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齐漠“嗯”了一声,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ep;&ep;齐太子的脾气一向不太好,一般人说话他不理会是正常,理会了才是怪事。

&ep;&ep;黎璨也在旁边搭话:“要不是齐先生注意到,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齐先生平常生活一定很有规律很细致。”

&ep;&ep;年轻的女孩子说话的时候微微倾身,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脯和小巧的锁骨,配着嫩绿色的裙子,像一枝鲜嫩的小白荷。

&ep;&ep;更何况她声音柔软而又带着不自觉的崇拜,就算你明知道她是故意在向你施展魅力,也很难忍心无动于衷。

&ep;&ep;连这点小小的心机,也显得很可爱。

&ep;&ep;当然,前提是要无视邻桌沈从柏黑得不能再黑的脸色。

&ep;&ep;言韵冷眼看黎璨表演,也没计较她越位,就打算看她能翻出个什么花来。

&ep;&ep;事实证明,在娱乐圈多吃几年米和少吃几年米还是有差别的。

&ep;&ep;因为下一刻黎璨施展魅力的对象就皱着眉,非常不客气地说:“离我远点!你身上的味儿太难闻。”

&ep;&ep;连一个眼光都没附赠,把傲慢和目中无人诠释得淋漓尽致。

&ep;&ep;齐漠:别以为老子不在剧组就不知道,你男朋友前段时间经常找阿琰的茬。

&ep;&ep;从得到萧琰被人欺负的消息开始,齐二少就已经憋着要找茬了。

&ep;&ep;觉得刚才两句话太温和,齐漠又加了一句:“长得太丑,伤眼。”

&ep;&ep;四周寂静。

&ep;&ep;足足沉默了一秒,尴尬的气氛才在陈良端起酒杯敬酒后被打破,而黎璨早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就捂着脸哭着去厕所了。

&ep;&ep;其他本来同样蠢蠢欲动的人不禁虎躯一抖,把勾搭计划揉吧揉吧扔垃圾桶里,一个个端起酒杯笑得无比端庄。

&ep;&ep;整场饭局下来,居然真是纯吃饭。

&ep;&ep;众人:这位金主爸爸真是清纯不做作。

&ep;&ep;萧琰吃了七分饱就基本不再进食,坐在饭桌上全程围观大家拍金主爸爸马屁,然后被爸爸噎回去的大戏。

&ep;&ep;比如说——

&ep;&ep;副导:“齐总还没到而立就做出了这样一番事业,真是让我们这些年纪大的自愧不如。”

&ep;&ep;齐漠:“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业?”

&ep;&ep;剧务:“齐总一表人才,娱乐圈都少见。”

&ep;&ep;齐漠:“你眼光不错。”

&ep;&ep;羊编:“齐总慧眼识珍,不然怎么投资了咱们剧组。”

&ep;&ep;齐漠:“别拐着弯夸自己。”

&ep;&ep;演员:“齐总这样的英才,不知道以后什么样的美娇娘才能配得上。”

&ep;&ep;齐漠:“嗯,我也觉得没女人配得上。”

&ep;&ep;众人:妈的,这对话进行不下去了。

&ep;&ep;其实,对于这些杂音,齐二少都只想回赠一个“哦”,奈何心上人在这里,要注意形象,于是改成了噎死人不偿命。

&ep;&ep;对于自己人被噎得翻白眼,在其他人都觉得金主爸爸傲慢不近人情的时候,陈良陈导一直抱着乐呵呵的心态。

&ep;&ep;没办法,任谁知道齐二少的背景和过去的光辉履历,都会为现在这种算得上有问必答的态度受宠若惊。

&ep;&ep;人要知足常乐。

&ep;&ep;围观了齐漠噎人的过程,萧·上辈子三十七岁·觉得自己已经步入老年·太傅心想,他这位年轻的友人性子挺直率活泼。

&ep;&ep;齐漠这次没有留下过夜,吃完饭就带着一串人呼啦啦走了。

&ep;&ep;……

&ep;&ep;第二天萧琰将要拍摄他最后的戏份,也是这个角色的最后一幕。

&ep;&ep;【云出月隐,高高的祭坛之上,玄央跪坐于地,他没有穿往日的青衫,而是一袭广袖白衣,这白衣制以古制,衣上是用玄黑色线勾勒的层层符文,庄重端严而又冷肃古雅。

&ep;&ep;这是当年明菀死之时他所穿的衣裳。

&ep;&ep;镜头里天幕昏暗,祭坛玄黑,但当坐在祭坛上的人背影出现的时候,却仿佛一把有一把绝世神兵划开黑暗,带来了混合着斑斑锈迹的血色气息。

&ep;&ep;沉重而古老。

&ep;&ep;还没有露出脸,就已经掠尽眼球。

&ep;&ep;不得不说,萧琰真的很适合这种混合着上古气息、被岁月洗刷过的角色。

&ep;&ep;一号摄像机从他背后的角度拍摄,镜头所呈现的画面被切割成两个部分,一半是长发披拂白衣玄纹的背影,破败古老仿佛沉积着血色的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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