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盛屿西愣神。

&ep;&ep;乔娴看着他犹豫了,泪水瞬间倾泻,声音大了一倍,“我不想要再做陈苗了,可以吗?”

&ep;&ep;那一天,乔娴像是讨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样,一遍又一遍地问盛屿西可以不可以,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个温暖的拥抱来代替了所有的回答。

&ep;&ep;人们都说来日方长,可是又有多少的念念不忘能够得到回响呢?

&ep;&ep;乔娴向盛屿西隐瞒了自己见过陈三田的事实,浑浑噩噩哭完,留下一张红彤彤的脸。

&ep;&ep;在路灯的照耀下,她脸上的痕迹变得更加明显,盛屿西询问,“你的脸怎么了?”

&ep;&ep;她下意识捂住自己半边脸,摇摇头,“没什么,我一哭脸容易红。”

&ep;&ep;“我叫肖嵩来送你回去,我找教授问问你的情况。”

&ep;&ep;“嗯。”

&ep;&ep;没多久,肖嵩就抵达医院,乔娴上了车以后,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好想睡一觉,她真的好累。

&ep;&ep;肖嵩朝后视镜看了一眼,问道:“大小姐,你怎么了?”

&ep;&ep;“没事。”乔娴看了一眼肖嵩的后脑勺,忽然想到什么,直到下车她才开口询问,“那个你可不可以教我几个东西。”

&ep;&ep;“嗯?”

&ep;&ep;肖嵩把乔娴送到楼上,然后按照乔娴的描述将如何用手机打字,连带着拼音字母还有数字什么的都教给她了。

&ep;&ep;出奇的是这丫头记忆力竟然特别好,他只讲了一遍就记住了。

&ep;&ep;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只是因为她学习欲望强吧。

&ep;&ep;肖嵩离开之后,乔娴立刻窝进房间,将自己整个人闷在被窝里,然后打开通讯录,看着盛屿西那两个字。

&ep;&ep;然后点进去,笨拙地重新编辑了三个字,随后如含蜜糖,从被窝里冒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ep;&ep;那一刻,她忽然开始感谢自己得了那种病,她曾经拼命想要忘记生命里的一切,可是是盛屿西的出现让她想要记得现在发生的一切。

&ep;&ep;她将手机收起来,然后了无心事直接睡过去,连盛屿西回来都没有听到。

&ep;&ep;盛屿西站在门边,看了一眼睡熟的小姑娘,走过来细心地将被角掖好。

&ep;&ep;“啧啧啧,还真是用心啊。”

&ep;&ep;熟悉的声音突然闯入,吓了盛屿西一大跳。

&ep;&ep;他回过头去,只见叶倩丽半倚在门边,手里拎着一支圣罗兰口红,穿着依旧娇艳。

&ep;&ep;盛屿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随后走出去,敲敲关上门,“妈,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ep;&ep;叶倩丽还想再往里瞅瞅,谁知道自家儿子那么小气,她叹口气,“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ep;&ep;盛屿西蹙眉,“妈,你不要瞎说,她还是个孩子。”

&ep;&ep;“孩子怎么了?再说了她都十八岁了,怕什么?难不成你现在还有女人?”

&ep;&ep;“没有。”盛屿西否认,然后稍微推开叶倩丽走到客厅,自顾自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啤酒,单手开盖,动作行云流水。

&ep;&ep;他闷了一大口,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沈柏樟的话——

&ep;&ep;“她的记忆力比一般人的要发达很多,这种病症在医学上成为超忆症,有超忆症的人利用左额叶和大脑后方的后头区储存长期记忆,所有这些似乎都是在潜意识下发生的,具有超忆症的人,没有遗忘的能力,能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能具体到任何一个细节。”

&ep;&ep;甚至于,沈柏樟说乔娴可能连自己出生时的记忆都记得清清楚楚。

&ep;&ep;盛屿西再次闷了一大口酒,叶倩丽走过来坐到他的身旁,“怎么?我戳中你的心事,所以喝酒解愁?”

&ep;&ep;“没事,你要是来劝我出国的话,那就算了。”

&ep;&ep;“谁说我要劝你出国了,你不是开酒吧吗?那带我去看看应该也可以吧?”叶倩丽眨了一下眼说道。

&ep;&ep;盛屿西嘴里兜着酒,忽然看向叶倩丽,硬生生将液体吞下,“你穿成这样我怕我爸会吃醋,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

&ep;&ep;“那就带上陈苗,我们一起。”

&ep;&ep;“带上她?那更不可能了。”盛屿西将酒放下,直接拒绝。

&ep;&ep;“你不是酒吧老板吗?连这点权利都没有?”

&ep;&ep;“谁和你说我是酒吧老板了?酒吧是我一个兄弟投资的,我只是挂号的老板而已,况且我本身又不是做那个的。”

&ep;&ep;“哦?”叶倩丽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来,一下子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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