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管是谁都一样,我只做良心。”瑾俞稍显尴尬道,剩下的一些也加了碗水的肉汤,和良心还真扯不上。

&ep;&ep;“好。那就给我煮一碗吧!看在我想尝你这碗面条的份上。”凌子言一本正经的道。

&ep;&ep;“这……”

&ep;&ep;瑾俞有些为难,算好的一碗给连云福一碗给掌柜,煮一碗给客人就有一个吃不到了。

&ep;&ep;“今天不卖了!”

&ep;&ep;木子可不管这些,当着凌子言的面就被充当桌子的木板撤了,他不喜欢瑾俞在这个男人面前话都说不完整的样子。

&ep;&ep;“……”

&ep;&ep;凌子言错愕,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先是吃面被拒绝,现在出来个男人更加是粗鲁的不行,一点规矩都不讲就掀桌,呃,暂且称之为桌子吧!

&ep;&ep;“木子!”瑾俞难堪的抓住木子就要倒面汤的手,现在是在做生意,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实在不好意思公子,我们今天是准备收摊了,若是真的不嫌弃那我就给你煮上一碗面吧!就当做给我弟弟赔礼了!”

&ep;&ep;“这是你弟弟?”凌子言诧异的看着明显比瑾俞大很多的木子,见瑾俞面露尴尬,忙道歉,“噢!抱歉,不该问你**的。”

&ep;&ep;“没事。公子要加香葱吗?”

&ep;&ep;瑾俞从木子手里扣出木板摆好,还拿了抹布擦了一把,本来不想给凌子言做,现在不做不行了。

&ep;&ep;“按你的做法就行,我不挑的。”凌子言依然笑得温和道。

&ep;&ep;瑾俞心里有数,加了一把野葱还挖了一大勺臊子进碗里,一勺热汤下去漂亮的油花浮上来。

&ep;&ep;“这葱花虽然不是珍贵之物,但格外养人,有个头疼脑热伤寒什么的,缺医少药的时候就是一味良药。我看公子脸色有点差,这野葱和我秘制的香料吃了发发汗指不定就好了。”瑾俞热情的介绍道,辣根和辣椒味道一样,开胃不说吃完身体发热,有感冒症状的吃完或许还好受些。

&ep;&ep;“多谢姑娘推荐。”

&ep;&ep;焦黄的是油渣,青翠的是野葱,劲道十足的面条加进去,很快就吸收了肉汤的鲜美,吃在嘴里瞬间俘获你的味蕾。

&ep;&ep;凌子言山珍海味吃过不少,在这长达五十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餐饭食的今天,没想到会是一碗再普通不过的面条让他心胸豁达了。

&ep;&ep;好也罢,不好也罢,荣华富贵也罢,寂寂无闻的一生,左不过这几十年。

&ep;&ep;这姑娘衣着朴素,可谓是生活在最低层的人,为了生活不顾礼节的抛头露面,只为了一家糊口。

&ep;&ep;或许那天她说的也没错,不死总会出头,人若是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ep;&ep;瑾俞看着那人用餐极其优雅,常人吃面条多少都会发出些动静,可他安静的只有筷子夹起苗条汤水滑落的声音。

&ep;&ep;直到最后一口汤喝完,凌子言才放下手里的筷子,仔细的摆好,拿出帕子按了按嘴角,举止优雅的让瑾俞脸红。

&ep;&ep;这动作,瑾俞身为女人从来就没有这样讲究过。

&ep;&ep;“吃好了吗?你可以走了。”木子上次收了那人身前的时候碗,不客气的道。

&ep;&ep;经过木子这一粗鲁的捣乱,好好的一幅画就像被打破一样,瑾俞明显看见那人再次被惊到了。

&ep;&ep;“今日多谢姑娘的一碗面,在下豁然开朗了。”

&ep;&ep;凌子言站起来拱手对瑾俞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ep;&ep;瑾俞摸不着头脑,就一碗面和豁然开朗有什么关系?

&ep;&ep;“多谢姑娘的面,这是面钱。”一个古板脸一闪而过,瑾俞看去只有一个苍健的身影追随那一袭白衣而去。

&ep;&ep;身影瑾俞有些熟悉,就是上次来买卤菜,后来到医馆扛了大夫就走的男子。

&ep;&ep;“已经走了!”木子办了陶罐放在独轮车上,看见瑾俞还在看那远去的身影,有些呐呐的道。

&ep;&ep;“嗯!看到了。”瑾俞看了一眼手里不下一两银子的银角子,叉腰上下打量着抿着唇明显心情不虞的木子,“木子,我现在郑重其事的告诉你,在这里给我收敛一点,别动不动就甩脸。搅黄了生意,以后我们东西就卖不出去了,记住没有?”

&ep;&ep;“我没有甩脸,姐姐都说不卖了,是那个人不识相。”木子一本正经的回答,转而看都不看瑾俞,就去搬地上的陶罐。

&ep;&ep;“?”瑾俞气笑了,敢情这娃现在已经懂得用她的话反驳自己了,“我告诉你,上门就是客,不管有没有想买我们的东西,都要一视同仁的对待。笑容就是最好的招牌,没有人会去一家整天一副欠人钱面孔的店里做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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