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能深呼吸一口气,捏起鼻子把那一碗草汤子灌下去。

&ep;&ep;又热又苦又涩的汤水填充了他隐隐作痛的胃,放下碗,赵徐之还撑的打了个嗝,一股草味。

&ep;&ep;体会了一把牛马味觉的赵徐之蔫哒哒躺回矮榻,在被信任的导师“背叛”的悲苦中闭上眼。

&ep;&ep;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不过二十几分钟,刚刚还绞痛翻涌的胃,只剩下暖洋洋、水喝多后的饱胀感。

&ep;&ep;不痛也不想吐了。

&ep;&ep;神奇嘞!

&ep;&ep;见赵徐之肉眼可见气色红润,也不捂着肚子哼唧了,还使劲擤鼻涕的林双立马扑到神子的膝头,求丽龙主赐他一颗能治鼻塞的仙草。

&ep;&ep;他原本就有鼻炎,一发烧感冒,这鼻子堵的活像是牛蹄子塞进鼻孔,一点气不带透,说话瓮声瓮气,脑袋也痛的不得了。

&ep;&ep;路峥想叫这打蛇随棍上的林双别来烦苏和,因为依照他对苏和不多的了解,这小神子有可能真为了林双的诉求背起篮子进山。

&ep;&ep;果不其然,苏和道:“有,叫青荆子。但是林子里很少见它,可能要去河谷找,摘来新鲜的也不能入药,有毒。用风干的青荆子,兑香油煸炒,炒出来的油外敷,能通鼻窍。”

&ep;&ep;这一听就是偏方的程度,但有赵徐之的成功例子在先,林双也觉得说不定真的有用,但他不知道苏和嘴里的青荆子是个什么东西。

&ep;&ep;他是学植物的,能知道植物的正确科属种就不错了,地方的别称对他来说就有点强人所难。

&ep;&ep;于是研究生把期望的目光投向了他的导师,“导,您知道青荆子是什么吗?”

&ep;&ep;路峥:……

&ep;&ep;他也不知道。

&ep;&ep;不过,可以推断。

&ep;&ep;路峥问苏和:“青荆子一般长在哪里?大致什么样子?”

&ep;&ep;“山脚下河谷到山林入口那片,草多的地方,它也是草,不过长得不高,田边也能见到。”苏和比划起来,一大片草里常能见到青荆子。

&ep;&ep;那是草本植物。

&ep;&ep;“夏天才开花结果,只有这时候能摘,平时没有的。”

&ep;&ep;大概还是一年生。

&ep;&ep;“叶子呢?”

&ep;&ep;“叶子有巴掌大呢。”

&ep;&ep;路峥不是问大小,“形状呢?”

&ep;&ep;苏和有些匮乏的语言似乎无法描述青荆子崎岖的叶片,蹦出几个类似叶子的植物名称,但都是当地的俗称,路峥更不清楚了,于是他摊开手,让苏和给他画。

&ep;&ep;苏和睨他一眼,这不是之前摸摸手背就要躲开的时候了?

&ep;&ep;路峥主动给他摸,那不摸白不摸。

&ep;&ep;丽龙主一手虚虚托住搭襟的手背,另一只手在他掌心描摹青荆子叶的形状。

&ep;&ep;路峥的注意力都在苏和画出的叶片走势上,完全没感觉自己被吃了豆腐。

&ep;&ep;神子画的有些像枫树叶子,不规则的起伏呈现掌型叶片的特征,但少有这样的草本,更可能是边缘有锯齿的三角形或心形叶片。

&ep;&ep;“它的果实是什么样呢?”路教授循循善诱。

&ep;&ep;“带刺的,拇指肚大,像一团刺猬,有时候还会扎到衣服上。”画完苏和也没松开路峥的手,而是顺理成章两手捧着。

&ep;&ep;他体温低,手也冰凉凉的,路峥的手很暖,有温差的皮肤相触舒服极了。

&ep;&ep;丽龙主上次这么喜欢、爱不释手的活物,还是普尔萨带来的一只橘黄胖猫,直到普尔萨要回家,丽龙主才依依不舍把那热乎乎毛茸茸的东西还回去。

&ep;&ep;如果不是怕唐突惹路峥害羞,苏和会希望用脸蹭一蹭这只手,又或者路峥在他脸上、身上摸一摸。

&ep;&ep;苏和新提到的这个特征很明显,路峥福至心灵,瞥了眼等待结果的林双,“你搜一下苍耳。”

&ep;&ep;菊科苍耳属一年生草本植物,苍耳。

&ep;&ep;碧绿果实浑身带刺,叶片以三角状卵形、心形为主,边缘呈现不规则锯齿,七八月开花,九十月结果。

&ep;&ep;林双一搜,将图举到苏和眼前,小神子猛点头,“就是这个,青荆子。”

&ep;&ep;“原来是苍耳。”赵徐之凑过来,“我还猜是蒺藜。”

&ep;&ep;比起多分布于北方的苍耳,蒺藜在热带亚热带气候更常见,也是果实带刺。

&ep;&ep;“蒺藜的茎是平卧地上的,羽状复叶,小叶对生。”这两种东西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它们都是一年生草本。

&ep;&ep;赵徐之这种错误就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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