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娘!瑾娘只是……我不饿,这就下地去!”

&ep;&ep;瑾昌明不想看见女儿又挨打,胡乱的说着,拿过一旁的拐杖就要站起来。

&ep;&ep;“阿爹你坐下,皇上还不用饿兵。更何况这小小的农家。”

&ep;&ep;瑾俞按着父亲在原处坐下,对何氏杀人的眼神视若无睹,把桌上的筷子塞进瑾昌明手里。

&ep;&ep;☆、第九章就剩下这一张脸有用

&ep;&ep;“你敢!”

&ep;&ep;何氏细长的眼睛瞪着瑾昌明呵道。

&ep;&ep;“娘……我……瑾娘,我们走。”

&ep;&ep;长年累月对母亲的顺从,让瑾昌明刚刚坐下就想站起来,可瑾俞按在他肩膀上的手不允许。

&ep;&ep;“奶奶,伯父,伯母,你们都是长辈,要无故惩罚我,那我就受了。但是我爹不行!”

&ep;&ep;瑾俞一脸无惧的望着何氏,“他身体不好,拖着病腿还下地干活,我作为子女的,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因为我挨饿。所以你们要罚,就罚我吧!”

&ep;&ep;瑾俞的话音一落,对面瑾良信父子明显的脸红了,虽然是黑脸膛,但还是能看出来。

&ep;&ep;“瑾娘,这事……奶奶也是为了你好……只是……只是……娘……都是一家人,别……”

&ep;&ep;瑾良信踌躇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能无助的看向母亲,希望母亲能网开一面。

&ep;&ep;自己家的姑娘好好的,要嫁给老秀才做填房,要不就是一个十里八乡都知道的无赖,不怪乎一向以母亲的话是听的瑾昌明反对,他这个做大伯的都不忍。

&ep;&ep;可是家里几十年下来,从瑾昌明出生不久,病弱的父亲就撒手人寰,全家的重担都压在强硬的何氏身上三十五年,一贯当家做主习惯了,怎么会听得进别人的劝告。

&ep;&ep;“吃你的饭,别多事!”老太太瞪了瑾良信一眼,转而对瑾俞道,“既然你心疼你爹娘,那就答应嫁了吧!我一向公正,你答应不仅你爹可以吃饭,你也可以。”

&ep;&ep;“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嫁的。但从现在开始,瑾家的一粒米,我都不碰。我爹和瑾天还有娘,她们应得的口粮,是我和我爹辛苦劳作得来的粮食,一餐都不能少。”

&ep;&ep;瑾俞看着横眉冷对大言不惭的何氏,不卑不亢的道,根本就不相信何氏的话。

&ep;&ep;若是她公正的话,一碗水端平,怎么会好好的大屋不给住,还让二房一家四口住土屋。

&ep;&ep;“反了你!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安排了!”

&ep;&ep;“婚姻大事,以后的日子都是我自己过得,为什么我不能说话?”

&ep;&ep;“还敢顶嘴!”

&ep;&ep;何氏操起粥碗就想砸过来,瑾俞站的笔直,一点要逃避的样子都没有,就老太太那吝啬的模样,瑾俞笃定她舍不得砸过来。

&ep;&ep;“娘,娘,你别气了啊!瑾娘这大病初愈,打不得啊!我不吃了!马上就带着瑾娘走!”瑾昌明慌慌张张的就要走。

&ep;&ep;“为什么不吃!您都饿了两天了!”

&ep;&ep;瑾俞拉着瑾昌明的袖子不让他走,哑着声音道。

&ep;&ep;“爹不饿!真的不饿!我们走吧,下地去。”

&ep;&ep;瑾昌明护着瑾俞,唯恐母亲真的一碗砸过去,自己这刚刚活过来的女儿,可别又砸坏了。

&ep;&ep;“是啊娘!别把人打坏了!这浑身上下,可就剩下这一张脸有用。”

&ep;&ep;一直没有停下筷子的李氏,吃完最后一口饭,才慢条斯理的提醒道。

&ep;&ep;“对呀娘,有话好好说,可别把瑾娘打坏了。”

&ep;&ep;瑾良信一把握住何氏的手,小心地拿走她攥得紧紧的碗,半碗粥一点都没有洒。

&ep;&ep;何氏本来就是装腔作势,现在这么多人劝架,她也知道见好就收。

&ep;&ep;“我告诉你瑾俞!婚姻大事媒妁之言,长辈之命,你不嫁也得嫁。”

&ep;&ep;让瑾俞大跌眼镜的是,何氏气呼呼的坐下,居然就那么捧起比她头还大的粥碗来继续吃,仿佛刚刚的怒火中烧假的一样。

&ep;&ep;“我还是那句,想让我盲婚哑嫁,不可能!”

&ep;&ep;最多她出去找一些吃的回来,这春天万物复苏的时侯,瑾俞不相信还能饿死了。

&ep;&ep;“哟!这跳了一次河,脾气见长啊!居然敢忤逆大人了。”李氏煽风点火道。

&ep;&ep;“好了!李氏,你就别再说了!”瑾良信对妻子呵道。

&ep;&ep;当时千钧一发差点就真的闭气了,现在能这样活生生的这是万幸,但这样调侃瑾俞跳河的话,可不许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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