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到苏景华对那玉佩的在意,璎珞蹙起眉来,道:“可问过玉佩是被谁给买了去?”

&ep;&ep;云妈妈叹了一声,道:“说是跑商的商客,掌柜的并不认识,只记得是一位中年人,只怕早便离开穗州府了。那玉佩看来是寻不回来了,姑娘也莫伤心,玉佩虽重要,总是没有人重要的,如今姑娘和少爷亲近,便比什么都强。”

&ep;&ep;已经追不回来了,惦记又有什么用,璎珞只得怅然得点了点头。

&ep;&ep;一行回到苏府天已黑透,府门前挂着的红灯笼映了一地红光暖辉,马车卸了马儿,还是由两个婆子拉着从侧门而进,入了二门,璎珞带着苏景华一起往梅园去给宋氏报平安。

&ep;&ep;宋氏的梅园早已掌灯,院子里廊檐下的几溜红灯笼照的院落明亮而温暖,璎珞姐弟尚未进院子便有小丫头迎了出来,笑着福身道:“三姑娘和三少爷回来了,老爷听闻姑娘和少爷过来请安也等着呢,三姑娘和三少爷小心脚下。”

&ep;&ep;璎珞听闻苏定文也在,垂眸间目光微闪,心里咯噔一下。宋氏果然好手段,竟这么快便笼回了苏定文吗,看来她得小心提防了,莫让宋氏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ep;&ep;☆、049替她出气

&ep;&ep;这回璎珞却是猜错了,自苏定文恼了宋氏后,这几日宋氏虽是日日去请人,可苏定文却一直歇在外书房中。今日却是京城定安侯府来了信件,宋氏才借机将苏定文请进了内院,这不正说着话,璎珞姐弟便回了府。

&ep;&ep;进了屋子,果见苏定文和宋氏并排坐在堂屋的红木圈椅上正吃着茶。璎珞和苏景华上前见了礼,宋氏忙示意丫鬟给两人拿了锦杌子来,道:“一路劳累,都坐着回话吧。可给你们姨娘做过法事了?在寺里可吃过斋饭了?一路顺利吗?下人们伺候的可还尽心?”

&ep;&ep;璎珞带着弟弟坐下,方才笑着回道:“多劳母亲费心,已经给姨娘做了法事,路上一切都顺利,下人们也都很用心。我和弟弟都年轻,并不累的。倒是母亲的脸色不大好,可是病候又加重了?大夫开的药方子可是不怎么对症?”

&ep;&ep;宋氏这几日连气带怒,各种不好,病情也确实是加重了许多,脸上即便覆着厚厚的脂粉也难看的很,璎珞关切的话她怎么听怎么像是讽刺嘲笑,幸灾乐祸,偏当着苏定文的面半点也发作不得,只心口缀着块石头般难受,面上还要装着温和笑意,道:“如此便好,下午还未曾用膳吧,母亲早已吩咐大厨房温着膳食呢,快回去用过便早早休息吧。”

&ep;&ep;璎珞闻言恭敬的点头和苏景华一起站了起来,两人尚未来得及行礼告退,外头高妈妈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后头还跟着外院管事杨福才。

&ep;&ep;高妈妈的脸色看起来很是差劲,她刚进了屋,宋氏便心中咯噔一下,实在是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糟糕的事情,以至于宋氏觉得自己脆弱的神经随时都会崩裂。

&ep;&ep;璎珞瞧见高妈妈的样子,也诧了下,她不知发生了何事,更不知有利还是不利自己,便也不愿多掺合,扯了下苏景华的袖子,正欲带着苏景华悄悄退出去,就见杨福才骤然瞧向她二人,开口道:“三姑娘和三少爷且先留一留,老奴有事回报,这事儿于三少爷有关,恐老爷一会儿有话要问二位。”

&ep;&ep;璎珞闻言只得站定,却见宋氏闻言锐利的目光登时就扫视了过来。

&ep;&ep;宋氏有很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杨福才道:“老爷,外头有几个人,声称是叶公子的侍卫,奉了他们家公子的命令,将咱们府上几个奴才送了回来。”

&ep;&ep;苏定文一脸的莫名其妙,诧异道:“什么意思?咱们府上的奴才怎么敢劳动叶公子的人送回来?是什么奴才?叶公子如今人不在府中吗?”

&ep;&ep;杨福才瞧了苏景华一眼,道:“叶公子两日前便离府了,奴才们并不敢询问其去向。方才叶公子的人押着七个人回来,都是三公子的小厮和长随,今儿陪着三公子上寺庙去的。”

&ep;&ep;苏定文眉头愈发蹙了起来,见苏景华也一脸的莫名其妙,便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ep;&ep;杨福才却面色凝重地道:“老奴也不甚清楚,那领头的侍卫只说他们家公子吩咐要将人亲手交到老爷的手中,老奴再三询问那侍卫都不肯透露原由,只是……只是那七个小厮全部都被拔了舌头,夺了双眼……形状及其可怖。”

&ep;&ep;杨福才的话刚落,宋氏便惊叫一声,面色惨白着哆嗦了一下,苏定文也是大惊失色,猛然站了起来,道:“你说什么!”

&ep;&ep;杨福才面色沉肃又重复了一遍,苏定文猛然双目暴突盯向苏景华,那眼神像是要活生生将他吞食掉,怒声道:“孽障!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情冲撞了叶公子,不然你的小厮怎么会被叶公子拔舌挖眼!你说!”

&ep;&ep;苏景华到底年岁还小,虽然心恨几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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