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予森白天是直接去马拉松比赛现场的,还没办过酒店手续,他进到大堂以后把飞白放到休息区的沙发上,自己去登记拿房卡。

&ep;&ep;登记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一眼飞白,问前台的小姑娘道:还有空房间么?

&ep;&ep;小姑娘说:再加一间房是吗,我帮您查查。

&ep;&ep;她熟练地敲了几下键盘,看清屏幕上显示的结果之后摇了摇头:抱歉先生,已经满了。

&ep;&ep;洛予森说声谢谢,接过她递到手里的房卡,转身去休息区找飞白。

&ep;&ep;小孩儿喝醉之后就跟没长骨头一样,伸手一拽就软绵绵地趴在了他身上,带着淡淡酒气的呼吸隔着T恤透过来,一点热,一点痒。

&ep;&ep;洛予森活了二十八年就没伺候过醉鬼,进了房间以后把飞白扔到床上,先站着想了一会儿该做什么。

&ep;&ep;得洗个澡,小孩儿在外面走一天了,一身汗黏在身上,又喝了不少酒,就这么睡下第二天起来肯定浑身难受。

&ep;&ep;飞白,洛予森叫他,先别睡,去把澡洗了。

&ep;&ep;飞白这人有个毛病,一困起来就六亲不认,谁要是打扰了他睡觉,不在他跟前还好,要是在他跟前,不管是谁他保准抬脚就踹,就是他辅导员来了也照踹不误。

&ep;&ep;于是洛予森没防备被他蹬了一脚,裤子上顿时多了一个黑鞋印。

&ep;&ep;怎么,喝醉酒就撒野?洛予森没生气,只是微微挑起眉毛看着躺在床上的飞白。

&ep;&ep;飞白皱起眉,扯过枕头盖在脸上,抬脚又要踹。

&ep;&ep;洛予森这次有准备了,快稳准地握住了他的脚踝。

&ep;&ep;飞白整个人静止了一下,下意识地要把自己的腿从洛予森手里往外拔。

&ep;&ep;洛予森手劲大,握得也牢,没给他得逞的机会。

&ep;&ep;飞白虽然半睡不醒的,肢体反应倒还灵敏,这条腿是不动了,另一条腿又蓄势待发地从一侧翘了上来。

&ep;&ep;洛予森毕竟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经过多年的体能训练,对付飞白这点小伎俩还是绰绰有余,他直接屈起一条腿压在了飞白的膝盖以上。

&ep;&ep;还想做什么?他好整以暇地问。

&ep;&ep;这个备受压迫的拧巴姿势终于让昏昏沉沉的飞白感觉到了不舒服,他胡乱拨开脸上的枕头,费劲地睁了几下眼睛,看清洛予森的脸之后愣了愣,紧接着又望向自己被他握在手里的脚踝,以及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腿。

&ep;&ep;飞白咽了一口口水:师兄,我刚才干吗了?

&ep;&ep;想不起来?洛予森没松手。

&ep;&ep;飞白点头:想不起来。

&ep;&ep;洛予森说:想不起来就慢慢想。

&ep;&ep;不是,用这种姿势慢慢想啊?飞白避开洛予森居高临下的视线,盯着天花板上勾勾连连的铁艺灯说:师兄你能先放开我吗?

&ep;&ep;放开你?洛予森往前微微俯身,飞白被他握住的那条腿连带着被往后送了一下,放开你让你继续发挥?

&ep;&ep;飞白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些绷紧,腿根轻微地一软。

&ep;&ep;他这时瞥见了洛予森裤子上的脏鞋印,顿时想起了自己那个只要困了就六亲不认乱尥蹶子的习惯,也知道洛予森说的发挥指的是什么了:对不起啊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醒了,保证不乱发挥了,真的。

&ep;&ep;飞白的另一条腿被洛予森的膝盖顶得发麻,他挣了挣,没挣开不说,皮肤和皮肤隔着衣料的摩擦还让他产生了一点异样的感觉,像有电流顺着一直向上涌。

&ep;&ep;洛予森低下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他那里一眼,语气稍稍有些戏谑:看来是真醒了。

&ep;&ep;飞白脸红了,慌乱地伸手去扯被子过来,想把自己盖住,洛予森看着觉得好笑,放开他从床上下来:飞白你真是

&ep;&ep;后面半句他并没有说出来,大概也没想好要说什么,最后只是带着半笑半叹的表情催飞白去洗澡。

&ep;&ep;飞白刚走进浴室,就从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问:师兄,要不你把裤子脱了,我洗澡的时候顺便给你搓搓?

&ep;&ep;洛予森正坐在椅子上看手机,闻言瞥他一眼:你真讲究。

&ep;&ep;飞白听懂了他的意思,揉揉脑袋说:那等我洗完澡专门给你搓搓。

&ep;&ep;然后就缩回去把门关上了。

&ep;&ep;洛予森低下头继续关心股市行情和外汇走势,听到浴室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之后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眼神中就带上了些微妙的意味。

&ep;&ep;浴室面向房间的大玻璃是全透明的,里面有可升降的百叶窗,但小孩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犯迷糊了,居然忘记把百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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