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仔细想想,那个走向你的男人是谁?他长什么样,你以前有见过吗?”林蔓以为秦峰记忆里的中山装男人或许会是一个关键,一旦知道了他是什么人,也就能够挖出他的身份。再从他的身份挖出秦峰另一个人格的身份,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ep;&ep;车子颠簸得厉害,秦峰拧了下眉心,苦苦思索道:“那个人的脸虽然很模糊,但我总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我认识的人。”

&ep;&ep;“他是谁?”林蔓对秦峰侧过身,激动地追问道。

&ep;&ep;细想了一会儿,秦峰苦笑地摇了下头:“想不起来了。真是奇怪,我明明应该认识那个人,但是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他是谁。”

&ep;&ep;话罢,秦峰转过头,迎着林蔓的视线看回去。

&ep;&ep;铁皮罐子的车厢里,被金灿灿的阳光耀得亮堂堂一片。

&ep;&ep;坐在后排的位子上,林蔓和秦峰四目相对。

&ep;&ep;在秦峰的眼中,林蔓看见了同阳光一样的温暖。尤其是当秦峰凝看她,眼中泛上笑意的时候。那抹暖洋洋的笑意,径直淌进了她的心里。

&ep;&ep;林蔓觉得心里荡起一扑温热的暖流。

&ep;&ep;车子停靠过几站之后,有人上车,有人下车。不知不觉间,车子空了大半,每个人都坐到了位子。许是气温宜人的缘故,车上的每个人都昏昏欲睡。

&ep;&ep;趁着没人看到,林蔓将头挨靠上秦峰的肩膀。

&ep;&ep;当感受到秦峰宽厚的肩膀,以及那从来都没有消散过的淡淡的烟草香,林蔓昏昏欲睡。说不上是车子开过第几站时,她沉沉地睡着了。

&ep;&ep;秦峰也困得厉害。靠着椅背,他睡了过去。偶然间,车子剧烈地颠簸了一下。他不经意地歪头靠向了林蔓的一边。

&ep;&ep;就这么的,林蔓和秦峰头挨着头,香甜地睡了一路。

&ep;&ep;迷迷糊糊间,似梦非梦的,秦峰觉得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他睁开眼,仰望陌生的天花板,听见外面传来一连串鞭炮声,断断续续,但接连不断。他从床上猛地坐起身,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卧室里。

&ep;&ep;卧室里的家具讲究,有大衣柜、五斗橱、长方形的书桌,门上、窗外都贴着大红的福字。透过满是霜花的窗玻璃,秦峰看见窗外正飘着鹅毛般的大雪。

&ep;&ep;喃喃地,秦峰自言自语道:“这该不会是春节的时候吧!”

&ep;&ep;“秦峰!秦峰!要到站了!”

&ep;&ep;耳边忽的传来林蔓的呼唤,秦峰猛地睁开眼。

&ep;&ep;漫天大雪、陌生房间、连天的鞭炮爆竹响,顷刻都不见了踪影。

&ep;&ep;秦峰的周遭,依然是车窗外面不断被甩到后面绿意盎然的白桦树、被和煦阳光所笼罩的铁罐子车厢、以及售票员手举旗子大喊“江南码头站将到”的说话声。

&ep;&ep;见秦峰醒了,林蔓又说了一遍道:“我们要到站了。”

&ep;&ep;尽管已经醒了,但秦峰的眼中依然有些失神。他仍没有从刚刚的梦境中回过神,仍在回味着梦里的一幕幕画面。蓦地,他眼前一亮,对林蔓说道:“我可能知道过年的那段时间里,我在哪里了。”

&ep;&ep;对秦峰没头没尾的话,林蔓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讲什么啊?”

&ep;&ep;“我刚刚梦见一个房间,”秦峰激动地对林蔓解释道,“房间里贴了许多过年才会贴的福字。对那个房间,我感觉好像一点也不陌生,就像我的……”

&ep;&ep;“就像你的家一样?”林蔓依着秦峰的话推断。

&ep;&ep;秦峰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说那里会不会是……”

&ep;&ep;林蔓想了一想,回答道:“这倒不是没有可能。兴许,年初春节的时候,你所空白的大半个月,就是在那里过的。”

&ep;&ep;“房间和家具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林蔓拉开随身带的包,找出本子和笔。她要趁秦峰的记忆最清楚的时候,记录下一切有用的信息。

&ep;&ep;秦峰:“我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你问这个做什么?”

&ep;&ep;摘掉笔帽,林蔓持笔在本上,准备着秦峰大说特说。冷不防被秦峰先问了一句,她回答道:“我们可以根据房间里的家具,来推测出那个人的大致背景。然后再由房间的大小格局布置,来判断住在里面人的级别以及从事职业。甚至,是他住在哪种房子里。通过种种信息,我们可以把怀疑的对象一再缩小。直到最后……”

&ep;&ep;秦峰高兴道:“我们就能找到那个人了。”

&ep;&ep;林蔓笑道:“没错,毕竟过年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待在家里。就算不是在家里,那也是在关系密切的亲戚家里。我们顺藤摸瓜……”

&ep;&ep;林蔓话还没有说完,车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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