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逸仙勉强撑着站起身,走进了江芷烟:“刚刚我真的没有打丫鬟,是她逼我吃下那些饭菜。可我不愿吃,她便打我。这就是江家的奴才么?难不成江家的奴才已经胆大到如此地步,竟都没人管教?”

&ep;&ep;江芷烟蹙蹙眉,不作声。

&ep;&ep;以前江逸仙还没如此对她说过话,向来都是卑微又低下软弱的。江芷烟有些想不明白,自己这个姐姐是中了哪门子邪?

&ep;&ep;“不论什么时候,奴才就是奴才!”江逸仙忽然拔高声音,“从古至今,以身份地位为重。不是得了宠,就可以任意妄为的!”

&ep;&ep;江芷烟的身子僵了僵。

&ep;&ep;“呵,现在的奴才都敢爬到主子头上来,那以后这个江家,是不是都要交给外人来掌管!”江逸仙冷然道。

&ep;&ep;她说的不仅仅是丫鬟,说的更是江芷烟这个庶女,竟敢爬到她嫡女头上来。

&ep;&ep;她不知道原主是怎么解决这样的情况和问题的,她只知道,自己容忍不了。前一世她被外界称为铁娘子,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她以二十五岁的年纪上了富豪榜,雷厉风行,手段狠辣。

&ep;&ep;江芷烟勉强笑了笑:“姐姐说的是,但你无故伤人也终究……”

&ep;&ep;“一个奴才,就算打死了又何妨?!”江逸仙睨了一眼江芷烟。

&ep;&ep;而江芷烟只觉得浑身发冷,分明眼前的女人是个不受宠的,而且身体虚弱,只要自己现在把手中的毒药喂给她,让她死掉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ep;&ep;可,江芷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对上江逸仙的眼神时候,竟然犹豫了。

&ep;&ep;也许因为她手中的玉牌?

&ep;&ep;还不等江芷烟细想,就听江逸仙继续道:“对了妹妹,我最近这身子差得厉害,所以把自己的病症都写下来,让人去请了大夫来。大约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但若是我就此死了,说不准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

&ep;&ep;江逸仙瞧见了江芷烟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心中一动,知道自己一句说不妥,江芷烟就会对自己下狠手,于是便暗中要挟江芷烟。

&ep;&ep;“我得仔细想想玉牌丢在哪儿了,我记得父亲也想要这牌子呢。”江逸仙又是一句威胁。

&ep;&ep;江芷烟眼中愤恨一闪而过,这个贱女人,借着玉牌的事已经让她苟延残喘了许久,等拿到了玉牌,就要了她的贱命!

&ep;&ep;“妹妹,还有什么事吗?”江逸仙疑问道。

&ep;&ep;江芷烟迅速敛起自己凶狠的眼神,转而柔柔地道:“那芷烟不打扰姐姐休息了。姐姐,若是想起了玉牌的位置,就来找芷烟。”

&ep;&ep;江逸仙点头应下,将江芷烟送出去,接着死死关住房门,这才松了口气,浑身瘫软,回到破木板床上休息了会儿,暗自分析着,最近这几天江芷烟应该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ep;&ep;接着,江逸仙这才有时间,把原主的记忆从头到尾梳理一遍。

&ep;&ep;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江逸仙蓦地睁开眼,勾起一抹绝艳的笑容,即便这具身子肮脏不堪,脸上也累累伤痕,还化了脓,看着甚是可怕。但都不能遮掩住此刻江逸仙的绝美。

&ep;&ep;她眼眸清澈透亮,坚定异常,还有那么几分狡黠。

&ep;&ep;片刻后,江逸仙缓缓起身,从院子里出去,按着原主的记忆从江家侧门离开,来到集市上。

&ep;&ep;正值午后,街上人来人往。

&ep;&ep;江逸仙直接来到秦家的一个当铺里,这里也是秦家的分号,表面上是个普通不过的铺子,实际上却是秦家收集情报的据点。

&ep;&ep;“卢掌柜,我记得我有些首饰放在你这里保管。不知能不能换些现钱来。”江逸仙亮出了自己的玉牌。

&ep;&ep;以她此刻的形象,饶是卢掌柜也没能认出这是江逸仙。

&ep;&ep;直到她拿出了玉牌,卢掌柜蹙起眉,顾不上许多,当即走到江逸仙跟前,将她引到了后边的屋子里,作揖道:“逸仙小姐,几年不见,你……你……”下面的话,卢掌柜说不出来,这个世代在秦家效命的四十岁男人,喉头微哽。

&ep;&ep;“无妨。”江逸仙摆摆手。

&ep;&ep;“几年前,我把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放在你这里保管,怕被歹人夺走。如今我想用它们换些钱,不知可否行得通?或者卢掌柜卖我个面子,先预支给我些银子,等他日我必定双倍奉还。”

&ep;&ep;如今江逸仙无人无钱,能用得上的,也只有母亲的娘家,秦家。

&ep;&ep;卢掌柜连忙道:“这是哪里的话,只要是小姐要的,能给的属下必当竭力。不过,请恕属下冒犯,不知小姐为何变成这样?江家竟对小姐如此苛待,要不要属下禀告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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