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下来，石头不见了。”鹰司笑着说，“我以为他也写了自己的名字，但似乎并不是。”
&ep;&ep;杨禁垂眼看向那个金属板，锈迹让上面的笔画显得斑驳，很努力才能辨认出来。有时一羲的名字，也有杨禁的名字，然后用一个非常笨拙难看的心形圈了起来。
&ep;&ep;“他的心思啊……”鹰司感叹，“如果我们都死了，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了。他明明那么厉害，可是他真的是我见过最蠢的人了。不就是喜欢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他对你说过么？”
&ep;&ep;杨禁阴沉着一张脸看鹰司。鹰司缩了缩脖子，说：“当我没问。”他仔细看着杨禁的表情，杨禁又低头看着那个板子，脸上没有表情，但是眼睛中却是无限的深沉。
&ep;&ep;鹰司已经不是曾经的小孩儿了，他经历了那么多，懂得情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他试探性地问：“虽然接受这种事情很难，但是，你不喜欢一羲么？”
&ep;&ep;“谈这种问题，有意义么？”杨禁说，“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发展成那种关系。”
&ep;&ep;“为什么？”鹰司问，“他不是人，你也不是人，难道你们之间还要存在鄙视链么？”
&ep;&ep;“不是这个问题。”
&ep;&ep;“你现在像是在随便找理由。”鹰司说，“杨禁，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ep;&ep;杨禁坚决说道：“没有。”
&ep;&ep;“你真的是个很没意思的人！”鹰司不耐烦了，“你出门之前没照镜子么？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而且要不要我把你看到那个金属板时的状态录下来给你看啊？你浑身上下都写着‘时一羲’，难道还要出来骗人么？你当我还十六岁？”
&ep;&ep;“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鹰司。”杨禁解释说，“他对我确实有特殊的感情，如果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无权干涉。但是他对我有很强的影响，他离我越近，那种影响就越强。我以为他被关起来一切就结束了，可惜没有。我要怎么解释这件事？鹰司，你没经历过我曾经历的事情，你也不懂意识不属于自己是一种什么感受。他说他被关起来的时候一直在想我，我能怎么办？我只能跟着他一起痛苦，我不受控制自己控制，你知道么？”
&ep;&ep;鹰司听着杨禁讲完这番话，说：“等等，有件事情你是不是不知道？”
&ep;&ep;杨禁问：“什么？”
&ep;&ep;“你知道为什么要把一羲关在那个金属打造的堡垒里么？”鹰司说，“因为人们害怕他的能力。他的能力不光是他身体上的力量，更多的是来自于他的大脑。人们也害怕被他随意控制入侵，所以，他们找到了那种特殊的金属——可以完全隔绝一羲的脑波。他就算蹲在里面想你一万次，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你不知道么？”
&ep;&ep;杨禁的表情有些凝固，随后他不相信地说：“这不可能。”
&ep;&ep;“他们实验过很多次了。”鹰司说，“人类科学这么不值得相信么？”
&ep;&ep;杨禁说：“那我感觉到的又算什么？”
&ep;&ep;“还能是什么？他想你的时候你恰好你也正在想他，仅此而已。”鹰司夺过了杨禁手上那块金属牌子，举在他面前说，“这个宇宙中竟然真的存在一种没有办法分清楚‘喜欢’和‘被控制’之间的区别的生物么？你们到底哪里比人类高级啊？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在宇宙的什么角落里了？他走得远远的了，难道你觉得你自己自由了么？”
&ep;&ep;第90章
&ep;&ep;自由？
&ep;&ep;这个词猛然浮现在杨禁的心里，让他觉得陌生。那是他很久未曾有过的感觉了，他所向往的现在成了他所恐惧的，因为每当想起这个词，他就会觉得心中无比压抑。有一个更重的词压在它上面不得动弹，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ep;&ep;他走了，杨禁没有快乐也没有自由，他只觉得痛苦。
&ep;&ep;“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想过这种事？”鹰司说，“还是说，你根本不知道？”
&ep;&ep;杨禁好像陷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完全没有听到鹰司的话。
&ep;&ep;鹰司继续说：“是不是你的感情构造跟人类完全不同啊？可我之前也没发现你有什么情感缺陷呀？为什么唯独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弱智？难道你是真的特别讨厌一羲么？如果是的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不过我觉得不像诶……”
&ep;&ep;“我不讨厌他。”杨禁低声说，“我只是……没办法面对他。”
&ep;&ep;“麻烦。”鹰司无奈地说，“不过说这些都没用了，他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根本都不需要面对他了。”他把金属板丢给了杨禁，“当个纪念品吧。”
&ep;&ep;杨禁没有接住，掉在了地上。鹰司惊讶，杨禁竟然会犯这种低级失误么？只见杨禁慢慢地弯腰将那个金属板捡了起来，擦了擦上面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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