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还差不多。”

&ep;&ep;瑾俞心上的一块石头落地,爷孙俩真正的释怀,这才是圆满。

&ep;&ep;这天开始瑾俞就不再出门了,有什么事情都是端木青自己去解决,她则跟着端木夫人帮忙看看有没有什么没有漏下的东西。

&ep;&ep;其实大件的东西都没有动,带走的都是几个主子的细软和日常用品,像端木悦从小就开始准备的嫁妆什么的,都一概留下,以后不管嫁去哪里,都由京都送嫁。

&ep;&ep;瑾俞看了几天那些金银珠宝,不由的产生了视觉疲劳,果断的接过一大家子的饮食,闲着没事干就自己下厨做吃的,把一家人的胃口照顾的妥妥的,连一向胃口不佳的端木老爷饭量都涨了,病弱惨白的脸也慢慢地红润了起来。

&ep;&ep;到了三月中旬万物复苏天气回暖时,启程的日子终于定下来,就在月底启程回辰州去。

&ep;&ep;箱笼和一些家当先行由货船运走,直达辰州码头,主人家则在月底动身。

&ep;&ep;本以为能和原来一样安安静静的静养几天回乡,没想到请柬推辞了没有去,陆续上门拜访践行的人却络绎不绝,导致府里天天宴席不断,端木青都喝醉了两回。

&ep;&ep;那天许林带着赫连云飞来的护国公府,瑾俞亲自下厨,吃的大家心满意足,然后酒也没有落下。

&ep;&ep;瑾俞不放心去看的时候,以为会和当年一样凄凉的场景,没想到兄弟三个喝得热火朝天,许林更是直接把在外面学的一招半式戏腔拿来显摆。

&ep;&ep;赫连云飞也没有瑾俞想象的那么颓废凄惨,依旧是温文尔雅的样子。

&ep;&ep;见瑾俞来了,端木青放下酒盏就让吴明送客,被许林一顿埋汰。

&ep;&ep;“表哥也真是一个惧内的,在家里喝点小酒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去外头搂着歌姬喝……嗝……”

&ep;&ep;“你赶紧给我滚蛋,醉成这样了还说话。”端木青不客气的动手赶人。

&ep;&ep;前两天和他几个旧部一起喝酒就喝过了,被瑾俞嫌弃的扔在书房睡了半宿,今天他可不能再这样了。

&ep;&ep;“见色忘义的东西……嗝……别说我许林认识你……不就比我幸福吗……嗝……不就娶了一个中意的妻子吗……瞧把你给能的……好生把我给嫉妒坏了……唔唔唔……”

&ep;&ep;许林是真的醉了,被吴明架着往外走,嘴里还在不停叫嚷着,后面那些居然是哭腔。

&ep;&ep;瑾俞忍不住为他心酸,大意可以猜到这看似醉话,其实都是心里话。

&ep;&ep;“把表公子送去客房好生伺候着。”

&ep;&ep;“是。”

&ep;&ep;回头看赫连云飞已经站起来,酒气有点上脸,别的都还好。

&ep;&ep;“云飞,你回去还是留下?”瑾俞问。

&ep;&ep;“嫂子,明天我就要启程去江南,得赶在雨季来临之前治水,今天我不留了。”

&ep;&ep;那是皇帝对赫连云飞的考验,端木青提过皇帝准备立太子了,如果这次赫连云飞可以做出功绩来,在民间立威的话,那个位置很有可能就会落在赫连云飞手里了。

&ep;&ep;“行!那你要多注意身体,一切都以身体为重。”

&ep;&ep;赫连云飞身形萧瑟的走了,看着很是孤单寂寥的样子。

&ep;&ep;临走之前恋恋不舍的看向端木悦绣楼的方向,若是以往他有机会和端木悦道个别,但是现在不能了。

&ep;&ep;“世间最难过的就是情关,不论你是富贵还是贫穷,想要有终成眷属的时刻,就得付出代价。”瑾俞感叹不已。

&ep;&ep;“瑾娘,我今天没有醉,可以回房了吗?”

&ep;&ep;端木青可不管别人的情关难不难过,自己昨天都没有机会上床睡觉,今天晚上可不能重蹈覆辙了。

&ep;&ep;大手霸道的搂着瑾俞的腰,俯首在瑾俞肩头的时候,说的话可怜兮兮的。

&ep;&ep;瑾俞那点悲春伤秋瞬间化为乌有,端木青喝了酒,这会儿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酒味。

&ep;&ep;她嫌弃地一把把在自己耳边直吹气的头推开,“酒鬼一样,一身的酒气冲天,我才不要你呢!”

&ep;&ep;“别啊!没有我你睡不着的。”

&ep;&ep;“滚!胡说八道什么,我一个人睡得可好了!”

&ep;&ep;瑾俞脸红,还真给他说中了,谁让他天天搂着自己睡,没有那个温暖的怀抱不适应了呢。

&ep;&ep;但是这时候怎么可能让端木青知道,瑾俞自然是否认。

&ep;&ep;“那是我睡不着,你也舍不得我睡不好对不对?到了启程的日子歪歪扭扭在马上,你看不见我的英武雄姿,会很遗憾的。”

&ep;&ep;瑾俞龇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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