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意有些吃惊,看着一干人把翟春梅推到了vip病房,拉着一个小护士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一个子午寅卯。

&ep;&ep;直到时逢登机前打来电话,时意才知道是陈最安排的。

&ep;&ep;“你好好比赛,姥姥已经没事了,有我在你不用担心。”时意对着手机说。

&ep;&ep;“我知道。”时逢坐在候机室,看着窗外的天空,九月秋高气爽,等他回来,又到那一天了。

&ep;&ep;“姐,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时逢看着天空,出神地说。

&ep;&ep;时意知道,他的话不仅仅是对自己说的,她也知道,时逢的话,在天上的时伟和卓小菱都能听的见,于是她对着手机,“嗯。我们都知道。”

&ep;&ep;两人便沉默不语。

&ep;&ep;直到大厅广播响起,时逢要收线了。

&ep;&ep;“时逢,”时意匆匆问道,“你和谁一起去的?”

&ep;&ep;时逢对这个问题表示很惊讶,时意一向没有问过他比赛的事,更别提队友了,时逢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陈最,他正刷着手机,还有佟天和储浩瀚,最边上坐着的是曹实。

&ep;&ep;时逢报了这几个人的名字,最后时意才说,“帮我谢谢陈最。”

&ep;&ep;“嗯,我知道。”时逢道。

&ep;&ep;“还有。”时意突然说道,“昨天,昨天晚上陈最喝醉了回家,嗯,”

&ep;&ep;电话那头的时意有些吞吞吐吐,时逢耐心听着,“怎么了,姐。”

&ep;&ep;“他喝醉了,摔了一下。不,不严重,只是。”时意故意忽略了中间发生的事情,她继续说:“摔下去的时候我听他喊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能听出来,是强忍着的,我注意到了,应该是手,他的右手。”

&ep;&ep;时逢听了,微微皱起眉,眼睛扫过陈最,然后对着电话说:“我知道了,姐,没事的。我挂了啊,要登机了。”

&ep;&ep;陈最听到时逢讲电话,抬起眼睛看着他。

&ep;&ep;时逢挂了电话,走到陈最身边,“你手怎么了?”

&ep;&ep;陈最抬起右手,在时逢面前甩了甩,“没事啊。”

&ep;&ep;“真的没事?”时逢不相信,因为之前陈最在美国时,和他聊过电竞选手的伤病问题,还叮嘱时逢一定要注意锻炼身体,言语中好像说起过自己手出了些问题。

&ep;&ep;“真的是真的。”陈最站起身,拿好行李箱,“姥姥那边怎么样了?”

&ep;&ep;“住进vip了,姐姐说让我和你说谢谢。姥姥也醒了。”时逢一身轻松。

&ep;&ep;“那就好。”陈最点点头,拍了一下时逢的肩膀,“走吧。”

&ep;&ep;“好。”时逢去拿行李箱,随身的背包还在座椅上放着,拉链没有拉。

&ep;&ep;陈最看了一眼,那台老式的掌上游戏机依旧在包里,时逢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

&ep;&ep;储浩瀚在前面喊:“快点啊,别墨迹。”

&ep;&ep;时逢把背包拉好,帽子往下压了压,“喊什么喊!”

&ep;&ep;陈最则走在最后面,一直看着走在他前面的时逢,还有他背着的包。

&ep;&ep;人和人的相遇都是注定的。

&ep;&ep;有些冥冥之中,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

&ep;&ep;陈最打开手机,找到他拍下的一张照片。

&ep;&ep;照片里是一张报纸,很久远的时间。

&ep;&ep;标题骇人:丰市发生特大交通事故,四死两伤。

&ep;&ep;图片更加让人心碎,破碎的小轿车被撞的七零八落,夹在两辆大型卡车中间,卡车司机也当场死亡,图片里还有停在旁边的车,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

&ep;&ep;陈最把照片放大,图片里最角落的黑色轿车里,似乎有个小孩的身影。

&ep;&ep;时逢突然回过头看他,“干嘛呢,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

&ep;&ep;陈最立刻把手机塞进口袋,“没什么,进去啦。”

&ep;&ep;一个小时飞机再加上去酒店的时间,刚刚中午就抵达了目的地。

&ep;&ep;主办方很阔气,四个人每人一间房。

&ep;&ep;时逢刚刚洗完,陈最就来敲门。

&ep;&ep;在房间转了一圈又一圈,陈最一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ep;&ep;“干嘛你?什么事?”时逢擦着头发问,“你连洗都没洗就跑我这里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ep;&ep;陈最这才站定了,看着时逢,“没事。”

&ep;&ep;“没事那就去洗洗吧,洗完去吃饭。”时逢说。

&ep;&ep;陈最走到门口,突然转过头说:“那个,你不和你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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