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结果他现在是新帝的心腹,禁卫军统领,年纪轻轻就官至二品。

&ep;&ep;直接从无人问津变成热门人物。

&ep;&ep;他心里抵触,不肯接受包办婚姻,也没时间相亲和谈恋爱,才一直单身到现在。

&ep;&ep;秦玉逢:“将军那未婚妻可有来找你,说自己其实一直都只倾慕你一人,另嫁他人只是因为家中安排,如今却过得并不好?”

&ep;&ep;方寻睁大眼睛:“娘娘是如何知道的?”

&ep;&ep;他未婚妻是私下见的他,按理说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才对。

&ep;&ep;“话本里都是这么讲的。嫌贫爱富的前任,奋起努力获得成功的主角,嗯,之后还有美丽大方,纯真善良的命定之人出现。”

&ep;&ep;方寻理解了一下她的意思,有点高兴地说:“承娘娘吉言。”

&ep;&ep;说起这个,秦玉逢又不免想起自己。

&ep;&ep;她将手搭在皇帝的肩上,用玩笑一般的语气说:“像我这样仗着家世为所欲为,张扬跋扈的恶毒女人,通常会用来衬托女主角的聪慧善良,柔弱无助,毒计频出却从未成功。最后的结局,大多是凄凉而愤怒地死在冷宫里。”

&ep;&ep;皇帝皱眉,捂住她的嘴:“不要胡说。朕从未觉得你张扬跋扈,更不会让你落到那样的局面。”

&ep;&ep;“真的不觉得臣妾张扬?”

&ep;&ep;他移开目光:“跋扈和恶毒是万万不能用在你身上的。”

&ep;&ep;“圣上这么说,是因为此刻喜欢我。等不爱了,臣妾就是出门乘个轿子,你都能说臣妾苛待下人,横行宫中。”

&ep;&ep;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ep;&ep;这句话放在帝王身上,不是形容词。

&ep;&ep;“朕哪里是那么不明理的人。”皇帝有些无奈,连连做出许多承诺来。

&ep;&ep;他先前觉得华妃有些不爱搭理自己,还觉得烦闷。

&ep;&ep;如今她热切起来,他才知道她是有多不好对付。

&ep;&ep;好在到下一站的路并不长。

&ep;&ep;马车很快停到了某间钱庄的后院,一长袍的中年男人颠颠地跑过来。

&ep;&ep;“女公子怎么亲自过来了?”

&ep;&ep;马车里的皇帝目光一变。

&ep;&ep;女公子是前朝流行的称呼,用于称乎诸侯的女儿或世家贵女。

&ep;&ep;高祖平了诸侯,娘子的称呼便更流行一些。

&ep;&ep;如今这个称呼,通常只用来称自家拥有管家之权的小姐。

&ep;&ep;难不成,华妃名下还有连锁的钱庄?

&ep;&ep;“要取十万两白银呢,我过来瞧瞧才妥当不是?要成色与官银相近的银锭,你可不要拿那些成色不好的东西糊弄我。”

&ep;&ep;“哪儿敢啊,要是叫女公子不高兴了,老爷从蜀地回来,能生拆了我!”

&ep;&ep;掌柜搓了搓手,说:“小姐要拿来做善事的银子本来备好了,但您今年突然改成了十万,还要跟官银差不多的,庄子里一时半会凑不出来。即使凑出来,一天也发不完,您看……是不是宽限两天?”

&ep;&ep;“剩下的兑成银票,我让人去鳍州取。”

&ep;&ep;鳍州是这次征兵的地区之一。

&ep;&ep;就近取也安全些。

&ep;&ep;“老爷是?”

&ep;&ep;皇帝走过来。

&ep;&ep;“我三舅舅。”秦玉逢对着掌柜指了指他,“你们姑爷。”

&ep;&ep;“姑爷好。”掌柜面无异色,只殷勤地请他们进去喝茶,自己去清点银两。

&ep;&ep;屋中就剩他们几个,秦玉逢才解释道:“三舅舅平时为人低调,对外并不说自己是唐家人。这里人连我姓秦都不晓得,夫君莫怪他们不知礼数。”

&ep;&ep;皇帝点了点头:“确实很少听闻你三舅舅的事情。”

&ep;&ep;据他所知,唐王有三子一女。

&ep;&ep;两位庶子,秦玉逢的母亲宛阳郡主,还有一位年纪最小的嫡子。

&ep;&ep;唐王年纪也不小了,他一直在等对方上奏请封世子,却一直没等到。他还以为是那位嫡子身体有什么问题,结果是在闷声发大财。

&ep;&ep;她:“三舅舅并非外公亲生,这样做也是不想给我们带来麻烦。”

&ep;&ep;秦玉逢给皇帝讲了唐觉的身世。

&ep;&ep;当然,有相当程度的艺术修饰。

&ep;&ep;在她的口中,唐觉是父母双亡,坐拥巨额家产却无力保住的可怜人,他不远万里来京城,他本打算把钱捐给唐王,让对方用于安顿将士家眷。

&ep;&ep;唐王夫妻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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