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呢,他要怎么办呢?

&ep;&ep;太阳慢慢升起,英媂还在床上鼾声如雷,明冷悄悄站起身子走到门边向外看去,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凤凰栖在那棵梧桐树上梳理着羽毛,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个缝钻了出去。

&ep;&ep;凤凰见主人出来,贴心地探下长脖颈打招呼,明冷抱住它,眼泪又开始打转。

&ep;&ep;他的脚踝上并没有铁链,脖子上也没有枷锁,想要离开轻而易举,但离开这里他又能去哪里呢?家里拿他换回炽阳木,契书都已经签下,只要英媂这里不放人,他就属于英媂的私有物,就算回家,母父还是会把他送回来的。

&ep;&ep;远走高飞?上次已经试过了,不但生活不能自理,体内还被父亲植上了回身印,根本逃不掉。

&ep;&ep;想到这里明冷完全死了心,无奈地蹲在树底下发呆,然后他想起父亲跟自己说的计划。要是没发生昨晚的那场恶行,他可能还会坚守自己的信念,不去伤害她,但那个女人伤害自己在前,如果他不选择这样做,那自己很有可能被她折磨死......

&ep;&ep;正犹豫不决时,院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明冷跟个见不得人的耗子般,赶紧跑回屋内关上门躲起来,他现在恐惧见到任何人。

&ep;&ep;一连串的声响停在了屋门外,等了一会后,有人敲响了房门:“英媂啊~起来没有........”

&ep;&ep;潘飞云也拿不准该不该叫来英媂,毕竟昨晚是她的新婚之夜,指不定会熬到很晚,但按着规矩,她该带新进门的明冷去结识一下派里的其她人。

&ep;&ep;等了许久也不见屋里有回复,看来今天是不行了,潘飞云摇摇脑袋,带着仆人们离开了。

&ep;&ep;躲在屏风后的明冷慢慢探出了脑袋,结果刚好和坐在床边的英媂四目相对。

&ep;&ep;“你在干什么?”看着乌龟一样的明冷,英媂满脸无语。

&ep;&ep;“........”明冷没回她,拘束地缩回了屏风后。

&ep;&ep;英媂挠挠宿醉后发胀的脑袋,在脚底下找了一圈,发现两只鞋全歪在屋子的另一边,抬起手本想运用灵力将鞋勾过来,突然想到她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ep;&ep;于是她拍拍床板道:“草包,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姥子穿鞋!”

&ep;&ep;!!!明冷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怎么敢让自己给她穿鞋!她一个女人,居然,居然敢让自己像仆人一样伺候她!

&ep;&ep;“别让我说第二遍,赶紧的!”英媂不耐烦的把一只脚搭在床沿。

&ep;&ep;明冷进退两难,因为从小就接受父亲和师傅的绝对压迫,让他对强硬的施令很难反抗,可理念里女人又是低于自己的配角,他怎么可能去做这种毫无尊严的事呢?

&ep;&ep;哐当————屏风被英媂一掌气功推翻,藏在后面的明冷跳出来,瑟瑟发抖。

&ep;&ep;生气时的英媂是非常恐怖的,那种低气压简直要把猎物逼得下跪,这个时候还敢反抗的人,实为是勇士!

&ep;&ep;明冷当然称不得勇士,他强忍颤抖将墙边的鞋捡起来,然后慢慢靠近英媂。

&ep;&ep;“跪下,给我穿上!”还要一步步训练这个无能,实在是麻烦,但是看着他头顶噗噗冒出的血烟,英媂不得不压着耐心指导,也不知道梦境里的女人何时过来收了这个草包。

&ep;&ep;接到命令的明冷顺从地跪在她脚跟前,其实他的膝盖早就酸软了,都已经这一步了,尊严脸面早就丢尽了,没啥可不服的。

&ep;&ep;明冷捧起英媂的大脚,把鞋往上套,但他自己的生活起居都要靠仆人来伺候,怎么可能照顾好别人,鞋在脚上扯拉了许久都套不进去,英媂气得直接踹了他个窝心脚。

&ep;&ep;大骂:“蠢玩意,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白损姥子一个炽阳木!”

&ep;&ep;英媂自己把鞋蹬上,走到桌边扒拉着上面堆叠的昏礼用品,结果从最里面找到一盒枣仁派,她满意地坐到椅子上,边吃边看着眼前这个花瓶道:“既然进了我的门,那就尽好你的本分,别的夫人要干什么,你也要学着去做,听懂了没?”

&ep;&ep;明冷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不敢吱声。

&ep;&ep;“我想想啊~咱俩之间得有个称呼。”刚做主子的英媂十分兴奋地在椅子上换着姿势思考:“你是夫,叫你夫人挺好,至于我嘛,就叫我......嗯.......叫我啥好呢~”

&ep;&ep;妻子?那肯定不行,媳妇?不行不够霸气!老婆,娘子?奴味太重了!

&ep;&ep;想来想去,她发现婚姻关系里,女性的称呼都带着点不爽感,她可是堂堂大英媂怎么能用这些小架子名!

&ep;&ep;“这样吧,你以后就称呼我为媂君!”嗯~英媂点点头,觉得这个名字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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