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钱郭氏立马识相的闭嘴,酒楼这两天发生了不少事情,虽然她不懂里面的猫腻,但钱有福这会儿连家底都掏出来带走,显然是有逃难的味道。

&ep;&ep;难道是打死人的事闹大了?

&ep;&ep;该不会是要偿命吧!

&ep;&ep;钱郭氏想到这里也坐不住了,杀人偿命,要是钱有福被人抓走的话,那她和三个孩子怎么办?

&ep;&ep;钱有福前妻的儿子可是已经长大成人了,苦的只有她母子仨。

&ep;&ep;手脚麻利的把贵重东西收起来,大件的都不敢带,怕让人看出端倪来,看着时间长其实也不过就一盏茶的功夫,去医馆的人就回来了。

&ep;&ep;听到伙计说杜先生昨天就去青山书院出诊,到现在还没有回医馆,不能来酒楼给小公子看诊,钱有福浑身的冷汗都出来了。

&ep;&ep;故作镇定的打发了伙计,又让人套了驴车,带了一些换洗的衣衫,还有那两个檀木盒子,以去县城给小公子看诊为由匆匆忙忙的走了。

&ep;&ep;走之前千叮万嘱一定要守好酒楼,他去两天就回,切不可让酒楼的生意荒废了。

&ep;&ep;等车帘放下后,钱有福才吁了一口气,从摇晃的车帘往外看,酒楼的牌匾还是他刚换的红底黑字梨木的,崭新的牌匾底下镂空的木门里面还能看见走动忙碌的伙计和客人,顿时又升起一股辛酸来。

&ep;&ep;何曾想到有这样仓皇出逃的一天,抛家舍业,他连这里的根基都要舍弃了。

&ep;&ep;可是不走的话,酒楼的东窗事发,那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家,他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他们折腾。

&ep;&ep;为今之计也只有走为上策。

&ep;&ep;“当家的,我们只是暂且离开,很快就会回来……”

&ep;&ep;钱郭氏抱着小儿子,两个大一点的女儿依偎在她身边,睁着大眼睛惶恐不安的打量着车厢,小孩子的第六感最强,她们感觉到来自父母的紧张。

&ep;&ep;“自然是要回来的,到时候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回来!”

&ep;&ep;钱有福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从天上滑到地上的境遇,心里的愤恨怎么都咽不下去,脸上的神情一片狰狞。

&ep;&ep;“哇……”

&ep;&ep;最小的孩子哭了出来,在钱郭氏怀里扭着身子大哭,一向都在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待着,这拥挤昏暗的车厢让他害怕。

&ep;&ep;“哄着!别让他哭了!”

&ep;&ep;钱有福心浮气躁,对孩子也没有多少耐心,说是去县里看病,做戏做的足,一行轻装简行很快就出了柳镇往县城去。

&ep;&ep;在孩子的呜咽声里,钱郭氏不知道还能否有回来的一天,见见父亲见见兄弟。

&ep;&ep;……

&ep;&ep;等钱有福的驴车走了后,那被使唤了一个早上的伙计也回过味来了,怎么看钱有福都不像是去给孩子看病的,留了一个心眼去掌柜手里支了这个月的工钱,以要回家看老母亲为由,他也走了。

&ep;&ep;酒楼里别的伙计和掌柜倒是没有看不出今天有什么不对,以往钱有福吃住在酒楼为人处世圆润,手段也厉害,他手下的掌柜也精明能干,但有大东家在头上压着,他完全没有用武之地,这回钱有福突然是要离开两天,他想着终于能做主一回了。

&ep;&ep;去后厨转了一圈,又在厨房里指手画脚了一番,把郭家父子明扬暗贬的说了一顿,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厨回到前院。

&ep;&ep;“姓林的家伙今天能耐了啊!敢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ep;&ep;郭大牛夹着尾巴老实了几天,这会儿被一个掌柜训斥一顿,满肚子不是憋闷之气,砍肉的刀一下砸在原木案板上,入木三分。

&ep;&ep;“你就少说两句吧!”

&ep;&ep;郭老头在处理早上买回来的排骨,虽然不能做出瑾俞那样的味道,但也可以做出外观几分相似的来。

&ep;&ep;酒楼是女婿的,这几天生意一落千丈,他也着急,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他心里也明白,钱有福是怕东窗事发对知情人下了狠手,可眼睁睁的看着酒楼毁了,他也不忍心。

&ep;&ep;“爹!就是你这窝囊性格,所以这些人才敢爬到我们头上胡作非为。你可知道你是这富贵酒楼老板的老丈人……”

&ep;&ep;“嘴上说赢了有什么用?干实事才行。”

&ep;&ep;“就是因为你这样,所以我才见天的和油烟打交道,这出去不用靠近别人都闻到我身上的油烟味了!”

&ep;&ep;郭大牛不服气,凭什么自己累死累活一个子都拿不到,好不容易发工钱又被老头扣着,美其名曰攒着给他娶媳妇。

&ep;&ep;他要是等着老头子给他找媳妇,估计要打光棍一辈子了。

&ep;&ep;想到这里,郭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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