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ep;&ep;“这......说是醉香楼的。”

&ep;&ep;醉香楼是柳州府出了名的香艳地方,吴氏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冷哼道:“呵,这年月,脏的臭的还敢找到家里来了!我倒要去看看她们找上门来想做什么!”

&ep;&ep;见她起身要去,老夫人一把拉住她,面色有些难堪,转脸吩咐小厮道:“先把人叫进来吧,没的在门口丢人现眼。”

&ep;&ep;“嗳,小的这就去。”

&ep;&ep;吴氏听了这话,先是一怔,而后坐下来,半垂着眼说:“原来母亲是知道的。”

&ep;&ep;老夫人有心解释,可这当着众人的面,她一解释倒像怕了媳妇儿,因此她也冷下了脸面:“三郎往日对你们还不够好?哪个爷们儿像他一般纵着你们甩他脸子,还连句重话也不舍的说?外面的那些女人有就有了,就算是想纳两个回来,你们也别有怨言。‘妒’字可是犯了七出,别闹的大家下不来台!”

&ep;&ep;吴氏一下子便红了眼圈儿:“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白氏、柳氏进门的时候,我可曾甩过脸子?别说是再纳两个,就是接回来十个八个我也替他管着。我毕竟是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这家里的事儿怎么也该跟我吱会一声儿吧?现在倒好,连孩子都有了,养在外头,偏我像个傻子似的不知情?母亲难道也觉得我是个容不得人的?”

&ep;&ep;李绣攥住母亲冰凉的手指,眼中全是安慰,吴氏拍了拍女儿。

&ep;&ep;她嫁给李昭十年了,夫妻十年,有情分,可爱却没多少。她不在意他有多少妾侍,今日的愤怒、委屈,是因为丈夫与婆婆一起瞒着她,让她觉得自己这个当家主母的地位受到了挑衅。

&ep;&ep;向来得体的吴氏一哭,老夫人也觉得自己话说的太重了些,想安慰两句,却见小厮领着人已经到了门口,连忙拍了拍吴氏的手:“娘不是那个意思,一会儿咱们娘儿俩单独说,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ep;&ep;“是。”吴氏拿帕子抹了眼泪,吩咐门口:“进来吧。”她又重新挺直了脊背,端庄的像个最称职的主母。

&ep;&ep;方才老夫人与吴氏针尖对麦芒,一屋子人没人敢吱声,阿绾也眼观鼻鼻观心。

&ep;&ep;可如今这两个女子一进来,她便忍不住好奇打量。

&ep;&ep;两个女人,穿紫袄的年岁与姨娘年岁差不多,可却比她丰腴不少,五官长得并没多出彩,可身上却有一股妩媚风韵。

&ep;&ep;穿青袄的年岁小些,也就十八九岁,肤色有些黑,一张脸倒长得俏丽,生机勃勃的样子。

&ep;&ep;其他人也都在打量她俩,孟姨娘悄悄松了口气。这俩人论容貌远不及自己与白氏,想来也就是男人图个一时新鲜。

&ep;&ep;原来紫袄的女子姓胡,原是醉春楼的姑娘。后来被李昭瞧上了便包了下来,没多久又有了身孕,为他生了个女儿。李昭便与那的妈妈说好,给她赎了身,又在醉春楼后院给她们母女租了个院子,偶尔会过去。

&ep;&ep;青袄的姑娘姓裴,是个屠户家的女儿。李昭乃是典史,常在乘安县巡视,他身材高大,长得也英俊,这裴姑娘一见他便喜欢的不行,从家里奔了出来,以身相许。李昭没想好怎么与家里说,便也把她送到了醉春楼的院子,先让她们二人做个伴。

&ep;&ep;听完她们二人的话,吴氏捏着帕子没做声。李绾倒是暗暗点头,原来这二人分别是圣祖的仪嫔娘娘和德妃娘娘。

&ep;&ep;老夫人不愿再多事惹得媳妇儿委屈,便也不开口。两人跪的腿脚酸麻才听吴氏道:“原是如此,那二位今日到家里来,又是为何?”

&ep;&ep;裴氏羞涩,没敢开口。胡氏倒是不怕,一张嘴便是哭诉:“哎呦喂,您二位可千万别怪罪,我们也是实在没法子了。”

&ep;&ep;“醉春楼的妈妈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十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进来又打又砸,她自己倒是卷了银子跑了,楼里边乱成一片,连我们那小院儿也不安生。这也就罢了,昨夜又来了许多穿官衣儿的,说要查封醉春楼,把楼里的不论姑娘龟公全给绑了,我们二人也遭了连累,要不是我拿出赎身文书,这会儿估计就在大狱里蹲着了。”

&ep;&ep;“官老爷说既然没我俩的事儿,就让我们带着孩子赶紧走,再赖着不肯走,就也一同绑了。我们实在想不出去处,两个大人还好,可纷姐儿还小,禁不起折腾,这才跟裴妹妹一合计,雇了辆马车来乘安县寻三爷搭救。”

&ep;&ep;老夫人探身问道:“纷姐儿呢?怎么不见她?”

&ep;&ep;胡氏答:“这一宿孩子都没睡好,在门房等着时睡着了,我便没叫她。也不懂什么规矩,怕冲撞了老夫人与夫人。”

&ep;&ep;问完孩子,老夫人点头不再开口,一副全凭吴氏做主的态度。

&ep;&ep;吴氏思量片刻,抬眼道:“行了,家里边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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