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络腮胡想起来了,“是……人是我推进去的。”

&ep;&ep;“所以喽。”姜曜收尾,“你那三个p是听来的吧,按李正涛的性格,或许在住院部我们分开搜索,他和工具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说过?”

&ep;&ep;“呵呵,确实是那时候说的,他还说了几句你的事情。”“李正涛”露出无奈的神情,“我本来以为靠这些信息,就万无一失了。”

&ep;&ep;话音落下,他的身体缩水,声音也变得苍老无比。

&ep;&ep;一个眉发洁白,身材伛偻的老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ep;&ep;“恭喜你们,找到我了。”

&ep;&ep;小小的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ep;&ep;玩家和老人面对面,双方都做了调整,才有人开口。

&ep;&ep;杜琳仪:“你既然出现了,那应该可以回答一些我们的疑问吧?上一波玩家团灭,到底是遭遇了什么?”

&ep;&ep;众人竖起耳朵,期待地等着这个唯一能够沟通的npc解答。

&ep;&ep;“那就不太清楚了。”老人满是褶子的皮肤因微笑越发皱巴,“可能是支撑不住决定进入睡眠的时候被我抓住机会杀了,也可能是跟你们一样找到了我,然后……又发生了点别的。”

&ep;&ep;还没结束!

&ep;&ep;老人抬起枯瘦的手指,咔哒打了个响指。

&ep;&ep;消失的黑色碎屑潮水般自地面涌出,将所有人包裹。

&ep;&ep;黑暗中,吊灯亮了起来。

&ep;&ep;小婴儿凭空出现,伸出小手向着灯的方向挥舞。

&ep;&ep;“一岁的时候,爷爷重病,由于前期治疗已经耗尽家财,我爸爸选择放弃百分之三十的生还率。”

&ep;&ep;地毯亮起。

&ep;&ep;不到大腿高的小男孩捏着小鸭子,呆呆地盯着地毯。

&ep;&ep;“三岁,爸爸妈妈为了还债都去拼命地工作,奶奶又要照顾我,又要给全家洗衣做饭,还要当保洁员,因此过度疲劳从楼梯上摔下来,死了。”

&ep;&ep;老人的声音充当旁白,按时间顺序一个一个场景轮过。

&ep;&ep;摇篮亮起。

&ep;&ep;面容稚嫩的小男孩捂着眼睛无声大哭。

&ep;&ep;“九岁,因为爷爷奶奶都去世了,我又还小无人管照,妈妈只能辞职在家边做手工活边带我,只有爸爸一个人赚钱,还债进度缓慢。有了妹妹以后开销变得更大,我们只能搬回乡下去住。可就在搬家回去的路上,由于父母的争吵引发了灾难,妹妹没了,妈妈疯了。”

&ep;&ep;沙发亮起。

&ep;&ep;惊慌失措的少年轻轻抚摸沙发。

&ep;&ep;“十八岁,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妈妈给我准备了生日蛋糕,让我放学早点回家。可没等到我回去,她又发疯了,抱着枕头说要找妹妹。早就不堪重负的爸爸动了手,他去坐牢了,妈妈死了。”

&ep;&ep;床铺亮起。

&ep;&ep;眼底青黑的青年男人坐在床沿,双手按着膝盖,姿态落寞。

&ep;&ep;“三十二岁,爸爸出狱,因为我的隐瞒,妻子接受不了带着儿子回了娘家,隔天他就自杀了,我没有爸爸了。”

&ep;&ep;最后一个相框也点亮了。

&ep;&ep;模样干枯的老人死气沉沉倒在地上。

&ep;&ep;“六十岁,我确诊了和我爷爷一样的病,儿子放弃了我。我杀了他。”

&ep;&ep;场景全部复盘完成。

&ep;&ep;姜曜目视前方,一路追随光影。

&ep;&ep;六个‘我’排排站立,再加一个从黑暗中缓缓走出的老人,七个场景七个‘我’,整整齐齐谢幕。

&ep;&ep;“这是一个悲剧。”

&ep;&ep;老人张开双臂,“悲剧不能重演,讨论却要继续——”

&ep;&ep;他的声音顿挫有力,情绪饱满,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演出。

&ep;&ep;而玩家们则是台下的观众,之前死里逃生的种种,都不过是为了能看到下一幕进行的资格筛选。

&ep;&ep;老人的目光瞄准姜曜,也瞄准其余陷在黑暗里的玩家。

&ep;&ep;“接下来是观后感环节——”

&ep;&ep;四周亮起,黑暗消失。

&ep;&ep;玩家们来到另一个空白的房间里,依然是六面封死,区别在于正中央以一米的间隔摆了五套桌椅,桌上放着一张纸和一支笔。

&ep;&ep;“观后感……”邓卓远没动,“这到底什么东西?”

&ep;&ep;络腮胡管不了那么多,拖着残腿就坐在了第一把椅子上,“怎么样都好,我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ep;&ep;“别无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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