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欧妈妈派了个管事妇人领了几个中等姿色的女人走进来,烫了几壶酒就出去了。

&ep;&ep;一个副尉嘟囔:“朱兄弟,你不是说这批货色很正吗?”他看着眼前一个个面上还带着惊色的寻常姿色,不由有几分失望。

&ep;&ep;这可比在安北城里面的货色淡味多了。

&ep;&ep;安北城是距离营帐二十里外的边境小城,虽然常被战火洗礼,但是北狄需求的铁器私盐,大烮需要的宝马羔羊,总是驱使着逐利的商人前仆后继。

&ep;&ep;城里酒肆妓寨一应俱全。

&ep;&ep;而据说在那里最出名的妓寨里面,只要有钱,你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任何女人和服侍。

&ep;&ep;抱怨的这个副尉曾经有幸跟着上官去过一次,念念不忘至今。

&ep;&ep;另一个校尉瞪他一眼:“那仙玉楼一次就要你一个月薪俸,这里才两百文。况都是兄弟们用的,还算干净。你不挑,我可先动手了。”他说着一把抓过两个最显眼的女人,直接往怀里一带。

&ep;&ep;其他几人素了这么久,顿时被撩拨起来,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个女人瓜分了,朱新城没这心思,他在等着,只要上面开完荤,那宁卿还不得安排接人。

&ep;&ep;他可是豁出去了,就算多花几倍价钱也要好好教教这个小蹄子,怕字怎么写。

&ep;&ep;动手最慢的便是方才那个撞上宁卿的醉汉司戈,最后剩个身量都没长齐的小妮子。他心头不爽,酒便多喝了几碗,没想到这番透透酒气,竟然也能撞上这么个妙人儿。

&ep;&ep;司戈只觉得心口热血一涌,紧紧捉住宁卿往里面拽。

&ep;&ep;宁卿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他两把拽了进去,朱新城左右一看,没有旁人经过,冷冷一笑,跟在司戈后面关上了侧门。

&ep;&ep;新莲房的前房格局相对烛乐房高出许多:房中前方有一个巨大的木台,四周都是单独隔出来的“雅间”,既能赏乐,又能寻欢。

&ep;&ep;舞台边上四根木柱上面缠着红纱,倒垂的青铜花篮里面常年放着应景的花枝,现在里面放的正是深深浅浅的梅花。

&ep;&ep;到了初春,花儿便多了,迎春,瑞香,桃花,杜鹃,只要能在胭脂山上找到的,都会一一摆在新莲房前面的铜篮里。

&ep;&ep;花香四溢,氤氲盛春。

&ep;&ep;只可惜,再香再美的花也得不了这些女子丝毫的爱慕。她们的日子和春风秋月风花雪月毫无关系。只有生存二字。

&ep;&ep;雅间的门下部分是结实的木门,上方时薄纱笼制作的纱帐,从里面看外面清清楚楚,从外面看里面却是雾里看花朦朦胧胧。

&ep;&ep;这样的设计,既可以看到舞台的表演,又可以遮挡客人隐私。此刻,隔着雅间前面朦胧的纱帐可以看到前面的舞台上面,正有伶人在弹琵琶。

&ep;&ep;音调幽怨,歌声婉转。

&ep;&ep;宁卿被司戈拽进来的瞬间,屋子里有瞬间的静止。

&ep;&ep;她左右一看,雅间里面还有四个男人,加上身边两个,一共六个人。她就算会武艺,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可况,她连弓怎么用拉都不知道。

&ep;&ep;一个校尉推开身边瑟瑟发抖的女人,站了起来,看看宁卿,又看看司戈:“我靠,你不是去抢官道了吧?”

&ep;&ep;朱新城伸手直接在宁卿脸蛋上拧了一把:“兄弟好眼光,这个可不就是个官道上来的吗?”他哼了一声,“这个,可是宁庄臣的女儿!”

&ep;&ep;校尉一愣:“那怎么会?”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p;&ep;朱新城铁架似得手掐住了宁卿的下巴,将一张小脸禁锢在视线内,无视她冷冷的目光:“这位相府小姐,心眼子多着呢。一出发就犯病,一到就病好。可是骗过了不少弟兄的眼睛。”他这话说的直白,其他人的目光中立刻多了几道垂涎,竟然还是个雏儿。

&ep;&ep;司戈醉醺醺的眼睛冲朱新城一横,大手拨开他掐住宁卿下巴的猪手,酒气直喷:“我的。”

&ep;&ep;几个人虽然熟识,分属不同营队,平日兄弟相称,但这会来了这么个绝色,都觉得身边的女人如同猪食一般,再难下咽。

&ep;&ep;司戈见其他人都蠢蠢欲动的放开身边的妓子,冲着自己不怀好意的笑,他立刻把手里的人抓紧,愤愤道:“君,君子不夺人所爱。我先看到的。要来也是我先来。”

&ep;&ep;那曾经去过仙玉楼的副尉最是激动:“上面的人还没说话,你就着急解裤腰带,今儿谁也别争,就按照等级来。我是翊麾副尉,怎么也比你个从八品的司戈强。”

&ep;&ep;最先站起来的校尉脸上就露出欣慰的笑:“老子好歹还是个从七品上的校尉,今天这里我先来。”

&ep;&ep;副尉赞同:“我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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