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已经是第五天渊鸣晚归了。

&ep;&ep;最近渊鸣总是很晚回来,宋菀甚至都以为他在外面有了女人。

&ep;&ep;若不是他回来身上没有旁的味道,还总是抱她舔她,她都快恨不得把身边这尊佛送走。

&ep;&ep;“阿菀,困。”

&ep;&ep;“你怎么了?”宋菀这天把一个拓本收好,问道:

&ep;&ep;“最近几天你都去做什么了?”

&ep;&ep;他好像没听到,睡得很沉。

&ep;&ep;宋菀摸摸自己的肚皮,小孩子还太小,正在成形期,肚子还不太明显,她真的想……

&ep;&ep;“阿渊。”

&ep;&ep;她温温柔柔地叫道。

&ep;&ep;渊鸣低低应了一声。

&ep;&ep;“我都快郁郁而终啦,成天好闷啊。明天我想去出门看看,你若是不信,可以派几个随从跟我,可我只想随处走走。”

&ep;&ep;他好像没听见,没有说话。

&ep;&ep;“阿渊。”她又说。

&ep;&ep;“嗯。”他应了声。

&ep;&ep;宋菀躺在他的身边,背对着他,不知什么时候,他长臂一伸,又把她抱进了怀里。

&ep;&ep;*

&ep;&ep;四月初叁这天,宋菀终于有了自由。

&ep;&ep;她出门逛花市,于是身后几个随从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ep;&ep;渊鸣给了她很多银锭,告诉她玩的开心。

&ep;&ep;宋菀拿了一捧白月季,然后在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转过身,对随从们粲然一笑:

&ep;&ep;“我想抓点药,最近阿渊好像很疲惫。”

&ep;&ep;随从们觉得夫人貌美又贴心,自然没有多想。他们不知道美丽的面庞下往往隐藏着怎样的罪恶。

&ep;&ep;宋菀抓了点黄芪和当归,晚上的时候,果然,渊鸣便回来了。

&ep;&ep;“今天阿菀去哪啦?”

&ep;&ep;“我看你太累了,”宋菀笑道:

&ep;&ep;“今儿去了花市,买了花。但是你先尝尝我熬的黄芪汤。”

&ep;&ep;渊鸣看着那碗色泽澄明的药物,把她捞过来抱在腿上:

&ep;&ep;“阿菀这么好?”

&ep;&ep;他看了眼那碗汤,便一饮而尽。

&ep;&ep;宋菀觉得时机成熟了,又把白日里买的一束花给了渊鸣:

&ep;&ep;“阿渊看看,这花美不美?”

&ep;&ep;渊鸣接过闻了一口:

&ep;&ep;“嗯,很香。”

&ep;&ep;他把头埋在她的肩侧:

&ep;&ep;“花千好万好,不如我的阿菀好。我的阿菀这么好,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ep;&ep;今天的渊鸣和往常一样换下睡袍就躺下了。

&ep;&ep;宋菀的心砰砰跳,她去厨室,把黄芪汤倒掉。

&ep;&ep;她又添了点柴火,锅里的当归正在熬。

&ep;&ep;她坐在旁边,把火关掉,把汤倒了出来。

&ep;&ep;宋菀就这么盯着这碗汤,等它逐渐变凉。

&ep;&ep;终于,汤水被她凉的差不多了。她闭着眼睛,眼角似乎变得有些湿意。

&ep;&ep;但她还是往嘴里送,就在这时:

&ep;&ep;——

&ep;&ep;“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