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妈妈,贺大人明明看上去只是二十出头不到,这般倒是喊老了。”

&ep;&ep;“茯苓,这是规矩。”怕她们俩再说些话,她们就会将表小姐吵醒,王妈妈便带着茯苓离开了屋子。

&ep;&ep;在她们二人离开后,乔姝又装睡了片刻,这才睁开眼睛,愣愣地望着床幔。

&ep;&ep;刚才这两个人都在说什么,她好像没有听懂。

&ep;&ep;许是看着床幔有些无聊,乔姝旋即转了个身,抬眸瞧去。倏然她瞥见不远处摆放着一小方桌,而那方桌似乎是用红色的木头做的。

&ep;&ep;乔姝不识得木头的品种,但是她觉得那木桌颜色可真是好看得紧,想必用的不是什么普通的老木头吧。

&ep;&ep;她又好奇地望着桌子上的东西,上面放着杯子与水壶。带着欢喜的视线落在那上面,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东西,她却能看了许久。

&ep;&ep;这杯子和水壶怎的会这般好看?晶莹剔透的,像是水一般。

&ep;&ep;耳边传来的脚步声,令乔姝再次躺在被子里,而她又如方才装睡一般。

&ep;&ep;不知为何,乔姝身子虽娇弱,但是她的听觉却是有些灵敏。

&ep;&ep;“老爷,表小姐还没有醒,想必是昨晚受到的惊吓过于大了些。”乔姝虽装睡,但是耳朵却在悄悄听着。她听出了这个人的声音,是刚刚在床边说话的两个人之一。

&ep;&ep;“哦?”

&ep;&ep;听到这声音,乔姝想起了,这是昨天她觉得声音最好听的人!

&ep;&ep;对,玉佩还在他的身上呢!

&ep;&ep;乔姝想到玉佩,哪里还能镇定装睡得了。想起昨天她还咬了这人一口,乔姝想怕是他不会再想把玉佩还给自己了。

&ep;&ep;唔,这人真是坏透了。乔姝想着想着心中酸得紧,又想到他好像还有两个帮手,她这玉佩也是绝对回不到自己手中了,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ep;&ep;然而若是乔姝明白昨天那人是贺泽所杀,想必她还会担心自己小命。

&ep;&ep;随着门嘎吱一声响起,乔姝听到动静,赶紧闭上了眼睛。湿漉漉而纤细的睫毛沾湿贴在眼窝处,琼鼻也泛着少许红。

&ep;&ep;贺泽一进来时,视线便落到了乔姝身上。瞧着她这般,他的神情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ep;&ep;但是王妈妈却并没有像贺泽这般平静,反而有些担忧起来。

&ep;&ep;“我们表小姐怎么哭了?”王妈妈瞧着了乔姝眼角的泪痕,想着她方才怕是做了噩梦。看着她这样子,王妈妈是打心眼里心疼,想去为她试泪,又怕将她弄醒。

&ep;&ep;糟糕,被她们发现了。

&ep;&ep;脑海中似乎想起平日里小牛哥笑自己哭戚戚的样子,乔姝脸上闪不丁地跑出些许红。

&ep;&ep;两只小手悄悄地捏起被褥的一小部分,眉心似有若无地紧了几分,故作有些恼怒的样子,噘起菱唇小声道:“唔,好冷呐。”

&ep;&ep;这般行为似乎是故意让她人以为她是梦中发出呓语,而不让别人发现她是在装睡。

&ep;&ep;贺泽瞧着床上那人的小动作,明知她的所为与目的,他却也不拆穿她。

&ep;&ep;本是王妈妈与茯苓都未发现眼前之人装睡之举,但见她这小动作,她们也已明了。

&ep;&ep;原是这表小姐是装睡,且还怕哭泣之态被她们瞧见。

&ep;&ep;王妈妈想想这表小姐也该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了,但是她这心性似乎比她年纪还要小许多。

&ep;&ep;见被褥被表小姐捂得有些严实,茯苓生怕表小姐会呼吸不过来,遂要为她将被褥移开些。

&ep;&ep;“你们二人先下去吧。”

&ep;&ep;茯苓欲要说些什么,王妈妈拉着她就要退下。

&ep;&ep;凤眸的视线本是在被褥,忽而在余光中瞥到一处,视线转而落在了床边的小小鞋子上。

&ep;&ep;“你们二人给表小姐准备些新的服饰与鞋袜吧。”

&ep;&ep;“是的,老爷。”

&ep;&ep;那双鞋虽看上去整洁,但是鞋的颜色因洗得多次而褪了色,王妈妈也看到了心里。她竟是不知,表小姐在外是受了多大的苦,真是直戳她老人家的心窝啊。

&ep;&ep;随着那二人离去,房间里似乎又静了下来。乔姝捂着被褥,渐渐开始有些闷热,又听得房间静得很。乔姝心想,似乎刚才那个说话的人也与那两个人一同离开了。

&ep;&ep;所以说,现在房间里又只剩下自己一人了。那她就不必再躲在被褥里了。

&ep;&ep;“呼~”待乔姝睁开眼后,瞳孔因得瞧见身旁的人忽地一缩。

&ep;&ep;小小的身躯吓得立刻震了一下,脸上尽是惶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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