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青玄才从叶老夫人那里得知了季央落水一事,关切询问,“表妹身子可还好?”

&ep;&ep;季央将叶青玄的脸与记忆中重叠起来,仿佛又看到他掐住她的下巴逼她笑,寒意从骨缝里渗出。

&ep;&ep;“一切都好,表哥不必担心。”还能平静的和他说话,已经是季央能做到极限了。

&ep;&ep;“没事就好,祖母方才和我说得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ep;&ep;叶老夫人刻意瞒下了是裴知衍救起季央的,她告诉叶青玄就是希望他能好好抚慰一下季央。

&ep;&ep;叶青玄看出她情绪不高,向她解释说,“这些日子我随着太子在忙吏部衙门的事,实在抽不出身,不过接下来有三四日的空闲,若是表妹愿意,我可以陪你四处去走走。”

&ep;&ep;“不必了。”

&ep;&ep;季央脱口而出,抗拒之意太过明显,两人都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ep;&ep;叶青玄看她的目光多了些探究,他了解季央的性子,软的就像水,鲜少会有像这般强硬的时候。

&ep;&ep;萤枝是最清楚季央的变化的,但她也只当做小姐是有了心仪之人才刻意与叶青玄避嫌。

&ep;&ep;萤枝道:“表少爷,我家小姐身子才刚恢复,不宜多走动。”

&ep;&ep;叶青玄听罢一笑道:“是我思虑不周,不出庄子的话,只好想法子寻些雅趣了,对弈或者音律……总能陪表妹解解闷。”

&ep;&ep;季央手心里已是一片冷汗,若不是重活一次,她恐怕还察觉不到叶青玄性格的偏激,他话说得滴水不漏,看似体贴迁就,实则强势,想要做的事,无论如何也要做到。

&ep;&ep;季央犹豫着是不是干脆就挑明直说,却又怕叶青玄面上不会有什么动作,暗地里却会用些极端手段。

&ep;&ep;好在这时,伺候叶青玄的小厮路安匆匆跑了过来,喘息几下道:“大少爷,府上派人来传来口信,说是陈侍郎让你尽快回去过去吏部一趟。”

&ep;&ep;叶青玄如今虽还在詹事府任职,但已经跟着吏部侍郎陈辞学习,他神色诧异地问,“如此着急?可有说是何事?”

&ep;&ep;路安摇头,“来的人没说。”

&ep;&ep;“去吩咐门房备马车。”叶青玄对路安说完,遗憾看向季央,“还说要陪表妹几日,看样子注定是不成了。”

&ep;&ep;季央听到他说要走,绷紧的肩头松懈下来,恨不得敲锣打鼓来送他,“表哥快去吧,不要耽误了正事。”

&ep;&ep;叶青玄微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眼后又笑道:“表妹好好照顾自己。”

&ep;&ep;等叶青玄离开季央才慢慢往回走,她的两条腿都是发软的。

&ep;&ep;这是叶家的庄子,她再呆下去少不了还要和他碰面,到那时连避都不好避,干脆这次和哥哥一起回府。

&ep;&ep;正想着,季宴就回来了。

&ep;&ep;季宴打发走萤枝,还关了门,不死心的跟季央磨着嘴皮子,“阿央,你要不再考虑考虑。”

&ep;&ep;“你别看裴知衍现在端的跟个清贵公子似的,可那双手杀过不知多少人,沾过多少命。”季宴明知季央胆子小,还故意压低声音,说得瘆人。

&ep;&ep;季央自然知道了,“世子杀伐于战场,诛得都是来犯的敌人,是已身许国的英雄。”

&ep;&ep;季宴看季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他以为她听了会害怕才对,可这话里话外的倾慕之意是怎么回事?

&ep;&ep;季宴恨不得把早八百年前的烂事都翻出来,“还有,早些年他还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只因一言不合就将英国公的庶子刘冶揍的鼻青脸肿,简直狂傲之极。”

&ep;&ep;季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季宴刚想说能松一口气,就听她道:“那定是刘冶有错在先。”

&ep;&ep;季宴甚至开始怀疑裴知衍是不是给他妹妹下蛊了。

&ep;&ep;季央的心确实偏得已经没边了,但刘冶这人本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上辈子她与裴知衍成亲不久后,刘冶就因在欢怡楼将女子折磨致死,而被一众大臣参了折子。

&ep;&ep;不过裴知衍曾经与他打架一事,她是真不知晓。

&ep;&ep;季央心中蓦然酸涩,回想起上辈子,两人虽是夫妻,她却从来不曾去了解过他的过去,那时也不想知道,对他总是抗拒,更是无视他对自己的好。

&ep;&ep;等她终于知晓自己的心意,已经是分别时候。

&ep;&ep;甚至到了最后一刻,裴知衍不再爱她,而是恨。

&ep;&ep;季央失神很久,眼圈悄无声息的红了,季宴被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说得太过了,“你别哭啊,哥不说他坏话就是了。”

&ep;&ep;季宴手忙脚乱的拿了帕子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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