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些皮影戏之类的小把戏,渐渐的,她心中也舒散了些。

&ep;&ep;两人约莫逛到中午,在小摊上解决了午饭,便闲闲散散的准备回去。

&ep;&ep;忽地,打斜地里撞出一个人来,一把拽住秦慕的袖子,惊慌失措的喊道:“少爷,快回去看看吧,太太杀了人,跳湖了!”

&ep;&ep;什么?

&ep;&ep;杀了人?跳湖了?

&ep;&ep;秦慕一时僵在原地,恍惚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不是被关着吗?

&ep;&ep;作为局外人,容真真倒是比他先反应过来,忙推他一把,催促道:“快去,快去,看看人还有没有救,别把警察招来了。”

&ep;&ep;秦慕听了,立时回过神,连忙往家里奔去。

&ep;&ep;来找他的,是他日前雇的一位看守他母亲的健妇,专门在秦太太烟瘾发作时看着她,不许她抽大烟。

&ep;&ep;这回秦太太又发作了,两个看守妇人如往常一般,将她给绑了起来。

&ep;&ep;许是这种事做了太多次,没有一次秦太太是挣脱了的,两人绑得有些漫不经心,又各自搬了凳子在门外坐着闲聊,并没有亲眼盯着,毕竟烟瘾发作时的模样也怪难看的不是?

&ep;&ep;但这次,她们为自己的不经心付出了代价。

&ep;&ep;秦太太挣脱了绳子,拿起放在果盘里的刀,疯疯癫癫的冲了出来,她被烟瘾折磨得神志不清,见有人要拦自己,举刀刺了过去。

&ep;&ep;她刺伤一人,另一人看着同伴血流如注的模样,吓得麻了爪,不敢拦她。

&ep;&ep;于是,秦太太就这么跑了出来,她打哈欠、流泪、周身又冷又疼,暴躁得失去了理智,旁人看着她滴着血的刀,都不敢上前。

&ep;&ep;她自己乱跑着,不知怎的跌到了楼外的大湖里,隆冬落雪,湖里结了薄冰,秦太太撞破了冰层,被刺骨的湖水包围。

&ep;&ep;她还没来得及呼救一声,水就灌满了她的喉咙,叫她发不出声来,刀从手中滑落,她徒劳的在水中抓了抓,便沉了下去。

&ep;&ep;往湖底沉去时,秦太太忽然恢复了一点清醒,但为时已晚,再清醒也无济于事了。

&ep;&ep;只是不知,在这最后关头,回顾起这醉生梦死的一生,秦太太可曾感到后悔。

&ep;&ep;当初秦慕租小洋楼时,是很喜欢这个湖的,他虽然心里不太待见自己的母亲,却也不愿亏待她,就算给她租房子,也要选个环境好,让人住得舒坦的地方。

&ep;&ep;谁曾想到,这竟成了秦太太的葬身之处呢?

&ep;&ep;若是秦太太不曾染上烟瘾,或者不要得寸进尺,逼得秦慕忍无可忍,强制她戒烟,又或者……这条道路上,她有无数个选择,只要有哪一次没走错,就不会面临今天这个结局。

&ep;&ep;可是,她终究走到了今天。

&ep;&ep;主家的太太落了水,在厨房里做饭的毛妈听着声儿赶出来,只见一个女佣捂着流血的肩膀哀嚎不停,另一个佣人不知跑哪儿去了,而湖边传来惊慌的呼喊。

&ep;&ep;在喊什么?

&ep;&ep;“秦太太落水了!”附近的邻居恰巧碰到秦太太落水那一幕,吓得当即尖叫起来。

&ep;&ep;毛妈心中惊慌,顾不得受伤的女佣,三两步奔了出去,急切切问道:“是谁,是谁落水了?”

&ep;&ep;邻居惶恐无措道:“是秦太太,是你主人家。”

&ep;&ep;毛妈眼前一黑,她看着湖面的窟窿,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ep;&ep;可这附近环境清幽,人烟稀少,又值大年初一,大多都出门耍子去了,余下的人中,漫说没有会水的,就是有,谁肯在这时节下水救人?自己的性命还要不要了?

&ep;&ep;毛妈越喊越绝望,拿着根长杆在窟窿处乱戳,却只是白费工夫。

&ep;&ep;且说那不见人影的佣人,她跑出去本是想找街上的巡警的,谁知却在附近遇到了主家少爷。

&ep;&ep;等秦慕叫了人来把秦太太捞起来,她已经没了气,只有一具尸身硬邦邦的躺在地上。

&ep;&ep;容真真过来低声同他说:“那位受伤的婶子,我已经将她送到医院包扎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流了点血,养个把月就好了。”

&ep;&ep;秦慕木然的点点头,容真真看到他这副模样,恐他没有心思料理这些杂事,便又道:“你母亲……总不能就这么放着,还要找人来料理她的后事,今天定是来不及了,过了今天,初五才适宜下葬,你看这个怎么安排?”

&ep;&ep;“怎么安排?”秦慕迟缓的重复一句,他的眼珠动了动,仿佛从梦里醒过来,“去请治丧的人来,叫人家看着办吧。”

&ep;&ep;他养了母亲那么久,可以问心无愧的说一句从未亏待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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