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手中的阴虎符不断抛上落下,彰显着薛洋此刻心情不佳。回兰陵的一个多月以来,白非离总是不见人影,偶遇上了还躲开自己,神神秘秘的,不知道瞒着自己在做什么。方才金光瑶来询问自己阴虎符的进展时,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提起听到有人在勾栏院见到个身穿白衣的绝世美男,不用说,那肯定是白非离。

&ep;&ep;有时间去勾栏院逍遥快活却躲着他,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要跟着自己的,这么快就玩够主仆游戏亦或是友情游戏要离开了?当他薛洋的地方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果然人这种东西,还是炼成活尸比较听话。

&ep;&ep;想到这,薛洋猛然站起,收起阴虎符大步跨出房门,离开了炼尸场。

&ep;&ep;薛洋离去以后白傀才匆匆赶回来,这一个月阿洋因在研究阴虎符而整日闭关,他就在炼尸场设下防护的阵法后安心去做他之前想做的事,但今日他听闻兰陵金氏很快就要开清谈会了,便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ep;&ep;由于先前他被天轨囚禁多年,所以并不知道晓星尘是何时抓到阿洋的,亦不知如今是否会因为他的插手,事情发展会有所改变,所以现在他必须形影不离的跟着阿洋才行,否则他担心阿洋会落到晓星尘手里。

&ep;&ep;“阿洋。”白傀见薛洋的屋子房门打开,以为他已经将今日的研究完成了,踏进屋子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

&ep;&ep;“阿洋?”白傀不死心地再喊了一句,缓缓走入屋内,到处都是凌乱的东西,却没有薛洋的人,令他不由心下一紧。

&ep;&ep;该不会……他出去了!今日就是清谈会,这一个多月都平静的度过了,若是阿洋会落到晓星尘手里,最大的可能就是今日!来及不多想,白傀迅速离开了屋子,御空而行,在兰陵城内寻找薛洋。

&ep;&ep;另一边,薛洋离开炼尸场之后直接去了花街柳巷,却听闻白非离早就离去了,心情更是越发不快,一路踢着小石子漫无目的的瞎逛着。

&ep;&ep;踢到转角处,一个小孩突然冲出,小石子打在了孩子的脸上,擦破了皮,小孩顿时嚎啕大哭。

&ep;&ep;薛洋有些嫌恶,他最讨厌小孩了,尤其是蠢小孩,这会让他想起曾经的自己,无比烦躁。

&ep;&ep;“住口!不许哭了!”薛洋语气颇为不耐烦。

&ep;&ep;小孩一听,反而哭得更加大声了,闻声而来的大人站在远处指指点点:“哎呀,什么人啊,居然打小孩不成,都哭成这样了。”

&ep;&ep;薛洋一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嘴碎的人群,皱着眉摸了摸身上的糖果,打算拿一颗出来停止这场无聊的事端,因为现在他没心情理会这些破事。

&ep;&ep;“发生何事了?”一道清亮温和的声音传来,颇为熟悉。

&ep;&ep;不等薛洋反应过来,人群已经让开一条道让人走了过来。

&ep;&ep;来者一身白衣,身长玉立,衣袂剑穗飘飘,赫然是:明月清风晓星尘!

&ep;&ep;薛洋颇为不屑地想:同样是一身白衣,为何有些人看起来就是那么碍眼呢?

&ep;&ep;“是你!薛洋!你可让我找到了。”晓星尘一见到薛洋立刻将小孩护到身后,拔剑而出。

&ep;&ep;“哟呵?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薛洋居然还能让大名鼎鼎的晓星尘道长惦记?”薛洋见状却反而笑嘻嘻地接话。

&ep;&ep;“栎阳常氏一家近四十口,是不是你杀的!”晓星尘不为所动,直奔主题。

&ep;&ep;“道长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薛洋闻言依旧嬉皮笑脸。

&ep;&ep;两人僵持之时,大概是有人通知了小孩的母亲,她赶来后推开人群见到了小孩受伤的脸,又见到晓星尘剑指薛洋,顿时壮着胆子大声道:“道长快捉住这天杀的恶徒。这人在兰陵城里做尽坏事,平日里吃了东西还不给钱,动不动就仗势欺人,甚至还有人被他打断了手脚,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今日竟然对小孩子动手了!简直是丧尽天良,无恶不作!”

&ep;&ep;大抵是有晓星尘这般一看就是正义凛然的修士在场,又有人开了头,围观的人仿佛都被壮了胆,开始七嘴八舌数落起薛洋过往的种种不是。

&ep;&ep;薛洋见状,露出邪气的笑容道:“多嘴多舌,我看你们的舌头是都不想要了。”

&ep;&ep;“薛洋!若不是你平日里作恶多端,今日又岂会落得千夫所指!栎阳常氏几十口的命案我已查清,尸体上的伤口皆与你的佩剑降灾吻合!你还是自己跟我去谢罪吧!”晓星尘见薛洋竟威胁普通民众,平日里也诸多恶行,顿时起了怒意。

&ep;&ep;“臭道士,真以为我怕你不成,老子平日里做些什么轮得到你管?”薛洋心里本就不快,此刻见晓星尘摆出这副他最为讨厌的正义之辈的嘴脸,也忍不住怒了。

&ep;&ep;“你……当真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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