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她,他曾劝说她安心待在军衙,可是她怎么肯?

&ep;&ep;“你若是不小心染了瘟疫,长宁回来不得劈了我?”他还是不甘心地劝说道。

&ep;&ep;“在你眼里他就是这么是非不明的人么?”她一边捣药一边道,不管何时,只要一提到他、想到他,她的心里便会涌过一阵暖流。

&ep;&ep;他叹着气,“他就是再是非分明、深明大义,可牵涉到你的时候,你说他能做到么?啊?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想一想,他能做到么?你没看见他临走前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那个样子……”

&ep;&ep;她难得地笑了,他的轻快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松动了不少。“我能请你件事么?”

&ep;&ep;“说。”

&ep;&ep;“十一年前那场瘟疫的卷宗还在军衙吗?”

&ep;&ep;“在啊。”

&ep;&ep;“你能不能查查里面有没有记载着药方?若是有的话抄一份叫人送给我。”

&ep;&ep;“没问题!哎,那场瘟疫和如今的是有什么相似之处?”

&ep;&ep;她点头,“有些相像,但也不尽相同,况且我想他们既然在炼毒的时候用到了曾经染疫之人的血,这其间定是有什么关联。”当年她爹娘制出的药方她在匆忙中曾经看过一眼,可是那时太小又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会记得?

&ep;&ep;“好咧!我即刻就去办!”他起身就走,走没多远又折回来叮嘱她,“你可千万小心点!”

&ep;&ep;她点点头,刚刚低头继续手中的事情,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赶忙叫住他,“我想起来,此时威武城中的情况大概并没有达到戎狄人预期的那样,我怕他们还会暗中作乱。谣言,这个时候最怕谣言,谣言会乱人心……”

&ep;&ep;他笑了,她的想法同他不谋而合,“这我也想到了,你放心,我这就回去安排。走了。”

&ep;&ep;“这里你不要再来了。”她最后道。

&ep;&ep;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不在意地撇嘴道:“如今我们还有这满城的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来不来都一样。”

&ep;&ep;就在威武城稳步应对初发的瘟疫之时,还是在那个不起眼的铁匠铺里,滚热的炉火旁,乌金咬着牙,脸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ep;&ep;“怎么他们什么都比我们早了一步?”他忍了又忍才问下首站着的人。

&ep;&ep;几个黑衣人噤声不语,卑微地躬身站着,任由额头斗大的汗珠滚落。

&ep;&ep;“你方才说他们收治病人的医馆叫什么?”他问最左首的那个人。

&ep;&ep;“回主上,是正兴医馆,就在城西。”那人回道。

&ep;&ep;“谁在那里?”他又问,如今他比较关心大夫们什么时候能制出能解瘟疫的药方。他最需要的,是时间。

&ep;&ep;“南临世子妃,崔琰。”

&ep;&ep;又是她?他摸了摸唇角,不禁对这个女子起了兴趣。堂堂世子妃,在这个时候不想着远离是非之地保命,却偏偏要同那些病患在一起,她就不怕么?

&ep;&ep;良久,他道:“威武城必须要乱。”

&ep;&ep;“但凭主上吩咐!”几个人压低了嗓子齐声道。

&ep;&ep;星河灿烂,人世纷乱,亘古不变的天幕幽芒而宏远,却不能唤回碌碌世人荒凉虚无的心。

&ep;&ep;深夜,裴川踏着月亮的清辉走在明州军衙的小径上,难得一个暑日的夜晚凉风习习,轻轻曳过他的衣角。

&ep;&ep;他抬头望着那轮圆月,不由地想起了小六成婚的那个夜晚,他和崔琰相伴着回家。因为她有些醉意,所以他带她在路边吃了碗桂花元宵。那时她说,他可以是任何人,独独不能是南临世子。为了她这句话,他心中忐忑了好些日子……

&ep;&ep;他失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不知今夜她睡得可安稳?

&ep;&ep;想到这里他不禁加快了步伐,他手里还拽着她的信呢!

&ep;&ep;进了客房,他快速撑开窗,好让凉风吹进来,接着他小心翼翼将信函展开,抬头“孤客”这个称呼瞬间映入他眼帘。

&ep;&ep;她竟称他为“孤客”!片刻的开心之后他敛了笑继续看下去,不出他所料,果然有更为隐秘的下毒方法。

&ep;&ep;几日前他马不停蹄赶到明州,莫大的悲伤在见了罗将军的遗体之后瞬间被疑惑与愤怒取代。他原本只是隐隐的起疑,到了明州之后的所见所闻则让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ep;&ep;他与罗将军相交多年,对他的身体状况自然是了解的,虽然时常会有刀剑伤,但是底子没有问题,再说自最后见面才没几个月,按理不会突发急病。

&ep;&ep;这个疑问在见到罗将军的遗容之后渐渐清晰了起来,虽然不能窥见遗体的全貌,但看脸色就能觉得不对劲。况且听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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