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虞眠忍着所有的委屈,应了声“好”,悄无声息地挂了电话。

&ep;&ep;靳诗意许是没想到这场面,也愣愣看着虞眠,她舔了舔唇:“傅学长?”

&ep;&ep;“他应该是不喜欢我了吧。”虞眠的手臂无力垂下,神色看不出太多醉意,“我上次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ep;&ep;那时候她只想尽快脱离束缚,不想被许多事困住,家人和傅时醒她都不想要了,却没想过后面会这样不舍。

&ep;&ep;靳诗意:“不是吧,你上次都说了什么?”

&ep;&ep;虞眠摆了摆手,笑得刻意:“没事,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ep;&ep;她轻轻吸了吸鼻子,努力从沙发上站起来,舒了口气:“回家吧。”

&ep;&ep;“你喝那么多,一起回你家睡吧。”

&ep;&ep;虞眠摇了摇头:“我没醉。”

&ep;&ep;靳诗意噘着嘴问:“你是谁?”

&ep;&ep;“我是小兔子。”

&ep;&ep;靳诗意翻了个白眼:“牛逼。”

&ep;&ep;靳诗意比虞眠酒量好些,她扶着虞眠回家,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下了大雨。她一只手插着腰想骂又不知道骂什么。

&ep;&ep;虞眠摇摇晃晃地倒在靳诗意身上,憨憨在笑:“快立夏了,难怪下雨。”

&ep;&ep;“喝多了还知道立夏。”

&ep;&ep;虞眠记得,小时候的五一假期傅时醒也常回南阳,每回都能碰上南阳下雨。她那时候被爷爷惯得无法无天,总会拉着傅时醒踩水坑,把他的白色短袖弄得全是泥点。

&ep;&ep;傅时醒是个好脾气,从来不说她,每次看见她却是能跑则跑,尽量不被她抓到。

&ep;&ep;想起这些事,虞眠总想笑,她从前明明不怕他的,如今却成了这模样,若不是从前的记忆,她真的已经记不清过去了。

&ep;&ep;虞眠靠着墙,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的双腿越发的无力,脑袋沉得往下坠,顺着墙就掉了下去。

&ep;&ep;她隐约听见靳诗意说了什么话,断断续续地也听不清,好在抓住了重点。

&ep;&ep;“我去开车,你别乱跑。”

&ep;&ep;虞眠不知冲谁点头,扶着墙走,全然不顾靳诗意说过的话。她不知走了多久,最终还是蹲在了地上。

&ep;&ep;她开始玩起了雨,拍打着地上的雨水,哼唱着爷爷教给她的儿歌,口齿不清却很努力在唱。

&ep;&ep;雨滴从天上落下,砸到了虞眠的眼睛上,她擦掉后托着腮发呆,脸上蹭到了雨水带着的泥。

&ep;&ep;倏地,雨似乎停了。

&ep;&ep;虞眠茫茫然抬起头,头顶是一把黑色的雨伞,遮盖住了从天而降的雨。顺着伞柄,她看向了伞的主人。

&ep;&ep;昏暗的天空下,傅时醒的身形轮廓显得格外清晰,伞的全部都为她撑起,让人安心。

&ep;&ep;虞眠抱着双腿,抬高自己的脑袋,静静望着眼前的人,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明明上一秒还在拒绝她的人,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ep;&ep;觉得奇怪,似乎每次在她最需要傅时醒的时候,他总能及时出现,像个救世主。

&ep;&ep;傅时醒撑着伞,在她面前蹲下来。同她平视,眼神柔和,声线微沉:“回家吗?”

&ep;&ep;虞眠不敢同他对视,只能低着头看脚下,弱弱地回一句:“回。”

&ep;&ep;“拿着伞。”傅时醒把伞柄递过来,“带你回家。”

&ep;&ep;虞眠接过伞,看着傅时醒转过去,把后背给她,轻声道:“上我背上来。”

&ep;&ep;大约是借着醉意,虞眠的胆子要比往常大,她拿着伞,一只手攀上了傅时醒的后背。

&ep;&ep;她靠在傅时醒的耳边,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ep;&ep;因这地上的积水,傅时醒走的稍慢些,一步一个脚印,就像他的性子一般沉稳。

&ep;&ep;两人默契地没有去提刚刚的事,仿佛之前的所有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切都还如常进行。

&ep;&ep;“虞眠。”傅时醒的声音压的很低,“你困吗?”

&ep;&ep;“不困啊。”虞眠摇头晃脑的,“就是脑袋有点重,不过没关系,我还是可以拯救世界的。”

&ep;&ep;傅时醒低低地笑了声:“好。”

&ep;&ep;喝了酒本就爱讲话,大概是打开了话匣,虞眠开始说起了旁的事,一直说个不停。从南到北,从东到西。

&ep;&ep;夜晚的雨幕下,这条路变得长了起来,虞眠才察觉原来临江的街景,也还是不错的。

&ep;&ep;一时间,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醉了。

&ep;&ep;雨滴砸在雨伞上的声音越发的响,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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