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曦十九年,八月二十九日。

&ep;&ep;白虎城。

&ep;&ep;执政国师孟安然亲掌大典,为皇帝举行了一年一度的选妃大典。

&ep;&ep;大将军之女沈宁佩为皇后位,亲自料理此次事宜。

&ep;&ep;册封华氏为永兴宫端妃,荣氏为泉芷宫定妃,国师之女孟晚馨为浮云殿常安嫔。

&ep;&ep;婚期定在九月初一重阳之节那日。

&ep;&ep;那日,天气格外的柔和宜人,白虎城内外一派锦绣奢华景象。

&ep;&ep;群臣朝贺,百官膜拜。

&ep;&ep;祭天告礼,更换冕服。

&ep;&ep;金殿内欢歌笑语,美酒佳肴,笙歌艳舞。

&ep;&ep;当朝国师孟安然俨然是这庆典内唯一主人一般,主宰着这里的一切。

&ep;&ep;执杯劝盏,赏金如雨,气势如虹,看起来异常开心。

&ep;&ep;虽然他家孟晚馨为常安嫔,比这赐封的妃嫔位份稍低,可是荣蒙陛下亲自接回浮云殿,独独宠幸一人,百官皆然,连当初皇后沈宁佩都没有过这种殊荣。

&ep;&ep;刚刚结束了祭礼事宜,南诏王便奉旨入宫,参与朝贺之事令朝堂众人颇为震惊。

&ep;&ep;众人皆知,南诏王碧折颜自先帝驾崩之后独守边疆十余载,不曾踏进京师半步,如今只不过是陛下纳妃,竟然会请得动南诏王。

&ep;&ep;只见南诏王一身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ep;&ep;巧妙的烘托出他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

&ep;&ep;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ep;&ep;只是那一撇之间,便足足让人惊呼,目光随之流转,定格在他周边久久不曾散去。

&ep;&ep;正殿之上,皇后沈宁佩身着黄色烟罗纱用五色金丝线,绣着朝阳拜月飞腾的五彩凤凰。

&ep;&ep;下束黄色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手挽黄色绣罗纱。

&ep;&ep;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

&ep;&ep;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

&ep;&ep;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ep;&ep;眼眶微红,忙用丝帕掩饰自己尴尬慌乱神情,目光偏移开,不想再和他有半刻交集。

&ep;&ep;“臣弟恭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ep;&ep;碧折颜年轻的肌肤热度澎湃,不跪不拜,直挺着身子,巍峨的站于大殿之上,众人哗然。

&ep;&ep;“六弟,你怎么才回来!朕可想的你好苦啊!”

&ep;&ep;碧折洐木偶般的盯着他,机械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竟轻飘飘的从大殿正位走下来,握住这位征战多年的南诏王,热泪盈眶:“还不随朕走!”

&ep;&ep;“汗,皇兄!今日是你纳妃之礼!”碧折颜轻微的摇摇头,下意识的松开了碧折洐的拽着自己的那双手。

&ep;&ep;碧折洐和碧折颜乃同父同母亲兄弟。

&ep;&ep;当年先帝有意碧折颜为新帝,但他平生放荡潇洒惯了,不想折断他羽翼,又怕后来新帝会因自己平日里对碧折颜过分溺爱而心生恨意。

&ep;&ep;在他殡天之后对碧折颜不利,于是先皇这才将懦弱胆小的三皇子碧折洐推上了帝位。

&ep;&ep;此生便是他们兄弟的天下。

&ep;&ep;孟安然谦和有礼,上前施礼道:“王爷!”

&ep;&ep;“恩,孟国师辛苦了!”

&ep;&ep;孟安然为碧折颜的启蒙之师,孟安然这几年可谓是权倾朝野,独掌主权。

&ep;&ep;只是对碧折颜,他竟听之任之,众人万分不解。

&ep;&ep;上书房——

&ep;&ep;“王爷此次回来,真是可喜可贺,你不知道,老臣可是……”

&ep;&ep;才进上书房,孟安然便跪倒在地,平日里的坚强和威严一扫而空,在碧折颜面前,他只不过是个担心主子安危的忠臣。

&ep;&ep;“国师,你快起来吧,颜儿这不是回来了吗!”碧折洐淡淡开口,注视着眼前这两个人。

&ep;&ep;“是是,陛下说的是,老臣是高兴啊!”

&ep;&ep;“近几个月来,没有你的半点消息,你可不知道可把国师吓坏了,就差在朕这哭鼻子了,哈哈!”

&ep;&ep;没有外人在场,这三个人便是自家人一般的说笑起来。

&ep;&ep;其实白虎国看起来比较威风,实力再怎么强,与凤曦相比,毕竟还只是边城小地,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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