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老三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朝小弟们挥了挥手。

&ep;&ep;后来跟上的梅佩佩也有眼色,带着人往外散了散。

&ep;&ep;小弟们后退,留足了谈话的空间。

&ep;&ep;“是这样。”白老三重整旗鼓,和蔼地看着姜曜,“老田,也就是田昌进,托我来跟你讲个和。他说他对自己之前的对你做出的冒犯之举感到抱歉,希望你和他能化干戈为玉帛,从此和平相处。”

&ep;&ep;姜曜没说话,白老三便继续往下说:“我大致了解过事情的始末,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既然老田已有悔过之心,你也杀了刘运昊和许力强算是解过气了,不如就此打住,如何?”

&ep;&ep;面前的老脸皱纹遍布,模样看着像老树皮,厚度也像老树皮。

&ep;&ep;姜曜展露笑颜,“诶?可是让别人来说很没有诚意啊,都不会面对面跟我道歉的嘛?还有老三爷爷,你代替他来,是站在他那一边的意思吗?”

&ep;&ep;白老三嘴角的那点笑容瞬间消失,他来当说客,可不是要把自己也拉下水的!

&ep;&ep;“怎么会,老夫也就是不想看到姜曜小友你老是处在前狼后虎的境地里,怕你累。”

&ep;&ep;他立即改口,看起来就像全心全意为姜曜着想的亲爷爷。

&ep;&ep;“你说得对,既然打算讲和,那亲自来道歉是最基本的礼数,我这就告诉他,让他拿出真正的诚意来!”

&ep;&ep;姜曜微笑,“好的哦,那您好走不送?”

&ep;&ep;白老三哪里敢让她送,忙不迭带着人走了,头都没敢回。

&ep;&ep;早看到这边动静的邢家姐弟走过来。

&ep;&ep;邢思非看着跑路的白老三,啧了一声道:“他是来给田昌进当说客的?”

&ep;&ep;“哇!”姜曜惊奇地看着他,“你竟然能猜到欸!”

&ep;&ep;邢思是嗤笑,随即拆台:“就他那智商怎么可能猜得到,田昌进先来找的我,我拒绝了,才找的白老三。”

&ep;&ep;毫无疑问,邢思是才是最佳说客,可惜这个最佳人选太聪明,不愿意惹上这身腥。

&ep;&ep;姜曜点点头说明白了。

&ep;&ep;“恭喜。”邢思是向她道贺,随口给了个“放松一下”的会员大礼包,“我看你挺享受按摩的,包你半年按摩费用,天天来都行,就当贺礼了。”

&ep;&ep;邢思非赶紧补充:“只是免按摩费用啊,你要是点吃的点喝的,那还是要付费的!”

&ep;&ep;邢思是:“……”

&ep;&ep;不说心知肚明的事情,这礼也算挺重的了,被他这么一嚷嚷,瞬间显得寒碜又抠搜,拿不出手了。

&ep;&ep;好在姜曜深知没有免费的好处,谢过好意便带着人离开了。

&ep;&ep;她还得收拾收拾,应付田昌进呢。

&ep;&ep;和姜曜预料的差不多,田昌进比那两个死人更沉得住气,一直到夜幕降临,才让两个心腹找过来,提着两篮子瓜果,约她在人流最少,要价最高的酒馆见面。

&ep;&ep;姜曜收下那些东西,施施然赴约。

&ep;&ep;华灯初上,还不到酒馆最热闹的时候,姜曜进门,里头只有六位顾客,田昌进独自坐在最里侧的,面前已经摆了酒,不过酒杯是满的。

&ep;&ep;田昌进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皮肤黑,高瘦,一双鹰眼犀利非常,眉骨很锋利,是不那么好相处的面相。

&ep;&ep;见等着的人来了,他举了举杯,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站起来。

&ep;&ep;姜曜在他对面坐下,一句话没说,先靠在椅背上定定地打量他。

&ep;&ep;“喝点什么?”田昌进神情不变,镇定自若地叫来服务员,“满足这位小姐的要求,记我账上。”

&ep;&ep;服务员恭敬低头,“是的,老板。”

&ep;&ep;姜曜收回目光,对服务员小姐姐笑了笑,“那就给我最好最贵的,谢谢。”

&ep;&ep;服务员稍显为难,余光接收到田昌进隐秘的视线后,低头称是就离开了。

&ep;&ep;田昌进开口:“这酒馆是我开的,你日后若来,所有的消费都可以记在我的账上。”

&ep;&ep;这人是姜曜迄今为止见过的,最会拿腔作势的人了。

&ep;&ep;徐行表现出来的都没他姿态高。

&ep;&ep;“那怎么行呀。”姜曜语调慢悠悠,“人家都没到喝酒的年龄呢。”

&ep;&ep;田昌进从善如流,“也是,为表诚意,你带人来的消费,也可以记在我的账上。”

&ep;&ep;“噢~那不是让您破费了吗?”

&ep;&ep;“无妨,是我有错在先,该弥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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