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女孩在他们前面不远处舞剑,好像是因为招数错了,那红衣女子便一鞭抽过来,怒斥她:“怎么这么蠢?若非看你天分高,用得着我亲自教你吗?”

&ep;&ep;小女孩被抽疼了,却不敢声张,默默的举起剑继续练。

&ep;&ep;尔后,她竟然看到那女孩出现在慕府,枝叶茂密的大树,女孩子坐在枝桠上,透过树叶的缝隙,密切的注意着慕府的动静,而她最为观注的人,居然是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身高也与她相近。

&ep;&ep;顾还卿极力想看清她们的脸,但屡屡失败,不过,她觉得那两个小姑娘除了服饰不同,有点闹双胞胎的样子。

&ep;&ep;后来,那女孩经常出现在慕府,或隐匿在花间,或藏身树上,基本都是在观察那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姑娘。

&ep;&ep;慕府的小姑娘穿着华丽,出入有丫鬟和婆子护着,下人口称她大小姐,于是顾还卿知道,那小姑娘正是小时候的慕还卿。

&ep;&ep;顾还卿不知道那小女孩为什么老注意慕还卿,但她好像也是身不由己,稍做的不好,那红衣女子便对她打骂呼喝,谩骂的声音非常刺耳,顾还卿就是在那女子的暴喝声中醒来的。

&ep;&ep;醒来后额上冷汗涔涔,头虽然痛,却不如前几次疼的那么厉害,精神也胜过前几次,但仍然撑不住,把脑子里的画面说出来后,头一歪便睡着了。

&ep;&ep;她的这些画面零零散散,纵然串起来也不能说明什么,但聂浅歌却知道,这个小女孩一定跟顾还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极有可能是她本人!

&ep;&ep;只是聂浅歌百思不得其解——若这个小女孩是顾还卿的话,那慕府的慕还卿又是谁呢?照理,慕还卿才是真正的顾还卿。

&ep;&ep;冷奕和浅浅也疑窦丛生,觉得事情越来越蹊跷。不过顾还卿脑子里浮现的画面越来越多,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

&ep;&ep;就是她人比较受罪,每次练过功后都如脱力一般,聂浅歌十分心疼她受苦,恨不得以身代之,浅浅也是爱莫能助,只尽可能的帮她调理身体。

&ep;&ep;此刻顾还卿安安静静地睡着,乖巧柔顺,娇媚慵懒,聂浅歌抱着软绵绵的她,鼻间萦绕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幽幽香气,心软的不行,胸腔漾着满足,就觉得哪怕是这样一辈子,也是极好的。

&ep;&ep;浅浅托着腮,皱着眉头,一脸为难的望着聂浅歌:“你走吧,不然她醒来看到你,不管我在不在,都会是我的错!我现在是动辄得咎,时时挨训,已被她揍的体无完肤,面目全非了。”

&ep;&ep;她夸大其辞,把自己形容的非常可怜,可惜聂浅歌不为所动,只看了她一眼,低声道:“那去隔壁,到了早上,我让冷奕掐着点喊你,让你换我,她不会知道。”

&ep;&ep;他垂眸顺了顺顾还卿乌溜溜的长发,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又把她往怀中紧了紧,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ep;&ep;“不行!”浅浅义正严辞的拒绝:“你会趁我不在偷亲她,我知道。”

&ep;&ep;“……”聂浅歌眯眼看着浅浅,眸光深不可测——这二货怎么乍然变聪明了?竟然猜到他要干什么。

&ep;&ep;浅浅得意洋洋:“还卿的话本子中都写了,男人个个是色狼,最会趁着姑娘家不注意占便宜了,你也是色狼。且还卿对我耳提面命,再三强调,让我不能把她扔给你,所以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走的。”

&ep;&ep;“……”色狼默默低下了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眼中溢满柔情,格外的温润动人,低低的语气亲昵极了:“我喜欢你防备着别的男人,对,他们都是色狼,你务必要离他们远远的,以免他们觊觎你的美色,对你图谋不轨。可我不是别的男人啊,我是你的……”

&ep;&ep;他俯下头,趋近顾还卿的耳朵,不知对她说了什么悄悄话,神态既亲密又暧昧,浅浅竖着耳朵也未能听清,忍不住就问:“你到底对她说什么啊?神神秘秘的,你是她的谁?你不就是她的小叔子吗?还能是什么?”

&ep;&ep;与心上人喁喁私语,甜蜜温存的时候,最让人着恼的是什么?就是容浅浅这种没眼色兼爱插话的家伙。

&ep;&ep;聂浅歌头也不抬,曲起两指微微一弹,就见浅浅往床上一倒,眼睛也闭上了。

&ep;&ep;“带她去隔壁,早上送过来吧。”

&ep;&ep;浅浅被人拎走了,屋内又恢复了宁静。聂浅歌万分珍惜地在顾还卿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喃喃地道:“碍眼的家伙总算走了,你有没有像我一样觉得很高兴?她可真是聒噪啊。”

&ep;&ep;顾还卿兀自睡的香甜,眉眼静谧柔和,因为近来有浅浅帮她调养,她的身体已逐渐好了起来,脸上的皮肤又白又嫩,仿佛掐得出水来,透着淡淡的香气,乌黑浓密的两排睫毛合起来,弯成美好的弧度,遮住了她那双能摄人心魄的清莹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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