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的该做的事,瑾姑娘客气了。”顾大连忙还礼,态度比以前更加恭敬了。

&ep;&ep;瑾俞是不知道顾笙的事,对顾大这般作为有点不适应。

&ep;&ep;等二妮跟着顾大去了耳房,瑾俞才抬脚进了书房,和外面的寒风凛凛不一样,书房里烧了地热,温暖如春。

&ep;&ep;瑾俞僵硬的面容,才从外间进去不一会儿,就恢复如常。

&ep;&ep;“瑾俞,快过来看看我的秋月图!”

&ep;&ep;凌子言已经知道瑾俞来了,听到动静熟稔的招呼她过去,一点都不见外。

&ep;&ep;瑾俞见凌子言只穿着常服,没有像上次那样裹得圆滚滚的,人还是那样单薄,气色看着还行,看过来的时候,多了几分明媚。

&ep;&ep;“今天有眼福了,难得凌公子大作落成。”

&ep;&ep;快走了几步,瑾俞笑着过去,就着凌子言的手欣赏他的画作。

&ep;&ep;不得不说凌子言真的很出彩,瑾俞对艺术认识不多,但也看出来那画作里不论意境,还是那落笔的功力,都非同一般,堪称上作。

&ep;&ep;“拙作而已,献丑了。”凌子言腼腆的道。

&ep;&ep;“真的很好,我差点以为自己就在那夜色里赏月,赏昙花了。”瑾俞由衷的赞道。

&ep;&ep;“这画大概恢复了我平常的五成技巧,让你见笑了。”

&ep;&ep;话是那么说,凌子言的眉眼都染了几分笑意,让他偏阴柔的脸,明朗了许多。

&ep;&ep;“凌公子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这些天家里有点忙,没有过来看望,不好意思。”

&ep;&ep;“烦劳你惦记我。昨天一早起来,发现已经大好了,陈年旧疾,来的快,去的也快。”凌子言满不在乎的道。

&ep;&ep;他自然知道瑾俞口中的忙碌是什么意思,心里有几分嫉妒,他的手里自然也不仅仅只有顾笙顾大可用,在知道木子莫名变了身份回来,他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监督他的举动,还是可以轻松做到。

&ep;&ep;在他的人昨天回来说木子已经从柳叶村回来,凌子言只觉得自己的病瞬间不药而愈了,颓丧了几天的精气神,也一下振奋了起来。

&ep;&ep;木子已经离开了柳叶村,没有被瑾俞留下,说明他们之间有了新的问题。

&ep;&ep;按照凌子言对瑾俞的了解,她虽然善良心软,但同时也是一个眼里不容一粒沙子的姑娘,没有触及底线,不会把事做绝。

&ep;&ep;“身体健康最重要。”

&ep;&ep;“走,天寒地冻的,我给你煮点茶暖暖身子。”凌子言放下手里的画,引了瑾俞往茶几边去。

&ep;&ep;瑾俞没有拒绝,跟着他一起过去,“谢谢。”

&ep;&ep;“你对我总是这样的客气,让我无所适从了。”把水壶放到泥炉上,凌子言笑着摇摇头。

&ep;&ep;瑾俞笑笑没有说话,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哪怕凌子言救过她的命,瑾俞也没法与他亲密起来。

&ep;&ep;只能界定在朋友关系,再过做不到了,上次他对自己的试探,瑾俞已经非常清楚,不爱一个人是真的不爱,哪怕连小小的碰触,勉强也不行。

&ep;&ep;不像木子,哪怕她千百次告诉自己,离他远点,再也不要搭理他,可是这心总是自己控制不了,再相遇,爱恋的模式总是自动开启。

&ep;&ep;有点贱!

&ep;&ep;瑾俞唾弃自己。

&ep;&ep;压下那糟糕的情绪,专注的看凌子言泡茶,顺带整理一下一会儿要说的话。

&ep;&ep;等氤氲的水雾升起,凌子言娴熟的开始泡茶,优美的功夫茶被他运用的炉火纯青,瑾俞已经恢复了平静。

&ep;&ep;“来,喝茶。”

&ep;&ep;推了一盏茶给瑾俞,凌子言礼貌的收回了手,不再像上次一样试探。

&ep;&ep;“谢谢!”

&ep;&ep;“我最怕你说这两个字,感觉我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一般。”

&ep;&ep;茶杯有点烫,瑾俞的手冰冰凉的,捧着就舍不得放开,抿了一小口茶汤,瑾俞抬头看向凌子言。

&ep;&ep;发现凌子言也在看她,瑾俞扯扯嘴角笑了笑。

&ep;&ep;“那个……”瑾俞停顿了一下,“木子回来了。”

&ep;&ep;凌子言笑容慢慢的消失,望着瑾俞的眼神带着哀伤,又怕瑾俞难堪,最后勾着一个凄然的笑道“你是来告诉我,我们没有可能了吗?”

&ep;&ep;“我……我很抱歉!”瑾俞歉疚的道,“当初不应该拉着你做挡箭牌……”

&ep;&ep;“我多希望你不要和我说抱歉,不要和我说谢谢。”凌子言黯然的摩挲着茶盏,“瑾俞,如果说,我舍不得放手,想要和他有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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