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启禀陛下,皇六女求见。”

&ep;&ep;“快宣。”

&ep;&ep;听见梅杳玉来见,女帝眉开眼笑。乍一看去还真是慈母模样,皇后看在眼里不知心下作何感想。

&ep;&ep;“儿臣叩见母皇万岁,母后千岁。”

&ep;&ep;“快快平身,来朕身旁坐。”

&ep;&ep;“谢万岁。”

&ep;&ep;金甲十卫成扇形护卫女帝身旁,女帝左侧坐着皇后她的位置在女帝右侧,因此她从那侧向前走。女帝右侧金甲卫的末位站着的是卫十,梅杳玉路过卫十时突然脚踝一麻身体向前扑去,她反应迅速急忙稳定身形可提前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扶住,另只手还在她的后颈处用力一按。

&ep;&ep;变故不过一瞬,待她站直身躯看向卫十他身形挺直屹立不动,露在凶兽面具之外的一双眼也毫无波澜。好似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她的幻觉,不过颈后的确……

&ep;&ep;她略微颔首,大大方方的说句:“多谢。”然后并不停留继续向前走。

&ep;&ep;女帝深深的看了卫十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关切的问:“杳玉这是怎么了?可伤了?”

&ep;&ep;梅杳玉笑着摇头:“多谢母皇关怀,儿臣无事。”

&ep;&ep;“你…你说话怎么——?”

&ep;&ep;简短的话听不出什么来,说多了还是能听出来她有些口齿不清。

&ep;&ep;梅杳玉面色如常,说:“近日多食荤腥,许是上火了。”

&ep;&ep;女帝点头又关怀的吩咐石翰给霁月殿送些祛火的药膳后又询问起菱妃许多,话说得远了倒是让女帝忘了劝皇后吃菜。

&ep;&ep;闲话几轮女帝又看了看她身上的朝服,问:“今日你去早朝?”

&ep;&ep;“是,儿臣不敢懈怠。”

&ep;&ep;女帝饮了一口清茶,似随口般说:“近日无甚要事可议,你也不必日日都去那殿内枯站。”

&ep;&ep;梅杳玉听了唇角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复好后,言:“母皇慈心,儿臣感念。”

&ep;&ep;若是皇子皇女自然不必日日都去早朝,可今日是颁旨的第二日,虽还未行侧立大典可她也是准太子了。女帝刚竟如此说,听她的意思好像此事还并未确定无疑。

&ep;&ep;“不过今儿你还是要去的,朕的幼弟自封地归京,朕便不打算让他回去了,就留下他做辅政亲王。如今皇子皇女中除了朕的皇长子便是你最尊贵,站在朝堂上迎接亲王也算是给足他的面子。”

&ep;&ep;何止梅杳玉,皇后同石翰在旁也听得心惊。太子将立,不仅重提皇长子还安排了一个年轻的亲王辅政,女帝到底意欲何为?

&ep;&ep;梅杳玉心中惊涛骇浪,可面上不显。她乖觉的点头称是,还温和的笑道:“九皇叔乃万里挑一的乾元君,有他相助母皇更如虎添翼。”她又说:“长兄虽是中庸,可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杳玉也十分仰慕兄长。”

&ep;&ep;“中庸”二字咬得重些,惹得女帝似笑非笑的斜看她一眼,她说:“你先去罢,代朕步入金銮殿。”&ep;皇帝入殿后,百官再依次入殿。代皇帝入殿就可以在皇帝没来的情况下,先让百官入内。

&ep;&ep;这是极大的尊贵荣耀,只不过此时更像是安抚她而已。

&ep;&ep;梅杳玉胸腔咚咚直响,可表面还维持得不动声色。一席话下来她手冰脚凉,叩拜女帝皇后之后便要退出月华宫。

&ep;&ep;自她走后,女帝又柔声对皇后说:“朕觉得光一个普亲王还不够,江公守边也许多年了,杨侯爷在同郡生活的也不太适应罢?朕想让他们都归京来,也可与皇后时时相见。皇后以为如何?”

&ep;&ep;皇后足足怔了有两叁瞬,才站起身叩拜女帝,谢恩说:“臣妾深感皇恩!”

&ep;&ep;女帝笑着让她起身,后又说到时让她修家书两封同圣旨一同送去。

&ep;&ep;一番话没耽搁多少时间,正巧忙完了的雀杉来皇后身边伺候,皇后借着让雀杉帮着理衣袖时低声对她耳语几句,而后雀杉便不知去哪了。

&ep;&ep;梅杳玉出了月华宫才猛然后怕——她没带宫人!她懊恼自己粗心大意,竟然孤身便去拜见身旁并未有人跟随,若有人细想……

&ep;&ep;走至一拐角,她从后颈的衣领折迭处掏出一个小小的药囊,梅杳玉认识这东西——是金甲十卫用来压制信引气息的药囊,金甲十卫能力超群凭借自身都可舒放自如,药囊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

&ep;&ep;当时梅杳玉的确脚踝一麻要摔倒,那卫十借着扶她的动作在衣领处安置一样东西,当时她便感觉出来可没动声色,佯装无事。

&ep;&ep;回想女帝说的那些话,若是当时没这个药囊绕是自己面上再平淡,凭她现在的意志力恐怕控制不好信引,在离女帝那样近的距离一定会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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