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直接连累整个族群受害。”

&ep;&ep;仆人们全都低着脑袋没有回话,她们中一多半的人,都是尤奴,这次大审查也是侥幸逃过一劫。

&ep;&ep;雨水击打着叶子,营造出一片自然的喧哗,在这种嘈杂里,一阵哭嚎声断断续续地传进了耳中,潘飞云放缓脚步慢慢朝声源处寻去。

&ep;&ep;哭声正是来自岩山石的房中,潘飞云让下人们在园子里的凉亭下等她,自己独自从后门穿进去查看。

&ep;&ep;下着雨,声音和气息都被遮掩,屋内的俩人都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浑身湿透的岩莫拂跪在地上,揪着岩山石的裤脚失声痛哭。

&ep;&ep;“我要离开这里!让我离开这里,她会杀了我的,她是个妖怪!————”

&ep;&ep;岩山石嫌弃地将他踢到一边呵斥:“一个瘸腿的娘们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丢我们岩家的脸!”

&ep;&ep;岩莫拂的精神状态明显接近崩溃的边缘,他涕泪横流的大喊:“不是,她不是瘸子,那个女人把咱们都骗了,她是个妖怪,实力极为强大!她操控住了我,让我变成行尸走肉受她差遣,若不是她突然病倒能力衰败,我根本没法逃脱她的摆布!”

&ep;&ep;岩莫拂爬过去,抱住叔父的腿求助:“救救我,我会死的!救救我父亲,我可是你唯一的子嗣啊!”

&ep;&ep;“胡言乱语!”岩山石惊慌失措地把他踹开,谨慎地朝看了一下四周,没见到其他人的踪迹后,才气急败坏地低声骂道:“口出狂言,我是你叔公,哪来什么父亲!”

&ep;&ep;哈哈哈哈,岩莫拂诡异地大笑,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指着面前道貌岸然的男人说:“你是我什么人,你肯定清楚!不就是怕被主母发现,她一心痴爱的夫君,居然隐瞒自己的婚史,逼死自己的结发妻子,只为窃取她身上的功力吗?”

&ep;&ep;“住嘴你这孽障!”岩山石恼羞成怒地要打对方,不料被逼到绝路的岩莫拂,伸手将他的拳头拦了下来。

&ep;&ep;岩莫拂恶狠狠地盯着男人道:“你杀我母亲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因为没有潘飞云也成不了磐岩派。但你居然敢弃我于不顾,父亲,咱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死了,必然也不会让你好过!赶紧把我送到潘翼瞳触不到的地方,或者,杀了那个女人!不然……”

&ep;&ep;堂堂主教居然被自己的后辈给威胁了,他喘着粗气冷哼:“你主母自从天门大赛回来后,便再未与我同房,没法获取她的功力,如何有力量去杀她的侄女!”

&ep;&ep;“那个女人现在正是疲弱之时,你借机靠近,无需多少功力便能将她杀死!”

&ep;&ep;“哼,有这好事你怎么不动手?借我这个老骨头去杀人,且不说那女人是不是装病,万一被你主母发现,那必然会与我算账!”

&ep;&ep;岩莫拂眼露凶光,他靠近父亲,咬牙窃声道:“不如借此机会,将她们俩个一起解决掉!”

&ep;&ep;岩莫拂皱眉,迟疑说:“磐岩派现在全靠她俩管理着,而且没了飞云,我的修为....”

&ep;&ep;“磐岩派没了潘飞云,你大可重新取妻来掌管,至于修为……父亲可记得有古术,能将一人的功力全部转送到另一个人身上,名唤‘噬身取灵之法’!”

&ep;&ep;此话一出,让岩山石打了个冷颤,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儿子,胆战心惊道:“你....你怎么知道这法术的,这可是修仙界早就禁止的邪术,是要将人活剜五脏六腑,生吞下去的才能达成的!”

&ep;&ep;“怎么?都现在了还舍不得吗?要是让潘飞云知道了你的恶行,以她那刚烈性子,必然会将你斩首给我母亲陪葬!是你死还是她亡?”

&ep;&ep;“我.....我.....”岩山石被逼的哑口无言,最终还是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沉默着答应了。

&ep;&ep;大雨倾盆而泄,天色也暗了下来,凉亭下的仆人终于等来了她们的主母。

&ep;&ep;浑身都被浇透的潘飞云,呆木地走在小道上,拦路的枝枝叉叉从她的身体上划过,潘飞云没有躲避,她僵硬地往回走着,耳边仆人焦急地问候,也像隔了层结界,嘟嘟囔囔的进不去她空白的大脑。

&ep;&ep;骗子,全都是骗子,每一个人都在骗她,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接一场的骗局!

&ep;&ep;..............

&ep;&ep;天已黑透,雕花窗内亮起了烛光,人影晃动,欢笑声不断。

&ep;&ep;明冷收回目光,轻抚着白凤的曲颈低笑,他们正躲在院内的边棚下避雨,墙根的炉灶中煮着热气腾腾的肉糜。

&ep;&ep;“凤凰,有人在看着我们呢。”他勾着嘴角暗暗说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曾经的族人,应该忘记了吧,那样一群卑贱的奴隶,又怎配得上你高贵的身份。”

&ep;&ep;他起身,并没有去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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