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边大家已经整装待发,马蹄在不停的踢踏,马,是生来就属于奔波的动物,人已经在背上,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去奔腾了。

&ep;&ep;“木子啊!瑾俞就交给你了,她身子弱,你可要多留意点。”瑾昌明不放心的道。

&ep;&ep;“爹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你们回吧!”

&ep;&ep;端木青翻身上马,巨大的斗篷正好把怀里的瑾俞罩住,该说的话都说过了,他勒紧马头,驱马而行。

&ep;&ep;身后她们不知道还在喊话,但马队没有再停留,瑾俞趁机回头看,发现众人还站在原处守着,直到马儿拐过弯,再也看不见,瑾俞才收回视线,却忍不住泪眼朦胧。

&ep;&ep;“哭了?你这样我怎么像爹他们交代啊!这可是才出了村子。”

&ep;&ep;训练有素的马,缓缓地下了最长当然那个坡,端木青察觉到瑾俞不对劲,故意低头凑近她耳边道。

&ep;&ep;“我只是担心爹娘两个人在家,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欺负。”

&ep;&ep;家里端木青送来的聘礼是几大箱子的珠宝,瑾俞还提心吊胆了几天,没想到端木青一声不坑,喊了他那几个手下在后院挖了一个地窖,那些东西悄无声息的藏进去,入口开在二老的床底下,没有人会想到那底下会藏着宝贝。

&ep;&ep;“有子时在,你还怕他解决不了问题?”

&ep;&ep;安排了一个护卫在村里护着他们,明里是仆从,暗里是保镖,更何况连云福也被他留在村里,除非瑾老太太要来磋磨瑾昌明夫妇没法下手,别的人根本就不在话下。

&ep;&ep;“不是什么都可以用武力解决的。”

&ep;&ep;“在家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就不怕爹娘担心你,胜过担心自己吗?”

&ep;&ep;“儿行千里母担忧,京都不比府城,父亲他们肯定会担心……我被你卖了吧!”

&ep;&ep;瑾俞埋在端木青的胸口,吸吸鼻子,胡诌道。

&ep;&ep;“小坏蛋!你这不是存心气我吗?”端木青被气乐了,没见过这样没良心的人,自己一片赤诚心,都能视而不见。

&ep;&ep;“你五大三粗的,还经不起一句话啊?我离乡背井,人都被你带走了,这下你可以为所欲为了!”瑾俞幽幽的道。

&ep;&ep;一句话有时候,真的经不住,在前段被瑾俞嫌弃的日子里,端木青每每想起那份疏离,都会心如刀割。

&ep;&ep;还好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他们两个在一起了,除非生死,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把他们分开。

&ep;&ep;“为所欲为?是这样吗?”想到这些,端木青的血又火了,扶着瑾俞腰的手,暧昧地搭在瑾俞的胸口,极轻佻的道,“这可是你说的。”

&ep;&ep;“登徒子!你可真是千年大色魔……”

&ep;&ep;“哈哈!”

&ep;&ep;瑾俞气急败坏用力揪他的手,只换来了更紧地拥抱,感受着脸下颤抖的动静,这人分明心情很好。

&ep;&ep;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心里的伤感,这一刻缓了许多,女儿长大嫁人了,终究要有跟着丈夫,离开生养自己的家门。

&ep;&ep;每一次的急行军,大家都是行色匆匆,拼了老命一样的赶。

&ep;&ep;这回将军娶了媳妇,第一次他们的队伍里多了一个女人,前头那偶尔的低喃声,还有得逞的笑声不停的传到后面的随从耳里,突然觉得将军成亲后,他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再每天对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ep;&ep;考虑到瑾俞这大冬天的第一次赶路,半上午到县城的时候,端木青酒命令人停下来整顿。

&ep;&ep;好在穿了厚厚的三条棉裤,还有一条羽绒裤,不仅不觉得冷,就是马背上颠簸,也不伤腿。

&ep;&ep;马停在客栈门口,只见为首异常高大的男子拉开披风,里面一个穿得圆滚滚的女人露了出来。

&ep;&ep;客栈里的人只是匆匆一瞥,看见一个侧脸,一行六人,就匆匆进了后院。

&ep;&ep;吴明本事也可靠的,提前过来定了一个小院,瑾俞脱了外面厚厚的衣衫,洗了把脸,已经恢复了正常。

&ep;&ep;“不需要你们特别照顾我,这样赶路可达不到你要的效果,只要不日夜兼程,我可以自己骑马的。”

&ep;&ep;吃了午饭,趁休息的见习,瑾俞抱着杯热茶,盘腿坐着软榻上和端木青商量。

&ep;&ep;马车速度比骑马慢,瑾俞的骑术虽然不及端木青等人,但是也不妨碍她可以单独赶路。

&ep;&ep;毕竟是二十多天的路程,瑾俞真怕端木青那匹马,在驼了她们进京后,恐怕要过劳而亡了。

&ep;&ep;“你是怕墨云受不了我们的重量?”端木青一针见血的问。

&ep;&ep;“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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