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喜欢她就算了,她还不想被那些乌合之众拖住后腿呢!

&ep;&ep;放低视线,凝神看向枯叶层叠的地面。

&ep;&ep;密林的泥土湿润松软,过之留痕。

&ep;&ep;昨天一脚下去陷进去半只脚留下的脚印果然还在。

&ep;&ep;姜曜心情好了一些。

&ep;&ep;不用别人,她自己找线索还更……

&ep;&ep;眼神凝滞,一堆往外的足印里竟出现了一个往里的痕迹。

&ep;&ep;那只脚很大,应该有四十三码。

&ep;&ep;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她想起开会时少掉的第一名,撒腿就往密林里冲。

&ep;&ep;那道足迹一路向里,完全贴合着他们来时的路径,原路返回。

&ep;&ep;林子越来越密,光线也越来越暗沉,或粗壮或扭曲的树干交错丛生,唯有不断地深入,才能打开眼前的一点点视野。

&ep;&ep;姜曜跑得直喘粗气,却还是晚了一步。

&ep;&ep;戴着面具的男人离开昨天小女孩出现的位置,目不斜视地往回走。

&ep;&ep;被抢先了。

&ep;&ep;姜曜呆呆地站了几秒,拳头倏地握紧。

&ep;&ep;眼圈泛红。

&ep;&ep;汹涌而来的委屈淹没从小受尽宠爱的女孩,让她气恼,羞愤,不平。

&ep;&ep;脑子被无穷无尽的为什么侵占。

&ep;&ep;为什么慧姨不问她的名字。

&ep;&ep;为什么南区的人莫名其妙就针对她。

&ep;&ep;为什么救了人连句谢谢都没得到还要被奚落。

&ep;&ep;为什么找个线索都要被人捷足先登。

&ep;&ep;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不如意……

&ep;&ep;傅醒从她身旁走过。

&ep;&ep;那张雪白的面具嘴角微微上翘,像是胜利者对输家最丧心病狂的嘲笑。

&ep;&ep;姜曜眼眶湿了,宁愿对着面前还算粗壮的树干“面壁”,也不想看人家风光得意。

&ep;&ep;好不容易等人走过去,她实在忍到极限,一脚踹在树干上。

&ep;&ep;她承认了,她就是控制不住情绪的小孩子。

&ep;&ep;长得歪歪扭扭却异常高大的枯树抖动起来,长长伸长出去的一丛树杈振幅尤其大,树杈间一个废弃已久的鸟窝直直坠下。

&ep;&ep;啪嗒。

&ep;&ep;鸟窝落在什么东西上面,随后滚到姜曜脚边,倔强地维持住了大体的形状。

&ep;&ep;枯叶被行人鞋底碾碎的声音随之消失。

&ep;&ep;嘎——

&ep;&ep;乌鸦的叫声前所未有的不合时宜。

&ep;&ep;姜曜浑身上下每一块骨骼,每一个关节似乎都僵住了。

&ep;&ep;她像一个年久失修,锈迹斑斑的机器人,吱嘎吱嘎响着,同手同脚地转过身去。

&ep;&ep;第17章荆棘鸟的归宿(6)黑化进度31%

&ep;&ep;傅醒停下脚步。

&ep;&ep;身形依旧挺拔,气场仍然冷峻,面具也还戴的好好的,除了面具和头发中间夹了几根不太符合气质的陈年茅草,一切照旧。

&ep;&ep;鸟窝砸人头上了。

&ep;&ep;鸟窝是她弄下来的。

&ep;&ep;等于她把鸟窝砸人头上了。

&ep;&ep;一个等式在脑海中生成,姜曜惶恐地举起双手。

&ep;&ep;“对不起,我错了!”

&ep;&ep;“我不应该发脾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p;&ep;伤春悲秋的小念头不敌现实,自请前往九霄云外。

&ep;&ep;南区的人说话那么难听,一点都不友善,第一名先生作为南区的老大级人物,不会再升一级,直接对她动手吧?!

&ep;&ep;她紧张地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死死盯着傅醒的一举一动。

&ep;&ep;他把手抬起来了!

&ep;&ep;他找到那几根草了!

&ep;&ep;他把它们扔掉了!

&ep;&ep;他看过来了!

&ep;&ep;为了道歉的诚意,姜曜没敢移开视线,不得不和面具底下的眼睛对视。

&ep;&ep;两人离得不远,三米不到的距离,视力好点的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眼睫毛是浓是密,是长是短。

&ep;&ep;反正姜曜看清了,对方的眼型较为狭长,睫毛很长很密,薄薄的双眼皮有点好看,就是眼神太透彻,像x光,有致人短命的辐射。

&ep;&ep;她维持着举手的动作,试图用这个诚惶诚恐且诚心诚意的投降姿势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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