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此说来,这罪状到是脱得一干二净。

&ep;&ep;“叮嘱下去,近日若是有人打听陈娘子的住处,只管说是在北苑之中的倒座房。”

&ep;&ep;齐盛闻言,眼眸微动,随即点了点头。

&ep;&ep;齐盛离开以后,齐夫人从侧室掀帘而入道:“你准备来一招瓮中捉鳖?”

&ep;&ep;齐瀚想着爱徒那失望之极的目光,当即尴尬道:“当初我答应青云照顾好他的寡嫂。”

&ep;&ep;“如今看来,我却好像落井下石一样。”

&ep;&ep;齐夫人闻言,瞥了齐瀚一眼,没好气道:“你知道齐东来有异动还不肯动手,活该被青云埋怨。”

&ep;&ep;“这几日且让学子们大闹一场,你出面住持大局顺带踢他出去。”

&ep;&ep;“到时候眼看如意算盘落空,他一定会乖乖进瓮的。”

&ep;&ep;齐瀚原本也是如此打算,此时听见夫人说出来时,不免略带几分骄傲。

&ep;&ep;俗话说心有灵犀一点通。

&ep;&ep;夫妻能做到这个地步,就算没有儿子,他也知足了。

&ep;&ep;第三十一章有所依仗

&ep;&ep;寂寥的夜色下,清冷的风自窗隙灌入。

&ep;&ep;昏黄的油灯下,李心慧细细尝了尝大厨房里带来的汤水。

&ep;&ep;冷冰冰的油腥浮在上面,尝不到香味和盐味,那一股子淡淡的药味便遮挡不住了。

&ep;&ep;李心慧精通各种草药,摸闻尝看,是最基本的辨药之法。

&ep;&ep;能涂抹在鸡肉上而无色,混入春笋而无味,又能引起肠胃痉挛,身体虚弱乏力。

&ep;&ep;在她所有药理的认知当中,只有一抹名为“芥根”的草药。

&ep;&ep;然而芥根在现代早已列为禁药,她当初改良药方时,曾亲自尝过一次。

&ep;&ep;不过是根末,便让她上吐下泻,带下见红。

&ep;&ep;这味药虽然堪称虎狼,然而知道的人极少,并且这药的药浆依附性很强,如果有人短期内挖过这种药,并且还去皮磨粉,那么他的双手必然是灰黑色的。

&ep;&ep;至少三十天内才有可能恢复。

&ep;&ep;而且沾过粉末的人,手在遇水之后,也会有那种灰黑色的痕迹。

&ep;&ep;“呵,真是自掘坟墓!”

&ep;&ep;李心慧冷笑一声,随即将汤水倒掉。

&ep;&ep;这一夜,李心慧睡得很踏实。

&ep;&ep;相比于李心慧的从容淡定,长工房里的齐东来却是辗转难眠。

&ep;&ep;细长的三角眼微眯着,折射出晦暗不明的冷光。

&ep;&ep;这一次的事情,齐瀚的处置分明就是想息事宁人,就连以柳成元为首的那一帮学子都甘愿吃下这个哑巴亏,想让小寡妇重新上位!

&ep;&ep;齐东来皱起了的眉峰闪过一丝犀利,他低估了小寡妇的影响力,也低估了那一群贪吃的学子。

&ep;&ep;如今没有把小寡妇推到风尖浪口,到是把他置于众矢之的。

&ep;&ep;明日起,那个小寡妇不来上工,学子们肯定会大闹不止。

&ep;&ep;到时候如果齐瀚顺水推舟将他赶出书院,那他这就算是自掘坟墓了。

&ep;&ep;想到这里,齐东来眼神阴鸷,全身透出一股阴毒的冷意来。

&ep;&ep;“呵呵,想要我走,可没有那么容易!”齐东来冷笑,暗夜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吞吐信子的毒蛇!

&ep;&ep;四更天的时候,齐东来便爬了起来。

&ep;&ep;许久没有去早市的他,亲自带着采买的婆子,挑夫,以及两个徒弟浩浩荡荡地出发。

&ep;&ep;砧板上的猪肉才刚刚破肚,许多菜摊子都尚未铺开,周围的早点铺子都还在支帐篷。

&ep;&ep;大壮带着采买的婆子四处逛着,后面跟着带银钱的长康和挑夫,浩浩荡荡的队伍不一会就岔开了去。

&ep;&ep;齐东来站在桥头,只见那桥洞底下的一群乞丐挨着取暖,凌乱不堪的头发遮挡着脸,灰蒙蒙的天色连大致的轮廓都看不清楚。

&ep;&ep;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齐东来掂了掂一早准备的银钱,当即拐了个弯,趁着没人的时候将钱袋扔了下去。

&ep;&ep;在桥下挨着取暖的乞丐们,迷迷糊糊的,原本也睡得不是很熟。

&ep;&ep;“啪”的一声,钱袋击打在一个小乞丐的肩膀上。

&ep;&ep;他闭着眼睛揉了揉,铜钱摩擦的声音极其特殊。

&ep;&ep;小乞丐突然睁开眼睛,敏感的目光闪过一丝狂喜。

&ep;&ep;可惜钱袋在他手里还没有捂热,只见一道暗影袭来,瞬间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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