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花昊彦与嘉穆成亲前,宫里来了道圣旨。太后召见花昊彦后甚是喜欢,认作义子,册封为皓王,府邸就在华州。

&ep;&ep;无疑,这个皓王府就成了他们的新房。

&ep;&ep;后来,流苏,不对,是冯容,终于答应苏逸的追求。

&ep;&ep;在她成为苏夫人的第三天,柳陌婷卖掉了万花苑,她说她要去南迟,不管她的女儿原不原谅她,她都要去找她的清儿,她已经在等待与悔恨中度过了大半辈子,她不能让自己遗憾。

&ep;&ep;柳陌婷走后,万花苑变成为真正的风月之所。不再招待女客,不再吟诗作对下棋斗琴谈风雅,来这里的男人只为寻乐偷欢。万花苑又出了新花魁,她叫——

&ep;&ep;舞月。

&ep;&ep;萧启源去看过她的舞,因此还被冷霄狠狠教训了一顿。再去宁王府,他悄悄告诉莫希,舞月不是别人,竟是在康王府被封时失踪的杨月儿!

&ep;&ep;只是她似乎已经将从前的事忘记,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认不出他们,她喜欢众多男人为她一笑掷千金,她喜欢众多男人为她一舞洒银票。

&ep;&ep;此后谁也不曾再去万花苑,物尽逝,人已非。

&ep;&ep;纵是故人,何必再见。

&ep;&ep;…………

&ep;&ep;嘉穆终于跟上了莫希,在她怀胎七个月的时候也有了动静。当然她们为了救自己的婆婆,而先后去了济世堂。

&ep;&ep;然神医不愧是神医,莫希和嘉穆虽献了血作药引,但肚子里的胎儿最终脱险,并成功生下两个男孩。

&ep;&ep;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两个男孩居然都是金色的头发。

&ep;&ep;然神医再神也是人,莫希与嘉穆却因为这次解毒而落下了畏寒的病根,每年冬天都要去南迟都城墨合里避寒。

&ep;&ep;往年萧启煊与花昊彦必定随行,而这次——

&ep;&ep;在她们两人的软缠硬磨下,他们终于妥协,没有同去。

&ep;&ep;***

&ep;&ep;宽敞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往北而行。

&ep;&ep;“婉儿,雪真的那么美?”嘉穆看向莫希的眼眸晶亮,充满神往。

&ep;&ep;“嗯,很美哦。”莫希点头。

&ep;&ep;自己有多少年没有看过雪?七年,似乎从来这里起,就再没有见过。

&ep;&ep;听说夏昭近两天会下大雪,无论如何,她们要回去,看一看。

&ep;&ep;拉紧身上厚厚的狐裘,莫希掀开车帘:“大叔,麻烦您再快一点,我们赶回华州过年。”

&ep;&ep;“好嘞,姑娘可要坐稳当。”车夫扬起马鞭,“驾!”

&ep;&ep;……

&ep;&ep;皓王府。

&ep;&ep;嘉穆悄悄推开书房的门。

&ep;&ep;长长的案几上,铺着画卷,紫檀木椅上站着个小男孩。此刻他正聚精会神地照着手边的画临摹,一头金发,在宣纸的映衬下,更加耀眼。

&ep;&ep;“爹,我还没有画好。”小男孩没有抬头,手中的紫毫笔未停。

&ep;&ep;“画的什么呢?”怀里抱住小暖炉,嘉穆走近男孩身边。

&ep;&ep;闻言,花珞成从案上抬起小脑袋,墨黑的瞳眸里印着来人,放下笔,他开心地跑过去抱住她:“娘,真的是你呀!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啦?”

&ep;&ep;嘉穆摸了摸男孩的金发,笑道:“看到娘,高不高兴?”

&ep;&ep;“嗯,高兴。”童音清稚。

&ep;&ep;凝一眼案上的画,她问道:“成儿在画什么呢?”

&ep;&ep;“娘,你看看,我画的这张是不是比爹好。”说着,花珞成拉着嘉穆的手,要她看自己画的画。

&ep;&ep;“这画上的人是……”微微一愣,嘉穆指着画上的人失声叫道:“杨婉儿?!”

&ep;&ep;花昊彦的书房,为什么会有她的画?

&ep;&ep;“我猜就是姑姑嘛,果然猜对了!”稚气的童音中带着得意。

&ep;&ep;自己的眼力真的很准哦。

&ep;&ep;嘉穆顺手拿起画卷,危险地问道:“这幅是你爹画的?”

&ep;&ep;“是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呢。”瞟一眼女子的脸色,花珞成忙将案几边插在青瓷中的数个画轴抽出,“因为爹的画里全是娘,找到一幅别人的都很难呢。”

&ep;&ep;这话一出,嘉穆顿时消了不少气:“那是当然,我是他娘子,不画我画谁!你爹呢?”

&ep;&ep;将画放回原位,花珞成道:“去绸庄啦。”

&ep;&ep;瞥他一眼,嘉穆问道:“你怎么不去?”

&ep;&ep;眨眨黑白分明的凤眸,花珞成无辜地看向嘉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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