话,别人都会认为她是要进外间门,但石清莲为何会认为她要进入内间门,反应还如此激烈?

&ep;&ep;她隐约间门察觉到些许

&ep;&ep;不对。

&ep;&ep;石清莲该不会在房内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ep;&ep;这念头只是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一旁站着的墨言便走上前来,姿态恭敬的说道:“三小姐,奴婢要服侍夫人梳洗了,请三小姐移步到小厨房内,用些斋菜,稍等片刻。”

&ep;&ep;墨言还记着上次百花宴上江逾月陷害她与夫人的事,故而一双眼紧紧盯着江逾月,江逾月只得压下心中的好奇,转头跟着墨言出了外间门。

&ep;&ep;听见江逾月被墨言领走了,石清莲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缓下来,她这才去瞧旁边的沈蕴玉。

&ep;&ep;沈蕴玉赤着胸膛躺在她身侧,兴许是刚醒来的缘故,他脸上的情绪比平时多一些,一双瑞凤眼微微眯着瞧着她,看上去并没有不高兴,甚至还带着几分慵懒之意,冲散了他满身的锋锐气。

&ep;&ep;“沈大人怎么在这!”石清莲提心吊胆,语气压的只剩下气音,又凑的极近,一双桃花眼直直的望着沈蕴玉,隐约还带着两分气恼。

&ep;&ep;此事若是被发现,她死路一条。

&ep;&ep;“石三姑娘忘了昨日之事吗?”沈蕴玉的手落到她的腰侧,抚着细腻柔软的肌理,语气平淡的陈述:“昨日三姑娘挂了灯,沈某才前来的,沈某来时,三姑娘抓着沈某的手不松,意乱情迷,攀到沈某身上不下来,三姑娘昨日还喊沈某“好哥哥”,沈某要走,三姑娘还死死缠着,沈某的腰带是三姑娘亲手扒下来的,床笫间门,三姑娘嫌沈某慢了些,还亲口罚了沈某。”

&ep;&ep;沈蕴玉顶着一张冷淡平静的脸,说的都是令人头晕目眩的虎狼之词,他生的好看,那张脸有多冷,他的唇色就有多艳,更要命的是,随着沈蕴玉那张艳色的薄唇一抿一吐,石清莲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些记忆。

&ep;&ep;她记不清沈蕴玉的脸,也记不清沈蕴玉问了她什么,但是她记得自己都干了什么,自假山那一日之后,她这身子一日比一日烧得慌,好不容易得了纾解,根本不知节制,得不着就哭,缠着人蹭来蹭去,那些画面她自己想起来都羞愤欲死,忍不住向下一低头。

&ep;&ep;结果这一低头,便瞧见了她未着寸缕的身子。

&ep;&ep;石清莲在那一瞬间门,跳河的心思都有了。

&ep;&ep;她捂着脸趴在床铺间门,不言语了,但沈蕴玉能瞧见她的耳垂一点点变红。

&ep;&ep;正当沈蕴玉想伸手去捏捏她那耳垂的时候,石清莲突然埋在被子中开口道:“沈大人,我要起身了,您闭眼,不要瞧我。”

&ep;&ep;沈蕴玉的手指一顿,心口有些微堵,他还是喜欢昨日那个缠着他喊好哥哥的小蔷薇。

&ep;&ep;罢了。

&ep;&ep;沈蕴玉的指尖蜷缩起来,他想,石清莲面皮薄,易害羞,他们这还是假山之后的第一次,石清莲抹不开脸瞧他也正常。

&ep;&ep;左右石清莲在江逾白与他之间门选了他,和离也只是时间门问题,今日之后,石清莲要食髓知味,离不开他了。

&ep;&ep;他日后多喂两次,再白眼狼的猫也能给喂熟。

&ep;&ep;想到如昨日一般的美好夜晚他日后可以夜夜享用,沈蕴玉胸腔处堆积的不满又消散了些,他点头道:“石三姑娘起吧,沈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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