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陆启任职公主太傅那会儿,二公主差不多也是阿弗这年纪,当时因为顽皮没少折腾人,甚至叫陆启打过手心,她还去先帝面前告状,陛下十分看重陆启,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更是把治人之责全权托付此人,然后她的日子就越来越凄惨了。

&ep;&ep;唉……

&ep;&ep;再看面前的这个男人。

&ep;&ep;老东西。

&ep;&ep;陆启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意味深远,他微微抬眉瞧了二公主一眼:“听说你之前在永安城里惹出不少的事情,现在可是处理干净了?”

&ep;&ep;让人忽然点名问话,正在背后骂人“老东西”的二公主小心脏差没吓出来,瞬间腰杆挺直,她楞了会儿神来把陆启的话整理清楚,然后回:“我哪里有什么事嘛。”

&ep;&ep;尾音跟阿弗的小奶音出处同一体系,有着幼女的清纯和软糯酥甜,似牛乳般醇醇香蜜。

&ep;&ep;陆启盯着她继续看,像是要从她脸上挖出什么东西来似的,永安城传言二公主不学无术,常年混迹于鱼龙混杂的赌场禁地,更是捅出过好几个烂篓子,都是叫她之前的夫家给摆平的。

&ep;&ep;陆老夫人见状便打岔道:“念真呐,来奶奶这儿。”

&ep;&ep;“祖奶奶,少泽饿了。”说话这人是陆启的孙子,名陆泽,字少泽,如今四岁,自幼丧母,父亲陆谦因大过被流放去了瀛州,如今鲜少回来。

&ep;&ep;陆老夫人赶紧往他碗里夹菜:“哎哟,我的宝贝孙子,来来来,先吃饭吧,瞧把我们少泽饿的。”

&ep;&ep;二公主朝阿弗偷偷摸摸的招了招手,示意她跟着一旁坐着,陆家的饭菜还是不错的,只是略显清淡了,对于爱好酸辣食物的母女俩来说有点不下饭菜,而且阿弗还挑菜,在永安城那会儿,几乎上是每天拿糕点做主食吃的。

&ep;&ep;“怎么吃这么点?”陆老夫人往阿弗碗里夹菜:“瞧瞧这脸蛋,都瘦了。”

&ep;&ep;阿弗捧着小脸抓了抓,肉感依旧软弹细腻啊。

&ep;&ep;那边陆荷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人家可是皇宫里出来的,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啊,稀罕你这玩意?”

&ep;&ep;二公主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陆荷。

&ep;&ep;她的这位姑姑与她娘亲之前有过过节,准确来说应该是她姑姑与她的二爹爹有过过节,具体原因还得从科举考试说起,她二爹爹凭借着舞弊当选了那一年的科举状元,陆荷的丈夫就是那一届的探花,这么一说就能明白了吧。

&ep;&ep;她二爹靠着不耻手段抢走了陆荷夫君的状元郎之位,所以,陆荷针对二公主,陈念真也顺带着看她不爽。

&ep;&ep;二公主回:“怎么会。”

&ep;&ep;陆荷耸耸肩,摸着陆泽的小脑瓜,皮笑肉不笑的揶揄道:“二公主平易近人,以后咱们府上也不用特意为她另起炉灶,免得教坏了小孩,你说是不是是呀少泽?”

&ep;&ep;“小姑姑不乖,少泽超乖的。”陆泽塞了一嘴的油,故意当着阿弗的面嚼。

&ep;&ep;陆荷的话就是说给阿弗听的,她初来时吃不惯饭菜,愣是哭了半个多时辰,生生逼得陆府的小厨子连夜点了油火起锅烧菜,为此二公主还给她定下了规矩,阿弗这才忍着没再发作的。

&ep;&ep;听着陆荷的话阿弗不禁咬住碗缘默下了吞咽声,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怯耸耸的在桌面游荡。

&ep;&ep;陆荷捏着绣清莲的手绢给陆泽擦了两下嘴角后又道:“公主殿下既然嫁给了我兄长,就该学学寻常人家里的小娘子,这洗衣服做饭啊什么的都操/弄起来,原就是该学的活计。”

&ep;&ep;二公主轻轻一笑:“偌大的侯府竟然要我一个公主来下厨,传出去不知道外人是笑话我呢?还是笑话陆家?”

&ep;&ep;说完,她温柔的弯了弯狐狸眼,不冷不淡的笑容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ep;&ep;陆荷并非第一次与二公主交锋,早在她们幼时之际,两人明着暗着就有几次碰面,但屡次都是以陆荷避让告终,从前她拘泥于着二公主的身份,如今人都已经嫁侯府来了,依礼需得唤她声小姑子,她也不消委屈自个了,笑着道:“二公主这话就不对了,先帝在世时,太后娘娘也曾亲自下厨,也没听见旁人提过什么丢了皇家颜面,更多的是赞叹帝后恩爱。二公主与兄长也当如此。”

&ep;&ep;阿弗咬着瓷碗歪头看了看自个娘亲的脸色,下一秒乖乖的低头用勺子舀饭吃,这情形一瞧就知道娘亲动怒了,保不齐就要发火摔东西的。

&ep;&ep;但,并没有。

&ep;&ep;好吧,其实二公主的手已经掀到桌底了,然后忍了下来,暗暗劝慰了自个几句后她笑盈盈的转向旁边的陆侯爷:“若你想吃我自然愿意动手,只不过夫君莫嫌弃妾身手拙就是了。”

&ep;&ep;这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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